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傾淺瞥了一眼裏的東西,並不抗拒,只是問道:“如果我不願意呢。”
“你在古國會因此遇到很多的麻煩。”
聽到麻煩兩個字,謝傾淺最終還是從他手裏拿起了白色的長袍,畢竟,她的麻煩已經足夠多了……
……
古國總統府沒有哪一處是低調的,就連西苑,也處處張揚着奢侈華麗,就如他的主人一樣。
夜擎琛站在窗臺前,背手而立,最長的身影被投射進來的陽光拉得無限地長。
季克站在少爺的身後,還沒從那個女傭就是公主的震驚中緩過氣來,少爺這麼多年來,只愛一個女人,他怎麼就沒有反應不過來?
自己帶了人皮面具,怎麼想不到少奶奶也是帶了人皮面具?真是豬腦袋。
他們就這樣站着,一晃眼三個多小時過去了,少爺一句話也沒說,但他能感覺到少爺刻意壓制着的戾氣。
這種情景似曾相識,少爺每次被少奶奶拋棄的時候,好像都是這樣子……
他懦懦地站着,少爺滴水不沾,他也是站立不安。
說實話,現在的情況他還是很能理解少奶奶的,如果硬碰硬,反而會害了小公主,畢竟那個什麼蟲子,好像不怎麼好弄。
他相信少爺也應該能理解少奶奶,只是心裏很難過而已。
叩叩叩--
應該是傭人送喫的來了。
季克轉身過去開門,三四個傭人身後跟着五六個保鏢,門口還有人值守。
傭人們將食物拿進來放到茶几上:“二位請用餐。”
說完,拿着托盤出去了。
季克看了一桌豐盛的食物,用力嚥了一把口水,從h國出來到沙漠之後,就沒有再好好喫東西了。
“把桌上的東西吃了。”夜擎琛終於說話。
是不是吞口水的聲音太大,讓少爺聽到了,季克嚇得連口水都不敢咽……
“讓你喫就喫。”
“哦。”季克愣了一下,心想這些食物該不會是有毒?所以少爺不會是讓他先試毒……
這些事情,以前是保鏢做的,現在沒有保鏢,也只能是他了。
再說少爺叫他喫,他不敢不喫……
於是老老實實地坐到沙發上吃了起來。
“少爺,你……”話還沒問完,就被少爺橫了一眼。
季克只好垂頭繼續喫。
傭人進來的時候,看到飯菜有人動過了,暗喜,收起碗筷就出去了。
傭人端着托盤,走出西苑的拐角處,一隻手將她拽到了一邊。
“他吃了嗎?”一個身穿紫色肚皮舞服裝的女人,臉上蒙着紫色的面紗。
傭人點點頭:“吃了不少。”
女人滿意的笑起來,眉眼完成一條細線。
她給傭人塞了一個裝滿錢的信封,傭人快速地將錢塞進進口袋裏,走了。
“夢。”身後有人叫女人:“快來練舞蹈。”
戴夢茹看向西苑的方向,微微眯起了眸,吃了?只要吃了就好,那個窩囊的保鏢讓他給夜擎琛下情降油,結果差點被發現。
她只能親自出馬。
只要連續給夜擎琛喫上七天,被下了情降術的他,就會愛上她。
想到這,戴夢茹笑意更深。
她回頭應了同伴一聲,跟了上去。
“你認識那個傭人?”
戴夢茹搖搖頭。
“快走吧,總統要結婚,屆時要歌舞助興,我們要好好練,不能有任何差錯的。”
另一個舞娘湊過來:“有沒有看到總統要娶的女人?簡直醜爆了,真不知道總統什麼眼光,那個女人根本不配嫁給總統。”
“各個家族包括百姓都不會同意總統娶那個醜女人的。”
戴夢茹只是安靜的聽她們八卦,她當然知道她們議論的醜女人是誰。
也知道古國人愛美,更誇張的是,這裏每一個人的長相,男的帥女的美,據說長得醜的都被驅逐出境了……
古國人不讓總統娶醜女,也是爲了保證國家繼承人的基因。
戴夢茹嘲諷一笑說道:“那個女人何止醜,連她的女兒也是醜八怪一個,人醜生出一窩的孩子都是醜的。”
然後拿出了手機:“你看她女兒的照片。”
“天呢,真醜,臉上竟然拿有一塊疤?討厭,害得我剛喫的午飯都要吐出來了。”
“總統娶這種女人是想要自虐嗎?”
“你們看,是不是那個女人?”那個人倚在三樓的欄杆上往下看,一牆之隔,總統府的旁邊是一片茂密的叢林,也是總統的皇家獵場。
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女人在叢林裏找着什麼,身邊跟了許多傭人和侍衛。
“她竟然穿了我們國家的衣服,裹着頭巾看不出長相呢。”
“太醜了,不裹怕嚇着人。”
戴夢茹看了一眼從三樓伸出來的水管,園丁爲了給樹木澆水方便,從樓上接了一根管子……
“想看她長什麼樣子,也不是沒辦法。”
幾個女人順着戴夢茹的目光看去,恍然大悟。
但有心生怯意,再怎麼說,那個女人也是總統的未婚妻,怕總統怪罪下來。
“剪刀石頭布,看誰輸誰去。”這個方法沒人反對。
於是輸了的那一個女人搬起了水管,對着謝傾淺將水開到了最大。
水流又細又急,一下噴到了謝傾淺的身上,沒來得及躲,衣服溼了一半。
侍衛們藉機用身體擋水,再看向樓上時,那些人已經跑了,只剩下逃跑的腳步聲,密集卻輕盈,還有惡作劇之後頗爲得意的笑聲。
“公主,你沒事吧?是屬下不周,讓公主被水潑了。”謝傾淺整件長袍都溼了,頭髮亂糟糟地滴着水,將遮着臉的紗巾浸溼了,十分狼狽。
“你哪隻眼睛看見公主沒事?還不快去帶公主去換件衣服!還有,去看看誰幹的!”
謝傾淺擡頭看向三樓,那一根水管還開着水,水從樓上飛流直下……
看來古國人民對她很不友好的呢。
侍衛長吼了一句,大家都怕總統怪罪下來,動作快的已經邁開腿跑出去。
謝傾淺擰着衣襬上的水,擺擺手:“不用了,帶我去找小白蟲。”
意讓侍衛長帶她去看小白蟲,她不想節外生枝。
“公主,它不叫小白蟲,它有名字的……”侍衛長說。
謝傾淺用力甩着粘在身上的溼衣服,問道:“它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