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突然,甚至守護在謝傾淺身邊的保鏢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們反映過來時,都紛紛地拔槍對準了管薇。
不遠處穆城風偏頭看着這一幕,眼裏是意味深長。
而謝傾淺面對額頭上的槍口,眼睛卻一直看進了管薇的眼裏,毫無畏懼,面不改色,脣角微微上翹起一絲淡然的弧度。
管薇噗嗤一笑,槍口移開,突然對着槍把砰的開了一槍,子彈正中靶心,分毫不差。
“知道在心理學上,你剛纔的表現叫什麼?”
“臨危不亂。”
管薇暗暗的讚賞,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心理素質那麼好。
“難怪總統這麼看重你,往往在危機面前,越沉得住氣,越能成就一番大事。”
說完,女人拿着槍,槍口是對着自己的這一邊,然後把槍交給了謝傾淺,謝傾淺拿過槍,突然將槍口抵在了管薇的下顎上。
管薇先是一愣,而後瞭然地笑了笑,同樣是毫無畏懼。
謝傾淺將她細微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裏,說道:“不如管醫生用心理學剖析一下剛纔自己的表現。”
“意料之外加情理之中。”
“是麼?”謝傾淺神祕一笑,突然砰的一聲,竟然讓人更加始料不及地開槍了……
謝傾淺的槍故意打偏,從管薇茂密的黑髮穿過去。
她盯着女人蒼白的臉,問:“那這樣呢?”
“有點分寸大亂。”管薇如實回答。
“我不喜歡被人用槍口對着,不管是誰,子彈可不是開玩笑,也不是讓你做什麼學術研究。”謝傾淺將手槍插進長筒靴裏,然後伸手碾了碾女人被子彈打焦的頭髮:
“往往越沉得住氣,越能成就一番大事,這句話同樣送給你。“說完看了穆城風一眼,這個男人依然是這麼清風朗月,可眼裏的溫度,似乎更冷了。
彷彿不經意看一眼,就能將對方的血液全部凝固成冰。
他真的忘了霍錦心麼?
或許,忘了,纔是最好的開始。
“是,公主。”管薇保持着微笑,然後禮節性地頷首,重新走回了穆城風的身邊。
看着謝傾淺走遠,管薇眼睛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她的心理素質很好,對於得罪她的人毫不手軟,她將會是一個很強勁的對手,風,你要小心了。”
“你認爲總統會讓一個女人當繼承人?”
“或許不會讓一個女人當總統,但你沒聽說麼?總統已經不止在一個場合公開說,要給公主選一個如意郎君,還計劃過幾天舉辦外交宴會,我認爲總統這麼上心,目的不會是這麼單純,或許,如意郎君是假,選一個可以接替他的接班人是真。”
“所以,你想讓我娶她?”
管薇擡眸看他:“我讓你娶,你就會娶嗎?”
她在試探他,自從給他催了眠洗了記憶,她總是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忘了霍錦心,有時候她不經意試探性地提起霍錦心這三個字,這個男人雖然都像沒有聽到似的。
可令她覺得奇怪的是,既然他已經忘記了霍錦心,爲什麼到現在,對她一點慾望也沒有?
難道是她做得不夠?
穆城風沒說話,他只是盯着她淡淡的說:“我不想娶。”
管薇高興地挽起嘴角,雙手抱住他的手臂,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風,我們今晚在一起吧。”
風之庭院
女傭將兩套睡衣拿了過來:“管小姐,睡衣拿來了。”
管薇擡眸看向站在陽臺上的穆城風,西裝外套脫了,裏面是一件黑色手工版的襯衫,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另一隻手夾着一根香菸吞雲吐霧,英挺的身體快與外面的寒霜融爲一體。
管薇接過睡衣,揮手讓女傭下去,然後喊穆城風:“風,你要先洗澡嗎?”
穆城風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輕啓薄脣:“你先去洗。”
管薇臉一紅,抱着自己的睡裙進了洗浴間。
洗浴間裏,
十分鐘,管薇裸着身體站在盥洗臺前,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嬌美的臉,還有這副凹凸有致的身體,細小的水珠從白皙的肌膚上滑下來,引人犯罪。
她拿毛巾輕輕地將身體細小的水珠擦乾淨,想起外面穆城風那冷貴逼人的氣場,還有男人挺拔健碩的身體,面頰一陣陣發燙。
今晚,她想成爲他的女人。
她大費周折讓霍錦心離開他,同時讓他忘記霍錦心,等的就是這一天,她要完完全全地做他的女人。
管薇放下毛巾,然後將一件紅色的真絲睡裙穿在身上,豔紅色睡裙領口開得很低,將她胸前飽滿的曲線襯得若隱若現。
管薇又在鏡子前轉了一圈,確定自己完美后,才邁開了修長白皙的腿走出去。
本該在陽臺上抽菸的穆城風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他還在抽菸,挺拔的後背慵懶的倚靠在沙發裏,黑色西褲包裹着兩條長腿優雅又不羈地交疊着。
男人的腿太長了,西褲直接穿成了九分褲,露出了黑色棉襪和精緻的足踝。
管薇走到男人面前,整個人都被男人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魅力弄得全身燥熱。
她知道,穆城風今年28,正是男人的黃金年齡,權勢,地位,財富,達到了一定的巔峯,性成熟度也趨於完美,懂女人,也懂得怎麼享受女人怎麼玩女人。
管薇擡起了手,將肩上的細帶拂了下去,那件紅色的真絲睡裙掉落在了她的腳邊。
女人似羞還怯的看着男人,只見男人那雙狹眸落在她身體上,看了她一眼,然後吐出一口煙。
她的身體正被穆城風看着。
想到這裏,她就覺得興奮,身體幾乎要酥成一灘水。
她直勾勾地看着穆城風,手指卻勾住了身上僅存的一件蕾絲遮羞布,一根細細的帶子,很有情趣。
穆城風幽幽地勾下嘴角,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這個女人的身體,腦海裏突然一個影子一閃而過,快得他想抓也抓不住。
誘人的身體就在面前,但他沒有付出任何行動,而是不慌不忙地問:“在心理學上,硬不起來,是不是一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