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如此雲淡風輕,絲毫沒有猶豫的離開。
刀疤臉渾身一軟,跪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早知道招惹許沐恩會給他們引來殺身之禍,當時他們是絕對不會接這單生意的。
可惜爲時已晚。
秦樺這個時候已經回到了車上,事情交給嚴一,他很放心。
回到別墅後,他在許沐恩的房間外逗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用鑰匙緩緩打開了門。
許沐恩已經睡着了,因爲臉上的傷,她不能側着身子睡,所以臉龐是朝着天花板的。
秦樺在牀邊停下,緩緩坐了下來,伸手在她的臉上撫了撫。
這一次是他大意了,要是他再去早一點兒,這個人就不會受傷。
許沐恩的童年已經夠不幸了,嫁進秦家後,更是毀了整個人生。
以後,他不會再讓她受任何傷害。
他在心裏這麼想着,眼神更加溫柔,最後緩緩俯身,在許沐恩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許沐恩的眼皮顫抖了一下,從秦樺進來,她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不想睜開眼睛,害怕彼此都尷尬。
現在感知到男人的動作,她的心臟劇烈的跳了起來,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氧氣濃度變得如此的稀薄。
那吻落在額頭上後,緩緩向下,最後來到了她的脣瓣上。
許沐恩的臉漲的通紅,幸好她的臉上有傷,秦樺根本看不出什麼,不然一定知道她是醒着的。
許沐恩悄悄捏緊了身下的牀單,很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打算幹什麼。
很快,對方的脣瓣就捱上了她的脣瓣,緩緩伸出舌頭挑逗着。
他在試圖撬開她的牙關,許沐恩的呼吸略微的有些亂,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反應。
一個睡着的人,應該毫無防備的就被對方得逞,可她還醒着。
正猶豫的時候,她的嘴巴已經緩緩張開。
秦樺輕易得逞,捲起她的舌頭,溫柔的吻了起來。
許沐恩羞的恨不得捶爆這個男人的腦袋,趁着她受傷悄悄來到她的房間也就算了,還輕薄她。
不知道對方對着這張腫的和饅頭差不多的臉,到底是怎麼吻下去的。
秦樺淺嘗輒止,然後直起身子,悄悄的離開了這裏。
等到房間的門被人重新關上,許沐恩才緩緩睜開眼睛。
她鬆了口氣,然後伸手摸着自己的脣瓣,真是奇怪,以前她還會掙扎一下,現在居然能這麼淡定的接受他了。
一股羞澀從心裏蔓延開,她甚至粗神經的想着,這個男人的吻技其實還不錯。
天吶,她到底在想什麼?!
許沐恩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脣瓣,想讓自己冷靜一會兒。
從秦樺走後,那股窒息的感覺就消失了,這裏的氧氣濃度似乎又恢復了正常。
許沐恩一直胡思亂想到大半夜,才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牀的時候,臉上的紅腫好多了,看來醫生給的藥膏果然很有用。
去了樓下,秦樺並不在,小墨也不在,只有傭人在做着早餐。
“秦先生和小墨呢?”
“秦先生帶着小祖宗回老宅了,讓許小姐你好好喫飯,最近就留在這裏,等傷好了再走。”
許沐恩擔憂的皺眉,老爺子不怎麼喜歡她住在這裏,突然讓秦樺去秦家,是不是昨晚有人告密了?
她條件反射的覺得肯定是林悅又做了什麼,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消停。
不過這一次她是真的錯怪林悅了,林悅此時還躺在秦南風的別墅外面呢。
昨晚暈過去之後,因爲秦南風的囑咐,別墅裏沒有一個人出來扶她,所以她在這裏躺了一晚上。
她是被熱辣的陽光曬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差點兒被刺眼的光芒晃暈過去。
等到眼睛稍微適應一點兒了,她才緩緩睜開眼睛。
入目是高高的天空,身下是硬邦邦的石板。
林悅起身,這才發現自己居然還躺在秦南風的別墅外面,昨晚這個男人真的沒有管她,讓她在這裏躺了一夜!
她氣得渾身發抖,緩緩站了起來。
因爲太過虛弱,差點兒又重新跪下去。
“秦南風!!”
她不甘,憑什麼那個男人這麼對自己?!
她走到門前,卻發現門口的兩個保鏢直接攔住了她,“林小姐,請你回去吧,秦先生說過,以後不能讓你再踏進去一步。”
林悅的眼眶一紅,要是連秦南風都不收留她了,她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雖然之前她嫁給秦樺的時候,日子一直過的很好,但是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出去工作過,每個月都會收到秦樺的助理打過來的一筆鉅款,日子過的倒是有滋有味兒,所以養成了花錢大手大腳的毛病。
她沒什麼去處,想在寧城這樣的地方買一棟別墅,難如登天。
她這些年習慣了住別墅,要是讓她出去租房子,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我有話和他說,你們把他喊出來!!”
現在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絕對不能讓這個男人甩了她。
“先生一大早就去老宅了,林小姐,你要是有事的話,就去老宅找人吧,這棟別墅我們是不會讓你進去的。”
保鏢的臉上都是堅定,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林悅咬牙,跺跺腳就離開了這裏。
秦南風去老宅幹什麼?難道出了什麼事情麼?
此時的老宅,氣氛比較沉悶。
秦南風的額頭上冒着冷汗,面對小叔擺出的證據,腿腳有些發軟。
林悅不是說一切都做的很完美,絕對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是他們策劃的麼?
爲什麼才短短一個晚上,小叔就找出了這麼多證據,還擺出了人證和視頻。
秦樺今早帶來了當時的營業廳人員,還有去幫秦南風買卡的男人。
在真相面前,秦南風根本無可辯駁。
因爲那個男人跟在他身邊很多年了,從來都只聽他的話,並且私下裏也爲他處理了不少的骯髒事情,秦家人估計都知道。
秦老爺子的臉上黑的和鍋底一樣,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爺爺……”
秦南風啞聲說道,緩緩跪了下去,他的身上還有傷,這麼一跪,臉上瞬間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