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黎婉晴義憤填膺的話,女人眼睛終於動了動,垂眸看向了她手機的屏幕。
下一秒……
在看到眼前那張觸目驚心的照片後,女人的臉色陡然變得冷厲。
眼睛裏隨之顯現出了深深的悲痛和怨恨!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了一句:“那女人……是誰?”
看她這樣的反應,黎婉晴滿意地勾了勾脣角:“她叫謝傾淺,昨天參加了我的派對,就留在了總統府,她呀,仗着自己長得幾分姿色,還到處勾引人,不僅勾引了我的未婚夫,大表哥就差點被她勾得魂都沒有了……”
這時傭人手裏拿了一瓶東西進來。
黎婉晴將東西放在了她的面前:
“這裏是硫酸,或許……你會用的到。”
她之所以挑中表姨媽來對付謝傾淺,不僅是因爲她狗是她的,更重要的是,表姨夫被小三勾走,這輩子她最痛恨小三,尤其是長得漂亮的小三,兩個因素疊加在一起,所產生效應無疑是巨大的。
果然,女人眼底迸射出了翻滾的恨意,五指握着那個瓶子死死地拽緊,黎婉晴嘴角的笑弧又加深了幾分。
接下來,就等着看好戲吧!
……
謝傾淺剛跟謝清溪打完電話,謝清溪不停地向她抱怨,最近不少導演拿着劇本找她,都被遲御驍擋了回去……
“姐,你說那個死變態是不是心理扭曲,見不得別人好?難道他還巴不得我一輩子呆在甯園懷債?我現在30億,30億的債!如果不兼職拍點戲,什麼時候能還清……!”
30億?
謝傾淺微微蹙起了眉:“我記得你欠的沒那麼多。”
“他答應我要說服薄夫人儘快給薄醫生動手術作爲條件,對了,我這兩天還跟着他去看了薄醫生……”
謝清溪電話那邊好像有關門的聲音,她故意壓低了聲音說:“薄醫生情況比較穩定,所以姐,你不用擔心,那個死變態那邊,我會催他說服薄夫人的。”
“好,清溪,委屈你了。”30億的債,等薄奕宸動完手術後,她會替謝清溪還。
“姐,你什麼時候回來?”
“等我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完,很快就會回去……”
“哦,那你自己注意一點,對了,霍少……你碰到他了麼?”
謝傾淺愣了一下,不知道謝清溪爲什麼突然提起霍錦言,只是覺得她那邊有腳步聲,大概是有什麼人來,謝清溪換了個接電話的地方。
“碰到了。”
“霍家最近發生變故,所以他的情況不太好,他好像跟遲御驍談了什麼條件,遲御驍派了不少人到b國,昨天還連夜調了不少人過去,我怕他會不會對你……”
謝傾淺聽到這裏,大概知道了謝清溪的意思,霍錦言留給謝傾淺的印象不好,所以謝傾淺大概認爲霍錦言要遲少增派人手,是爲了她……
現在霍錦言最想做的事情大概就是將霍錦心帶出去,順便也將她帶走,所以加派人手大概也是因爲這件事情。
“我沒事,你照顧好自己。”
謝清溪那頭用氣聲說了聲好,就掛斷了,掛斷前謝傾淺隱約聽到了電話那頭響起遲御驍的聲音。
盯着手機發愣,傭人推門進來,手上是疊放整齊的牀單被套,還有曬乾的衣服。
傭人進來的時候沒有順便將門帶上,所以謝傾淺隱約聽到了門口的爭執聲。
“門外是誰再說話?”謝傾淺隨口問了一句。
“是夜少和霍少……”
兩人撞在一起倒是很少見,大概是一個剛出門一個又準備進來,所以湊一起去了。
將手機扔茶几上,外面半掩的房門突然被‘砰’的一下,重重地推開。
緊跟着進來一副生面孔,是個女人,之間她筆直地朝沙發疾步走過來。
察覺到女人的來勢洶洶,謝傾淺不由得怔了幾秒鐘,只覺得女人身上帶着一股火氣,怒氣沖天,來勢不善。
謝傾淺警惕的凝着正快步向她走來的女人。
有意識的坐直了身子。
大概也是看出了這個女人的不友善,夜擎琛和霍錦言停止了爭論也跟在後面進來,夜擎琛走得比較快,所以一下就走到了沙發的右側,霍錦言腿腳不方便,因此走得比較喫力,頭上隱約可以看出細微的汗。
他們有意阻止女人的靠近。
而且兩人的海拔都很高,都是一米八七以上,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突然到訪的女人穿着一身得體的米黃色的套裙,身材微胖,氣勢倨傲,平平的五官,眉眼卻十分攝人!
目露兇光的眼掃向沙發上的謝傾淺,咄咄逼人的開口:“你就是謝傾淺?”
說話間還上下打量了謝傾淺一番,果然就如公主說的那般,長得一副小三的狐媚樣,讓男人一眼看了就腿軟……
一時間,女人眼底的厭惡更是加深了幾分。
聽到女人頤指氣使地叫自己的名字,謝傾淺不僅皺了皺眉,只是因爲身上有傷,所以依然坐在沙發上,擡眸反問:“你是誰?”
“這麼說,是你害死了我的米修?”
謝傾淺眉眼一挑:“米修?”
“被你害死的那隻藏獒!”
“哦~~你是那隻狗的主人?”謝傾淺很快就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女人大概就是黎婉晴口中說的表哥家的什麼人。
她也料到藏獒的主人很快就會找上門來,沒想到比她預想的還要晚一點。
只是狗雖然因她而死,但並不是她殺的,然而女人進來就一口咬定了她,直覺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她能推測到,或許是黎婉晴跟這個女人說了些什麼,才讓她有了這個先入爲主的認爲她是兇手,否則,在總統府裏,知道這件事的並不多。
而知道的那些人中,除了黎婉晴,大概也不會有人會這麼曲解事實地去說這件事……
“那隻藏獒……”
“是我殺的。”
夜擎琛的話沒說完,就被謝傾淺巧妙地打斷了。
男人微微有些訝異,一個警告的眼神向謝傾淺看去。
這個女人想幹什麼?一人做事一人當,他何時需要她冒名頂罪?
誰知,謝傾淺並沒有理會夜擎琛,也並沒有打算兜圈子,而是直接問女人:“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