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傾淺微微一怔:“是聞出來的麼?”
“血液的味道與正常的血液的味道不同,具體毒性不明,是否致命不明,屬下不才,也只能診斷到這裏。”
“有藥可解嗎?”
醫生頓了一下,看了城主一眼:“無藥可解。”
謝傾淺點點頭,謝別了城主,尾隨着醫生出來。
“醫生,我體內的毒真的無藥可解?”
醫生深深凝了她一眼:“百年釀製藥或許可以一試,但並無百分之百的確定,只是,謝小姐或許沒有這個資格享用。”
說着像怕謝傾淺跟過來似的,快步走了。
原來他說的就是那個用八一種珍貴藥材熬製的藥,據說熬製了百年,也就熬出了一顆……
羌城人將祖傳的藥說得這麼神奇,凡是疑難重症,都覺得可以喫它一試,謝傾淺苦笑,她還不如等薄奕宸醒來……
……
b國夜家城堡
夜擎琛一把奪過季克的手機,便聽到保鏢在裏面彙報搜查的結果,已經一天一夜過去,全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線索。
“我只要知道她現在在哪!”煩躁的將手機扔回給季克。
季克垂下頭:“少爺,總統府的傭人說看到總統帶走了少奶奶。“
“總統?”
“總統與少奶奶的母親有過一段情,後來少奶奶的母親跳崖自盡,不見屍首,總統一直未死心,多年來一直派人尋找……”
“岳母在哪跳崖自盡的?”
岳母……
季克輕輕地咳了咳:“在b國,與晉城交界處。”
“派人往那個方向搜索。”
“是。”
“少爺——”傭人在門口喊了一聲,想進來。
季克開門,傭人往裏走兩步,便說:“夜老爺子派管家來接少爺去府裏一趟。”
“告訴他,我沒空。”
“可是少爺……”
“少爺。”路德的聲音已經從遠到近,他手裏拿着一個平板,遞給季克:“老爺子說,若是少爺不肯來,讓我將這個拿給少爺看。”
季克低頭匆匆看了一眼,臉色大變。
連忙將平板交給少爺,夜擎琛看完果然,臉色好不到哪裏去。
一把將平板狠狠的擂在地上,腳踩着平板走過去:“走。”
路德管家一路爲夜擎琛開路,走進夜老爺子的府邸時,想聽到夜老爺子爽朗笑聲,與往日陰險不折手段的形象大相徑庭。
看到夜擎琛,夜老爺子收住了笑,手裏的蜜蠟球摔過來,夜擎琛一個晃身,蜜蠟球砸到了一個青花瓷的花瓶,立即被砸了個粉碎。
“爺爺——”黎婉晴的聲音,黎婉晴坐在客廳裏,身邊是蘭秋秋。
“我怎麼有你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孫子!”
“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夜擎琛雙手袖兜的站在原地,沒有要走近的意思。
寬敞的客廳,因爲他們三個人在,讓他看着礙眼。
“不管你有沒有碰婉晴,你們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婉晴身爲公主,被人傳出去,她這輩子怎麼嫁人!?”
“您不是挺喜歡她的麼?”
“混賬!”夜老爺子一個茶壺又扔過來,驚得黎婉晴連連尖叫:“爺爺,其實真的沒什麼,我知道擎琛他心中只有……”
“婉晴!你別害怕,這件事我來替你做主。”
“爺爺……”
夜擎琛挑了挑眉,便看到老爺子對他橫眉豎目地說:“路德給你的東西看了麼?”
“老爺子想怎麼做主?”
“我要你對婉晴負責。”
夜擎琛眸光暗冷,脣角微微勾起,答道:“好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說完大步邁出夜老爺子的府邸,而季克半天沒回過神來,等他回過神來時,少爺已經走出去很遠,他這纔對着他的背影衝了出去。
同在b國的霍錦心也是半天沒回過神來。
夜深人靜,她悄悄地拉開房間的門出來,緊跟着她的還有林敏兒。
此時地下室又傳來了驚悚的叫聲,如在煉獄一般的淒厲。
“錦心,我害怕。”
“別怕,緊跟着我,你輕點,別被管家發現了。”
她們躡手躡腳,很快來到了地下室的門口,門沒鎖,大概是料準了沒人敢來這種地方,因爲實在是太陰森恐怖了。
那一聲聲似狼非狼,似鬼非鬼的叫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霍錦心咬咬牙,其實她也害怕,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十分好奇,抑制不住要進來一探究竟的衝動。
開門就是一個陡峭的水泥樓梯,很深。
兩邊是微弱的牆燈,只能勉強照到路面。
“錦心,我好害怕,我還是不要下去了。”
“噓,說好的,誰害怕誰是小狗,都已經到這了,就進去看一眼。”
“可是萬一是什麼怪獸……”
“不會的,要是怪獸早就把我們吃了,或許就是什麼動物。”
霍錦心拽住林敏兒的手,說實話。沒有林敏兒給她壯膽,她也有點不敢下去。
狹窄的樓道有迴音,儘管她們的聲音很小,聽起來聲音依然很大。
霍錦心就這樣揪着林敏兒一步一步的下臺階,隨着越下越深,霍錦心就越來越害怕。
可是奇怪的是,剛纔還在房間裏聽到奇怪的聲音,現在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走下最後一級臺階,一扇鐵門赫然於眼前,這是類似於監獄的一個房間,三面牆,一面鐵門。
放眼看過去,一個黑色的影子坐在地上,同時靠在牆上,男人一身筆挺的深色西裝,有一邊腿是歪曲着,一隻手搭在膝蓋上。
手腕上綁着鐵鏈,一道道被鐵鏈勒出的淤痕清晰可見。
霍錦心捂住脣,林敏兒也大喫一驚。
這……
這好像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她們都熟悉的人!
男人戴着銀狐面具靠在牆邊,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昏迷了,對她們的擅自闖入沒有一點反應。
“是少爺。他怎麼了?是死了麼?”
“不……不知道啊。”
霍錦心想起他對她做過的那些事,她還真的恨不得他死了!
還是控制不住好奇,拉着林敏兒走進去。
她依然是踮着腳,生怕吵醒了他。
林敏兒定在原地不動:“錦心,我們還是回去吧,萬一少爺醒過來看到是我們,會打死我們的。”
說完,怎麼拽她都不敢再向前一步。
霍錦心只好自己一個人悄悄的走過去,蹲下來,觀察着他,面具遮擋看不出他的樣子,只看到他的劉海已經被額頭的汗浸溼了一大片。
片刻之後,霍錦心的手伸向了他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