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溪連續劇烈的咳嗽,差點連心肝脾肺都要咳出來,樊天藍說的是認真的麼?
鳥人!他纔是鳥人!
遲御驍根本不屑於接樊天藍的話,直接說:“劇本我會讓助理改完重新發一份給你。”
沈一舟導演連聲說是,然後向謝清溪使了個眼色:“清溪,還不快過來陪遲少喝一杯。”
謝清溪呵呵笑了兩聲,人已經被後面進來的服務員推了一把,差點摔出去,幸好樊天藍拽了她一把,將她摁在了他旁邊的空位上,正好是遲御驍的對面。
遲御驍一道兇光追過來,謝清溪快速地低下頭假裝自己是個瞎子,幸好桌上另一個女人端着酒杯站起來,直接坐到了遲御驍身邊,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遲少,我是這部劇的女一號,簡幽,聽說遲少要在這部戲加大注資,眼光好好喲,這部戲一定會紅的,幽幽陪遲少喝一杯……”
謝清溪恍然大悟,遲御驍要入資?難怪剛纔說要改劇本,那就意味着他沒有反對她拍這部戲?
幸福來得太突然,她有點不適應呢~
“我從不和女人喝酒。”
遲御驍冷聲拒絕,導演立即嚴厲地對簡幽說:“還不快回來,馬上遲楚兩家聯姻,少製造花邊新聞給遲少惹麻煩。”
謝清溪猛地擡頭向遲御驍看過去,遲楚聯姻?意思就是他要結婚?
嘖,這傢伙祕密很多嘛,又小情人,又聯姻的。
呃,那她是不是得趁他結婚之前先榨乾他?不然30個億,光靠實力還不知道要還到猴年馬月。
算盤在她心裏打得啪啪作響……
這一頓飯她喫得如坐鍼氈。
幸好沒過多久,遲御驍這尊大爺接了個電話先走了。
然後陸林出現在了她面前,恭敬地低頭:“清溪小姐,回去的車已經準備好了,遲少讓你先回去。”
半個小時後,謝清溪回到甯園,她特地打聽了一下,遲御驍還沒有回來,心裏便鬆了一口氣。
她還沒有想好,怎麼跟他解釋自己私自出去接劇本呢。
謝清溪脫下了衣服,站在淋浴間,從花灑噴出來的水落在頭頂上。
她衝了個澡,墨色的長髮海藻般披在肩頭,肩頭的肌膚泛着淡淡的粉色。
正當她想要關掉花灑的閥門,於是的門被推開了。
有人走進來,拉開了淋浴房的玻璃門。
謝清溪察覺到身後有人,手上的動作一頓,花灑繼續潑下溫熱的水,男人的胸膛貼在她的背脊上。
遲御驍只穿着一條寬鬆的棉質長褲,水很快將他的長褲浸溼,棉質的長褲包裹着結實有力的長腿。
他雙手撐在牆壁上,謝清溪就被他困在懷中,前胸貼在冰涼的瓷磚上。
水珠墜落,沿着男人高挺的鼻樑,直接掉落在遲御驍的胸膛上,接着一路滑落,鑽進了謝清溪的溝壑中,很快便沒了影。
謝清溪對他沒臉沒皮地笑了笑,笑容燦爛,就像老鴇面前來了一位金主,喜笑顏開。
“揹着我接私活?”
謝清溪轉過身來,也不知害臊,故意用自己的胸去擠對方的胸膛,男人呼吸一促,這女人現在勾人的本事漸長,她誘惑他成功了,他弓起身子,發動了進攻,很快扣住了她的腰,兩人負距離地貼在了一起。
“沒聽到我的問話?”
“聽到了呀。”謝清溪仰着頭,看到細密的水珠沿着男人的額頭,秀氣的眉骨,滴落在細長的睫毛上,睫毛懸掛着未落欲落的水珠,微微一動,水珠墜落,嘖,一個大男人,長那麼長的睫毛,是想要人嫉妒死他嗎?
她舔了一下脣:“我想快點還完債不好嗎?”
“看來你的債還太少了。”
“太少?不不不,這一定是你的錯覺……”說完,顧不上頭頂灑下來的水,驚恐地睜大眼睛:“你該不會是想我一直還下去?”
萬惡的資本家,真是細思極恐有木有?
男人眼神漆黑幽暗,彷彿強光也照不進他的眼裏,然而在他漆黑的瞳仁上,卻倒映着謝清溪的臉。
她像一道利箭,鑿進他的心裏,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令他無所適從。
“你不是要什麼遲楚聯姻嗎?你要是什麼時候用不到我了,記得跟我說呀~我會想辦法把欠你的錢還你的。”
遲御驍狠狠地撞了她一下:“你打算怎麼想辦法?像現在這樣?”
想到她用同樣的方式,輾轉在別的男人身下,遲御驍的動作又狠又急,撞得她快要話不成句:“我姐說要幫我還……”
“謝清溪,你是這樣的人嗎?”
“啊?”
“你是那種靠別人的人?”
“應該不是……吧……”
“那麼,自己的債自己還!”
“……”頭一次聽說債主還可以有這種要求……
……
謝傾淺聽傭人說早餐做好了,收起了手機下樓發現早餐何止是做好,簡直是豐盛得她選擇困難症都要犯了。
“淺淺,來嚐嚐這個混沌怎麼樣?”
謝傾淺實在是盛情難卻,看了夜擎琛一眼,夜擎琛黑着臉,但也沒有說什麼。
一碗混沌已經端過來,她也只能硬着頭皮吃了一口,味道的確不錯……
湯有些燙,用勺子攪拌了一下,想着謝清溪跟她說的消息,如果薄夫人同意薄奕宸動手術,她是不是也要儘快回晉城了?
只是不知道總統什麼時候肯放他們走……
她現在雖然可以在b國自由行動,但是除了b國,哪都去不了,更不用說回晉城!
看到眼前已經擺滿的各種食物,謝傾淺眉頭微微一皺,打斷了母親給她往碗裏夾食物的動作:“媽,好了,我吃不了那麼多。”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要多喫點。”
謝傾淺敷衍地點頭,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媽,總統閣下有沒有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走?”
“你想回去?”蘭秋嫺顯然也不是很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自問自答地說:“他說要等結果出來……”
“結果出來,就放我們走麼?”
結果出來,他沒道理在留他們了吧,不要跟她說彌補什麼可笑的父愛……
她不缺的。
誰知,母親搖搖頭,只說了個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