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傾淺搖搖頭,既然有心爲她親手做蛋糕,她不能打擊他的積極性。
想到了一個建議:“我們一起做?”
“一起做?做什麼?”夜擎琛揶揄的問她。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到他玩味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往那方面想了,瞪了他一眼:“正經點,這裏還有很多人呢。”
“他們又聽不懂。”廚師是來自各個不同的國家。
謝傾淺看了季克一眼,季克很狗腿的故意望天花板,心裏默唸:戀愛了不起嗎?欺負老單身狗聽不懂嗎?
謝傾淺不管他願不願意,伸手就要去拿夜擎琛的裱花嘴。
其實她沒有做過蛋糕,但是她覺得自己在廚藝這方面的天賦應該比夜擎琛天賦高一點。
沒想到夜大少爺一點也不領情,緊握着裱花嘴不放,反而一把將她攏入懷裏。
廚師們雖然聽不懂,但顯然是看得懂的,不約而同地勾起了嘴角,曖昧極了。
“不如,你教我?”
說完,讓她的小手在裏面,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
“不是說我來教你?我的手在裏面怎麼教你?”
“你在裏面動,我在外面跟着。”
“……”謝傾淺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句話怪怪的。
四隻手開始動起來,謝傾淺本身就有畫畫的功底,所以裱起來比較容易。
很快一朵,兩朵,三朵……
季克悄悄的拿出手機,偷偷地拍下了這麼溫馨浪漫的一幕。
烘焙師開始教他們打模,製作奶油……
最後蛋糕終於完成了,雖然樣子很醜,但是是他們共同完成的作品,更有意義。
夜擎琛拿起蛋糕筆,寫上最後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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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寫生日快樂麼?”
“你一定要這麼遲鈍?”平時聰明得要死,到了該聰明的時候,又笨得要死。
謝傾淺定住了,她以爲他是按照蛋糕上面的字樣照搬上去的,完全沒有多想。
等她反應過來來時,臉頰瞬間燒紅起來,所有的血液都在體內沸騰了。
夜擎琛盯着她緩慢的笑道:“別告訴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謝傾淺咬着脣,他沒說,她不敢亂想。
“知道我喜歡你。”
“……”
“喜歡到每次看到你受傷,我會比你更疼,喜歡到想把你藏起來,鎖在只有我一個人看到的地方。”他將她的身子扳過來直接面對他,深邃的眼都是真摯:“喜歡到想將你永遠囚在我身邊,沒有人可以將你帶走。”
謝傾淺腦子一片空白。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她不知所措。
三年來,他從來不會多看她一眼,現在告訴她,他喜歡她?
那戴夢茹又算什麼?
夜擎琛邪魅不堪地勾起了嘴角,說道:“你不用迴應我,只需要感受即可。”
他也不奢望她會迴應他,她不愛他又如何,他已經將心全盤托出,誰都阻止不了。
似乎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滾燙的脣輾轉地吻上了她,像是輕輕的試探,越吻越熱熱切,越吻越纏綿。
他關在閘門的感情一經打開,傾瀉而出。
將她牢牢地扣在懷裏,更加用力的索吻。
謝傾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熱切得像要將她吸進肚子裏,這樣她就永遠走不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整個餐廳安靜的連呼吸和心跳聲都能聽見。
謝傾淺埋在夜擎琛的胸前,不好意思將臉再擡起來,她已經想象到她的臉一直紅到耳根的樣子。
“要不要嚐嚐我們做的蛋糕?”
埋下胸前的頭點了點。
夜擎琛爲她切了一小塊,看她還低垂着頭,實在是想不出她張牙舞爪,大殺四方的樣子。
“要喫蛋糕,還是要我喫你!”
女人果然猛地擡起頭,眉頭驀地皺了起來,臉上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滑滑的冰涼的感覺。
夜擎琛手指已經沾上了藍色的奶油,在她的臉上一筆一筆的划着。
“你幼不幼稚!?”
夜擎琛卻淡然一笑:“成熟給外人看,幼稚給愛人看。”
“這麼說還有理了?”
“我的幼稚只專屬於你。”
“說得像是我的榮幸?”
“不!那是我的榮幸!”若不是她,或許他一輩子都不會對任何人敞開心扉。
“……!!”
“不許擦!”夜擎琛拉下她的手,拿起相機突然咔嚓一聲,將她和他還有蛋糕的合影拍下來。
謝傾淺搶過手機,發現照片裏的自己,額頭上被他寫了個夜字。
“給我擦掉!”真的很幼稚,居然在她額頭寫字,以爲寫上了他的名字就是他的所屬物?
夜擎琛捧起她的臉,湊近,溼熱的舌頭一卷,將她額頭上的奶油捲入腹中。
“不講衛生。”謝傾淺抽過紙巾,嫌棄地將額頭上的口水擦掉。
“我已經送你禮物了,我的禮物呢?”夜擎琛突然問。
謝傾淺楞了一下,實話實說:“還沒準備好,再說這個蛋糕是我們一起做的……”哪裏算他送的?
“你以爲你的禮物是那個蛋糕?”
“不然呢?”
“你的禮物是——我!”
“……”
“我的禮物給我個時間。”
“五天。”謝傾淺將手裏的紙巾扔出一個拋物線,最終扔進垃圾桶裏。
“爲什麼是五天?一天?”
“不要跟我討價還價!再說我就十天!”五天正好是跟霍錦言約定的時間。
如果夜擎琛救不出謝清溪,她只好以身試險。
所以她會在五天之內,做好禮物送給他。
夜擎琛捏了捏她的下巴:“敢這樣跟你老公說話?嗯?”
謝傾淺撇開頭,才發現他們現在的氣氛明顯不對,他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夜擎琛的愛她不是不相信,而是她不敢。
她害怕要面對更多的東西,夜家需要的是一個可以爲夜家傳宗接代的夜少奶奶,而她體內有型新型病毒,能不能轉好是個未知數。
也根本查不到是不是人爲地對她做手腳,才導致她中毒。
她每天在夜家都很小心,喫的用的,基本上都是親力親爲,她也想過告訴夜擎琛,可除了薄奕宸大概沒有人能發現她體內的病毒……
更無從下手。
“想什麼?”夜擎琛掰正她的下巴,彷彿想要從她的眼睛裏,鑽到她的腦子裏,看她在想什麼。
“我在想要送你什麼?”她回過神來發現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撩人的風情。
感覺自己若是再不說點什麼,他就要低頭吻下來了……
“不要再說我做的你都喜歡,我是連要做什麼都不知道。”謝傾淺沉思着,試探地問道:“送你一本畫冊?五天剛好畫五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