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小姐想拍這一部。”說完,陸林從一沓裏面抽了其中的一本劇本……
“《念念不忘》?”
“是國際大導演史華正在籌拍的電影。
講的是一對年輕的男女相遇在國外的一個盛大的節日,他們互相產生好感,在一起渡過了開心的幾個小時,分別時女孩告訴男孩,如果十年後在同樣的日子裏他們還能夠再相遇,就接受他,十年過去,男孩成爲一個成熟的男子,並對女孩念念不忘。”
遲御驍看到標註處的吻戲牀戲,一巴掌將劇本直接摔回給陸林:“她從哪裏批發來的膽子。”
十幾處吻戲,三處牀戲,要翻天了?
陸林硬着頭皮,心裏腹誹了幾句後,指了指劇本,說道:“或許清溪小姐是因爲這個……”
遲御驍垂眸,看向陸林指尖的位置,那是拍攝地點,上面赫然寫了兩個字--古國。
“夜少奶奶在古國,或許是這個原因,清溪小姐強烈要求拍這部戲。”
“古國……”遲御驍把玩着這兩個字,沒再說話。
擰眉深慮了片刻後,問道:“她現在在哪,在做什麼?”
說着,遲御驍低頭劃開了手機,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接?短信都不回?
還是在拍戲?
陸林剛從謝清溪所在的片場回來,知道清溪小姐這個時候已經拍完了戲,她在健身房……
咳……
可是這個要不要說?
思量後,還是決定說了:“清溪小姐在健身房挑選教練。”
“挑選教練?”遲御驍蹙了一下英氣的劍眉:“挑選什麼教練?”
“拳擊教練……”
“拍戲需要?”
“不是……是她個人想要學拳擊。”說來也奇怪,自從少爺從翻天藍公寓裏將清溪小姐扛回來之後,
清溪小姐就變得怪怪的,以前沒戲拍的時候,不睡到日曬三更絕不起牀,現在不管颳風下雨都早起鍛鍊。
他也問過她這個問題,清晰小姐神祕兮兮地說:“昂~爲了跑得快呀~”
現在又去找什麼拳擊教練,搞不懂爲什麼放着少爺這麼好的教練不找,少爺精通泰拳,柔道,在a國,幾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清溪小姐偏偏去找別人。
而且那些拳擊教練都是男人,個個高大威猛,八塊腹肌……
這是要把驍爺放在何地?
陸林想着冒了一身冷汗,再次擡眸時,發現少爺已經擡腳大步走了出去。
陸林急忙跟出去,遲御驍嫌他慢,一把將他拎到前面:“帶路。”
……
謝清溪扎着丸子頭,穿着一身淺藍色的運動服,趴在拳擊臺的圍繩上,看着臺上兩名肌肉壯碩的拳擊手互相對打,頻頻打着哈欠。
你一拳我一拳,打來打去,她覺得好無聊呀~~眼皮重得都快要睜不開了。
“謝小姐要不要試試看?”
一個肌肉壯碩的男人走到謝清溪身邊搭訕,拳館男人味這麼重的地方,突然來了個小美女,男人們練拳頓時也多了幾分精神。
謝清溪好像被什麼點醒了一般,頭搖得像撥浪鼓。
那些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要她跟他們比劃,那不是要她這塊豆腐去撞石頭嘛~~
她又不傻。
她現在夾縫裏求生存已經很不容易了好嗎?
乾笑了兩聲過後,看男人還沒走,她好奇便跟男人聊了幾句:“這要大概練多久,纔可以自己防身吶~”
“起碼要練個兩三年吧。”
“兩三年?”謝清溪驚訝地擡高了音量,完了完了,死定了,要是遲御驍或者那個雷什麼門的人發現是她泄密的人密,要追殺她,她豈不是連最起碼的自保都不行~
她記得遲御驍說過,要是被發現告密~就算他放過她,雷門的人也不會放過她的……
唉~她的命好像有一丟丟苦呢~
想到這,一下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更覺沒勁。
她有氣無力地嘆了一口氣:“沒有速成的麼?”
“做任何事都不能急於求成的。”男人身材魁梧,站在謝清溪旁邊,顯得謝清溪更加的嬌小玲瓏,他故意運了一下手上的肌肉:“我想起來,還真有一個速成的辦法。”
聽後,謝清溪眼睛突然一亮,直起了身子:“什麼速成的辦法?怎麼不早說~”
“你找一個像我這樣練拳的男朋友,天天陪在你身邊保護你,比你自己練是不是快多了?”
“哈~哈~”謝清溪覺得很好笑,很配合地哈哈大笑了兩聲,隨後聲音越來越小,然後戛然而止……
她心虛地收住聲音,然後問旁邊的男人:“你能看見門口走進來的男人嗎?”
“我又不瞎。”
靠!
她還以爲自己看錯了,還真是他啊~
可他穿着一身運動服是什麼鬼?
而且就他一個人?
謝清溪伸長了脖子,看了半天也沒看到陸林。
不要告訴她,他恰巧也是來這裏練拳的吧。
“你們女人就是喜歡那種細皮嫩肉的小鮮肉,中看不中用。”身邊的男人同時看到遲御驍,鄙夷的撇撇嘴。
“唉~”謝清溪趴圍繩上,悠悠地嘆了一口氣:“在他面前,你很快就會發現自己既不中看又不中用~”
“哼,怎麼可能,我可是上屆拳擊賽的冠軍。”
謝清溪看到遲御驍來,整個人都快要垮下來了:“你很快就不是了。”
男人看她一直爲遲御驍說好話,眼神曖昧地問:“你倆該不會是認識吧?”
“何止認識~”謝清溪悠悠地嘆了一口氣:“他是我爸爸~”
金主爸爸~
現在換男人一副驚悚的表情,鬼才信這麼年輕的男人會有一個這麼大的女兒,想到這,他肆然地笑了笑,說:“我等下要是把他打趴下,你也叫我一聲爸爸試試。”
謝清溪壓根就提不起勁,遲御驍樹敵辣麼多,身手肯定不用想了,她有氣無力地擺擺手:“隨便隨便,你要能打敗他,讓我叫什麼都行~”
很明顯地打發人的態度。
遲御驍從門口就看到女人趴在圍繩上與一個陌生的男人說話。
整個人就像是被侵佔了領地的獵豹,迅速地朝謝清溪走來,驚駭瘮人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