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溪狠狠地將蝦仁嚥進去,她就是吃了怎麼啦?
好氣哦,他以什麼身份命令她?身邊還有個吹鬍子瞪眼的未婚妻呢~
溫嶺看到兒子竟然會剝蝦,連忙對遲御麟說:“小布丁,媽媽也要喫你剝的蝦。”
“媽咪,我現在在追清溪,我要先給她剝,你等一下。”
溫嶺含淚看着兒子,兒大不中留啊!
遲御麟看到謝清溪一個一個用力地往嘴裏塞蝦子,很喜歡喫的樣子,立即又去夾蝦子準備給她剝。
餐盤裏,兩雙筷子同時夾住了同一頭蝦子,遲御麟套頭看去,另一雙筷子是遲御驍的……
遲御麟向遲御驍擠眉弄眼,遲御驍故意視而不見,兩人僵持着,謝清溪坐在他們中間,看着蝦子在盤中移過來移過去,她差點鬥雞眼都要出來了。
什麼情況?現在是遲御驍在和弟弟在搶一隻蝦子?這麼大的人了要跟一個小朋友搶,不嫌丟人嗎?
關鍵是兩個人把她擠在中間……
“哥,我女人喜歡喫蝦,你讓我!”
“我女人也喜歡喫蝦!”
遲御麟不服氣地看着被楚紫涵挑到旁邊的蝦仁:“她又不喫蝦。”
“我不讓!”
在僵持之下,謝清溪只好用腿用力撞了一下遲御驍,男人的眼眸睜大了幾分,謝清溪居然向着那個小鬼!
遲御麟趁着遲御驍不注意,把蝦子夾走了,然後繼續給謝清溪剝蝦,另一邊,遲御驍也夾了幾頭蝦放進碗裏。
他剝了就放在自己碗中,沒有給誰喫,遲御麟葡萄般的眼睛溜溜地轉了轉,瞥了遲御驍手裏的蝦,加快了自己手中剝蝦的速度。
遲御驍餘光掃了遲御麟一眼,手指也開始加速。
謝清溪:“……”
剛纔比搶蝦子,現在竟然比起了剝蝦,兩兄弟的套路真是讓人猝不及防,遲御麟的手速比不上遲御驍的,盤中的蝦都被他們搶到了碗裏剝完了。
遲御驍放下筷子,拿起邊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飲料,謝清溪微微傾身,小聲說:“這是我的……”
遲御驍放下手裏的玻璃杯,看到玻璃杯口有一抹紅色的口紅印。
爲了避免別人發現他拿錯了杯子,他不動聲色地把杯口的口紅印,用自己的嘴脣個抹乾淨。
謝清溪:“……”
她悄悄地將自己的杯子拿過來放到左手邊,發現遲御麟正盯着她的杯子看……
謝清溪臉頰尷尬得持續發熱一直到宴會結束。
她從門口出來,發現保姆車不見了,一個黑衣的保鏢走過來:“清溪小姐,麟少爺要送你回去。“
謝清溪擺擺手,要拒絕,不遠處陸林走過來:“清溪小姐,請隨我上車。”
兩兄弟,連送她也要搶?
她是怕了,偏頭看向遲御驍的車,對陸林說:“陸總,我爲什麼要隨你上車?我跟你熟,我跟你的車,還有車上的人都不熟啊~”
話落,手機短信進來,是遲御驍的短信:【想坐搖搖車嗎?】
搖搖車?
感覺眼前的車子在晃動,意識到是什麼意思,謝清溪眼睛恨不得飛出兩把飛鏢將車胎扎破,她臉上保持着善意的微笑,然後拿出了兩個硬幣,對陸林說:“把這兩枚硬幣交給你們少爺,就說,我來請。”
他想坐搖搖車,不就是遊樂場裏投幣兩元的事情而已嘛~
兩塊錢,她還是請的起的。
說完,伸手一擺,攔下了出租車,像後面跟了毒蛇猛獸一般,飛竄進了車裏。
留下陸林盯着手心的兩枚硬幣一頭霧水,兩個硬幣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清溪小姐給少爺留下的什麼暗號?
他們什麼時候開始玩這麼燒腦的劇情了?
他疑惑的拉開車門,將兩枚硬幣交給遲御驍,遲御驍掂了掂兩枚硬幣,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弧度……
……
謝清溪走後,夜擎琛在公寓裏喫水果,又磨蹭了快兩個小時,寶寶已經睡着,謝傾淺催了他好幾遍,好不容易纔把人給送走。
親眼看着夜擎琛帶着季克和幾個保鏢上車。
在車子啓動的瞬間——
夜擎琛彷彿感應到了她的目光,透過降下的車窗往上看。
兩人的目光透過遠遠的距離交匯,謝傾淺眼底劃過一絲訣別,然後快速的將窗戶關上了。
茶几上,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謝清溪的來電。
“姐,我明天就叫裝修隊開始打洞了哦。”
“是我說的那個位置?”
“嗯,不會弄錯的。”
“等等,到時我先去櫃子移開。”謝清溪頓了頓說:“你記得要把你那邊的音響開到最大。”
門外的保鏢雖然聽到裝修的電鑽聲,還有大錘的砸牆聲,但頂多以爲是謝清溪的公寓在裝修而已,不會當回事的。
第二天一大早。
不到半個小時,牆壁就被打通了。
謝清溪揮開煙塵,從對面走來:“哇,這麼大的動靜,小公主竟然睡得這麼香,好羨慕哦。”
她的手機昨晚被遲御麟這個小魔王騷擾了一整夜,直接失眠成兩隻熊貓眼,幸好今天沒有戲份,不然起碼要廢掉一盒遮瑕膏才能遮住這麼重的黑眼圈。
謝清溪趴着小搖牀看小公主,而謝傾淺盯着洞口若有所思。
雖然她們走後會用櫃子遮住這個洞口,但如果她們三個就這樣憑空消失,夜擎琛很快會讓人對這個房子進行徹底地搜查,這個洞口一定會被發現,而謝清溪也很快會被識破。
按照夜擎琛的性格一定會利用謝清溪來威脅她……
“我不想連累你。”謝傾淺直白地說:“也不想這件事變得麻煩。”
“姐,沒關係的,我不怕。”
“等我走後,你讓人把這個洞補上吧。”
“嗯嗯,那現在怎麼做?”
“我讓你準備的大箱子……”
“準備好了,我擔心你們藏在裏面萬一小公主哭了怎麼辦?其實你要去b國跟夜少好好商量呢~他也不見得不讓你們走……”
謝傾淺搖搖頭:“我不想讓他跟着我們。”
他如果知道,一定會寸步不離地跟着她們,她離開是因爲抹不掉他留下的創傷和陰影,他在身邊,對她來說,便是如煉獄般的折磨,她現在一分鐘都不想跟他多呆。
“你就這麼把我拋棄了……?”謝清溪心煩的說:“姐,你纔回國沒多久誒,這就要走,我想你們了怎麼辦?”
“你不是要拍戲?等你不拍戲了,我派人來接你?”
這時門鈴響了,謝清溪的助理推着工具車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