謝傾淺一直站在牀邊,她等薄奕辰忙完了纔開口:“薄少,打算什麼時候放我走?
她用了薄少這個稱呼,盡顯距離和疏遠,對他的態度,好像在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於他來說,他不過是想將一個一心想得到的女人佔爲己有,外加對夜擎琛的一點報復。
或許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是對她喜歡多一點,還是對夜擎琛的報復多一點。
只是對於她來說,加了手段和目的的薄奕辰,已經不再是她所認識的薄奕辰了。
但她還願意就着以前的一點點舊情,耐着性子嘗試着與他溝通。
他已經洗掉了被關在地下室時的不堪,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襯衫鈕釦鬆了兩顆,露出他精緻性感的鎖骨,健碩的腰身上一根黑色的皮帶,下面是被西褲包裹的修長的腿。
讓a國的名媛們趨之若鶩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他跟夜擎琛是完全不同的氣場,夜擎琛是淡漠凌厲,陰鶩而強大,而他則是給你無限的紳士和柔情,溫水煮青蛙,讓你一點點地死在他架在火爐上燒着的水裏。
“淺淺,你的用詞是指控我在綁架你?”
她對他越是梳離,他對她就越想親密,他將鼻樑上的那副金絲邊眼鏡往上推了推:“我沒有任何想要綁架你,或是囚禁你的意思。”
薄奕辰抿着脣,他的性格總是讓人摸不透,甚至不管是到了什麼時候,都是不慌不忙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讓她心底生出了些許的不安。
“那你的意思是?”
“我知道,爲了接近你,甚至爲了和你在一起,做了一些令你不太高興的事,是我不對。”薄奕辰說完漫不經心的捲起了襯衫的袖子:“你想走,我也不勉強你。”
謝傾淺詫異的擡眸看他,她確定這是要讓她走的意思,但爲什麼她覺得這事沒有那麼簡單?
她默不作聲,知道他還有話說,果然停頓了數秒後,薄奕辰再度開口:“晚上能不能親自下廚,給我做一碗雞絲麪?“
時間軸拉開,記憶中,她好像曾經答應過他爲他做一碗雞絲麪。
他的確幫了她很多,還救過她的命,她以爲他會是一直可以依賴的朋友,沒想到的是,事情卻是這麼發展。
她垂眸,捲翹的睫羽微微的顫動,小扇子一般纖長,就像是畫師精心勾畫出來的。
他喉結一滾,安靜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最終看她點點頭,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
遲御驍將謝清溪拽回房間:“你先去洗澡。”
謝清溪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防備的模樣:“你先出去。“
遲御驍居高臨下地睨着她:“我爲什麼要出去?”
聲音裏,竟多了一分壞壞的味道。
“因爲我要洗澡啊。”
“你洗澡我爲什麼就要出去?”
謝清溪一臉的茫然,她洗澡,他不應該出去嗎?還是她對洗澡有什麼誤解?難不成是想看着她洗澡?
輕輕地嘖了一聲,他都要c位訂婚了,還想要在她身上討便宜,更過分的是將姐姐跟薄少送做堆!
他現在是她的敵人,敵人好嗎?自己到底有沒有搞清楚這一點啊?
謝清溪心理有多硬氣,表面就有多慫,她不傻,男人比她強辣麼多,怎麼反抗?
她脆生生地嚥了咽口水,然後若無其事地環顧了四周,賠笑着說:“哎呀,我怎麼沒發現,這裏好像不是我的臥室,該走的是我……”
說完擡腳就要溜出去,結果可想而知--
一個力道拽着她後頸的衣領:“脫衣服。”
“o(╥﹏╥)o”
下一秒,遲御驍的手已經落在了謝清溪的衣襟上。
謝清溪決定放棄了掙扎,不放棄貌似也沒什麼用,從她與遲御驍多次交手的情況看,她的勝率,零。
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剋星吶。
唉~只能想着辦法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她壯着膽一下抓住了遲御驍的手:“驍爺,難道你不想我脫給你看嗎?”
說話見,她伸手直接在他的胯上點了一下,就這麼一點,男人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
畢竟是在飛機上,從昨晚憋到現在的。
遲御驍一把就想將謝清溪抱起來,謝清溪卻連着往後退了好幾步:“放了我姐呀~放了,我就脫給你看。”
謝清溪用在甯園學的那些討好男人的招數用在他身上,勾人得要命。
遲御驍口乾舌燥,尤其是看到她將腮邊的一縷秀髮掖到了耳後,露出整個雪白的小耳垂,還有羞赧的晶瑩小臉,就想按在地上日。
他啞着嗓子說:“不用我放了她,薄少也會放了她。”
“真的嗎?”謝清溪沒忍住,多問了一句:“那我呢?”
這麼一問,壞事了,男人蹙了蹙劍眉,預示着這不是一個愉快的對話。
“你想去哪?”
對啊,她還能去哪?好像不管去哪,到最後都會落到他的手中。
可她真的很想跟姐姐走~
遲御驍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吧嗒一根菸點上,煩躁地吸一口,薄煙從嘴裏吐出了妖嬈的形狀。
她不會看出來,他恰恰怕的就是她跟謝傾淺一起走。
以夜少的實力,他若是想從夜少手裏要人,有難度。
所以他怎麼可能會讓她跟謝傾淺走?
薄薄地青煙隔在他們之間,氣氛再度出現了不能繼續下去的詭異。
“信不信,連她也走不了?”
謝清溪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怎麼不懂見好就收?
“咳,呵呵,我只是隨便問問~驍爺驍勇善戰,器大活好,我怎麼捨得走呢~”
小公主不能沒有姐姐,如果是這樣,當然姐姐優先了。
說完,小巧的手指觸到了衣服的鈕釦。
一顆一顆地解開。
淡綠色的雪紡衫從肩頭退下,女人雪白的皮膚向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尤其是在煙霧之中,如出水芙蓉般清純俏媚。
遲御驍用手指掐斷了煙,明明滅滅的煙火燙在他的指腹,卻毫不在意。
他迅速的將菸頭碾進菸灰缸裏。
強勢地向前,攔腰一抱將謝清溪抱起來,向浴室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