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傾淺看着他滿臉受傷的表情,不想氣氛被破壞,伸手默了默他線條硬朗的臉頰:“夜家房產太多,會很麻煩。”
“我需要你做什麼了麼?嫌麻煩。”夜擎琛伸手就去捏她的臉:“你什麼都不用做。”
廚房很大,顯然是已經準備好了,裏面的刀具一應俱全,桌面是漢白玉石,乾淨得一塵不染。
桌上還有一些用得到的配料,盛在金邊的瓷具裏,蒜蓉,薑絲這些傭人已經準備好了。
剩下的部分,夜擎琛將海鮮扔進了池子裏,拿刷子,將龍蝦的殼刷乾淨,還有海蠣也被他用開蠔刀撬開,取出清洗乾淨。
他做起事來,特別認真,而認真起來,又特別迷人。
不知道這是不是他拿手的,比起上一次他爲她煮了一碗麪,廚房幾乎要被毀掉相比,這一次,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彷彿這是他做了多次之後,熟能生巧的傑作。
謝傾淺在一旁看着,完全插不上手。
夜擎琛也不會讓她弄。
她很難想象一個有潔癖的人,會去碰這些東西。
隨意地倚在漢白玉操作檯上,謝傾淺手指百無聊賴地劃過桌面:“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真想幫忙?”夜擎琛白色的襯衫袖子隨意的捲起,露出青筋勃發的手臂,謝傾淺越發覺得他這副樣子,竟是如此的秀色可餐。
夜擎琛用洗手液仔仔細細地把手洗乾淨,伸手把謝傾淺拉到他的身後。
謝傾淺一頭霧水:“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從後面抱住我。”夜擎琛一本正經的說。
“……”謝傾淺真的沒發現他會這麼粘膩,不過還是順從的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微微隆起的小腹貼在他的後腰,半張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臟。
抱了一會,她才鬆開。
指着旁邊被他勻出來的部分,好奇的問:“留出一部分打算做什麼?”
“明天給你做早飯,海蠣煎蛋。”夜擎琛邊說邊往龍蝦和生蠔上放調好的蒜蓉,說道:“口感軟嫩,鮮味十足,你應該會喜歡。”
“你是不是專門研究過做法?”感覺他進步不是一般的大。
“嗯。”
夜擎琛直接點頭承認。
謝傾淺沒想到他承認得這麼幹脆,一個好老公,想的不是爲你做了多少,而永遠想着,他還能爲你做什麼,夜擎琛這般好。
一時感動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就聽到夜擎琛說:“其實這些海蠣在某些方面還有過人之處。”
“什麼?”謝傾淺仰頭對上他黑而亮的眼睛。
“真想聽?”
謝傾淺被他看得心裏發怵,感覺接下來不會是什麼好話,搖頭:“不想聽。”
“如果我非要說呢?”夜擎琛低頭壞笑,謝傾淺趕緊用手指附在他的脣上,他順勢吻了吻她的手指:“可以補腎。”
謝傾淺斜眼睨他:“夜大少爺生龍活虎,不需要補。”
再補她腰要斷了。
夜擎琛勾了勾脣角,低聲道:“誰說只有男人需要補腎?”
他還怪她腎虛?是他需求太大好麼!
謝傾淺嗔怪地掐了一把他的腰,夜擎琛很壞,手裏還有沾有腥氣的髒東西就要往她臉上擦。
兩個人菜做着做着,又打打鬧鬧起來。
季克縮在角落,單身狗又猝不及防地被餵了一把狗糧,他必須靠牆而站,否則怕狗糧喫太多,站不穩。
“乖,不鬧了,累不累?先去餐廳坐一會?時間不早,不能把夜少奶奶餓壞了。”
謝傾淺知道她在,會影響他,便點點頭,走向餐廳巨大的落地窗邊。
她背對着他,欣賞外面的夜景,b國大部分是海,所以城堡外就是一片寬闊的藍色海域,晚上燈塔的燈亮起,海浪衝刷在礁石上,濺起了巨大的浪花。
低頭,手裏拿着手機,爲了節外生枝,她確定已經到b國後,纔給戴夢茹回信,告知她也在b國……
希望儘快給一個見面的時間,還有地點……
發完郵件,聽到身後有動靜,關掉郵箱:“燒好了?”
順着他身後看去,餐桌上什麼都沒有。
突然身子一輕,夜擎琛從她身後一個橫抱,將她抱過去,放在了餐桌上。
“剛把龍蝦放進烤箱,再耐心等一會?”夜擎琛的手已經清晰乾淨,沒有了海鮮的腥味,只剩下洗手液的清香,他手指碾了碾謝傾淺的耳垂,把玩着。
謝傾淺拉下他的手,她紅着臉,兩個人的呼吸纏繞在一起,心跳都亂了。
……
在同一片夜空下,霍錦心也是心亂如麻,各種負面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尤其是對將要發生的事情的恐懼。
面對向她逼壓而來的穆城風的髒物,霍錦心偏頭避開,卻依然阻擋不了那股噁心的味道,闖入鼻中。
噁心——
想她堂堂霍家大小姐,從小養尊處優嬌生慣養,她都不算是在溫室裏的話,而是在玻璃罩裏被精心呵護大的,對她來說,眼前的情形已經超過了她的承受範圍。
隨即惡——的一聲
果真是吐了出來。
穆城風拽起她,很野蠻的將她推進了浴室已經盛滿水的浴缸裏。
她整個人被摔進去,猝不及防地嗆了一口水,從手中狼狽的擡起頭時,水沿着頭頂流下,溼了水的頭髮也貼着臉頰,眼睛更是睜不開了。
“咳咳咳——”
氣喘的有些絕望,她以爲再過分也只能到這裏,卻沒想到下一面,一個硬物塞進了她嘴裏。
惡——
又是一陣吐。
穆城風臉上颳起了一陣狂風驟雨,一下將她壓在牆壁上,使她背對着她,一下擠了進去。
“穆城風!我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對我?”霍錦心嘴角嚐到了不知道是淚還是水,鹹鹹的,很快嘴裏又塞滿了東西,男人將手指攪進她的嘴裏,她除了唔唔聲,再也說不出一個清晰的字來。
撞擊開始給她帶了痛感,或許是她賤吧,適應了他的頻率之後,她的抵抗已經轉化成了低吟,從嘴邊逸出來。
虛實之間,霍錦心聽到了男人在她耳邊喘着氣說:“你沒有得罪我,她又何嘗得罪了你們霍家?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