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擎琛在西裝外套下的手忙得不可開交,而少了夜擎琛的禁錮,謝傾淺的一隻小手也毫不示弱。
突然摸向男人熱如烙鐵的部位,譏笑道:“這麼快就硬了,對我還是對淩小姐?”
“要不要親自問問他?”夜擎琛被女人的觸碰倒吸了一口氣,他的身體似乎永遠只對她有反應……
“他說他更需要解決。”說完推開了夜擎琛,自己拉上了身後的拉鍊,拿過自己的手拿包,從裏面抽出了房卡。
季克知道凌燕妮已經穿好了衣服,睜開眼,便看到少奶奶拿出了房卡,是總統套房的房卡……
這是要邀請少爺回去休息?
少爺一定會很開心!
想到熱血噴張的激情場面,季克十分羞澀地猛灌了一口口水……
然而,謝傾淺出乎意料的將房卡扔到了茶几上,恰巧是在凌燕妮的跟前,隨即說道:“夜少,好好享受,不奉陪!”
將房卡交出來竟然是給凌燕妮的。
這是舊愛大方成全新歡?
夜擎琛大手一握攥成拳頭,猩紅的眼死死地盯着謝傾淺。
“少奶奶你去哪?少爺邀請少奶奶看壓軸表演還沒開始……”
謝傾淺要走,被季克攔下來。
謝傾淺冷冷的笑了,還想讓她留下來看戲?
恐怕要她看的不是舞臺的那臺戲,而是包間的這臺戲吧?
謝傾淺深吸一口氣:
“我去趟洗手間。”
包間裏的空氣煩悶,她要出去順一口氣。
意外的是沒有人再攔她。
只是在關門前又隱約聽到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
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從包間裏出來,只需要一扇門就能將裏面的聲音全部屏蔽。
謝傾淺從充斥着酒氣的包間出來,覺得雙腿有些打飄。
她知道他故意氣她,可是心裏還是不舒服了。
爲什麼不舒服?
是因爲夜擎琛今天救了她而受傷麼?
搖搖頭自我解嘲般地笑起來。
三年多她是怎麼走過來的,她很清楚,如果再重蹈覆轍,恐怕連自己都看不起,
走在幽暗的走廊裏,視線所到之處,牆上是一幅幅抽象的油畫,男女雪白肢體的交纏,在畫裏扭曲成一種曖昧的角度。
每幅畫的內容都不同,但都同樣的曖昧。
此時,爲了及時爲貴客提供服務,廊間偶爾有服務生走動,看到謝傾淺驚豔地多看兩眼,差點撞到了牆壁。
謝傾淺手微微彎腰想提着長裙襬,裙襬太長避免踩到,身後響起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向她的方向衝過來……
“快,我們去那邊看看……”說話的男人飛快的看了謝傾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很快略過了她。
謝傾淺注意到他們手中拿着槍——
這種場合魚龍混雜,什麼樣身份地位的人都有,小到下人,大到能掌握世界的經濟或者政治的命脈王者。
服務生看到拿槍,也已是習以爲常。
甚至十分配合地側身讓他們先走……
謝傾淺也不在意,提着裙襬晃身走進洗手間。
高檔場所的洗手間滌盪着一股淡淡的香薰。
裏面空無一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還是哪裏不對,總覺得空間裏憑空多了一股逼壓人心的氣息。
沒多想,拉開洗手間的隔間,卻迅速被一陣猛力拽了進去。
一隻蒼勁有力地手捂住了她的嘴,緊接着強壯而有力的胸膛抵在她的後背上。
“別出聲!”是男人故意壓低的聲音。
謝傾淺的右手被強扭並壓在後背,身體壓在隔間的木板上,男人的手已經將她的嘴巴捂得嚴嚴實實,她根本沒有叫的機會。
男人的手有一種洗手液的淡香,並不難聞。
只覺得剛從包間裏想出來喘口氣,偏偏就這麼倒黴,從一個虎窩逃出來,卻又掉進了一個狼坑。
隔間外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由遠到近:“快,進去搜!”
謝傾淺感覺男人捂在她的手臂又加大了力道,那些人一定是在找她身後的男人。
此時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突然一把槍抵在了謝傾淺的腰間:“叫!”
捂着嘴巴的手也已經鬆開,腰間的槍使得謝傾淺不敢輕舉妄動,身體依然被迫壓着門板,她只能儘量用平靜的語調低聲問:“叫什麼?”
“叫……牀!”男人聲音壓得很低,熱氣吹過她的耳廓,頭皮一陣發麻。
叫……牀?
謝傾淺下意識咬住了下嘴脣,這個男人打算用這種方式自救?
“不會?”男人的聲音略微有些浪蕩,彷彿在這麼危險的時刻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他的槍沿着她的腰線向上滑,最終頂在了她的太陽穴:“需要真槍實彈?”
謝傾淺當然知道真槍實彈是什麼意思,也知道男人不是想真的殺她,而是想讓她真的叫……牀,是現場版的,來真的……
“你不怕我把他們叫來?”謝傾淺的臉貼在門板上,依然是看不到男人的樣貌。
“又如何?至少運氣夠好,黃泉路上有美女作伴…”依然是十分輕佻浪蕩的語調,彷彿就是一個流連花叢的浪蕩公子。
那是要她陪葬的意思,謝傾淺的太陽穴被槍口抵着突突地跳,看來她別無選擇了。
“啊—”叫得十分敷衍。
“沒有經驗麼?還是想讓我幫你?我很樂意…”男人卻是壓着笑意,語氣帶着調戲。
謝傾淺被他說得十分尷尬,面對一個陌生人,頭上還頂着一把槍,誰能叫得出來?
“你先把槍收起來,不想被抓就讓我自由發揮!”
洗手間隔間的門已經被反鎖,男人想也沒想就將槍收起,甚至解除了對謝傾淺的禁錮。
謝傾淺突然一個轉身,將男人推到另一側牆板上,反手對男人來了一個壁咚,槍已經落到了她的手中。
槍口一下子抵住了男人的胸口,這才發現男人胸口的衣襟被劃開了一個大口,有一道不太深的刀傷,然而在心臟的位置,卻還有一塊紗布,紗布上隱約滲着血,應該是剛受傷不久的傷口。
“叫!”謝傾淺低聲下令。
“叫什麼?”男人突然覺得有趣極了,沒想到在女洗手間還能碰到一個意外驚喜。
“牀!”謝傾淺擡眸惡狠狠地向男人看去:“你以爲叫…牀只是女人的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