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渺渺!”
“唔……此女好深的功力!”
錢楓並不想硬拼,故技重施打算用陰柔綿刃的力道拖住對方,孰料這次對方的氣勢竟是鋒不可當,心神一震,表面上卻是一臉迷醉的掃視着對方道:
“嘖嘖,仙子的身姿真是美絕塵寰,無可挑剔!”
“能一親芳澤真是三生有幸!”
“喲,居然還能開口說話,倒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偌!”
“不過和本仙子比拼功力,竟敢三心二意,真是自討苦喫!”
“哼,想攪亂本仙子的心神那是妄想!”
見錢楓在生死攸關之下居然還能侃侃而談,聶靈鳳倒是吃了一驚,不過卻打定主意不理會這無賴。
“啊……怎麼會這樣?我要殺了你啊!”
瞬間收斂心神,心無旁騖,尋思着儘快給對方致命一擊,孰料錢楓話音一落自家的衣袖竟是少了一截,不禁又驚又怒!
“無恥啊,無恥,全是下三濫的手段!”
“錢楓那個混蛋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真是該死,不過那壞蛋究竟是怎麼出手的?”
“這術法真是太可怕了!”
見錢楓一再調戲褻瀆本宗聖女,周圍圍觀的血羅宗修士頓時紛紛鼓譟。
與此同時各方女修皆是聳然失色不寒而慄!
一時間就連心蓮、靈月這個級數的頂尖高手都是面色凝重,如臨大敵。
那鵬鳥儘管猥瑣可惡,但是其儘管出手迅疾卻依舊有跡可尋,可錢楓居然微不可察,實在太可怕了!
“這究竟是什麼術法?可不是我天府門的功夫!”
“這子太壞了,不過卻也不失爲牽制對方的一個辦法!”
寧穆等人面面相覷,儘管哭笑不得,卻也不禁暗暗佩服。
畢竟當年一戰,天南宗弟子在這個恐怖的女子面前幾無還手之力,而錢楓憑藉一道分身就能使得對方大感頭疼,實在驚豔之極!
“鬧什麼鬧?”
“真是虛僞!”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不信你們不想觀看更爲曼妙動人的部分?”
錢楓的麪皮似比城牆還厚,一邊義正辭嚴的反脣相譏,一邊不懷好意的打量着聶靈鳳道:
“接下來從哪開始好呢?”
“你……”
聶靈鳳臉都氣白了,可是偏偏又不敢掉以輕心,不得不將功力收回幾分,嚴陣以待!
“真是沒用,看來本聖女是高估她了!”
“唔……靈晶內的陰魂愈發躁動了呢!”
司徒雪嫣心神閃動,旋即直奔那裂開幾道縫隙的靈晶而去。
她一向自視甚高,不屑佔二人纏鬥的便宜,一直駐足不動,然此刻見勢頭不對,便掠起身形。
“天出血陽,荼毒蒼生,聖旗遮天,功德無量!”
“我遮天族乃是聖族,不是邪族!”
“妖言惑衆,顛倒黑白,殺殺殺……”
下一瞬間,隨着一陣蒼古飄渺的聲音響起,一股恐怖的殺意瀰漫開來。
“好厲害,那究竟是什麼寶物?”
明眸望去但見一個一襲青衣,面目冷峻肅穆的男子,頭頂一面黑色的旗幟破晶而出。
就在那面旗幟出現的一瞬,方圓萬丈的光線都迅速黯淡下來,不禁心中大震。
“唔,遮天族的遮天旗麼!”
“此旗可是位列五寶旗之上,居然又出現了!”
外界的各方修士也是一頭霧水,然五大主持卻是心神狂震,目光再也難以移開。
世人皆知,佛家的西方極樂淨土青蓮旗、與道家的天地玄黃旗、冥域的森羅幽冥旗、玄星正宗的周天星斗旗以及血羅宗的血羅霸天旗一道位列五大寶旗。
然儘管這五旗皆是地聲名赫赫,但相比眼前這面遮天旗依舊相去甚遠。
只是後者被稱作邪物,又早已消失了漫長歲月,故而少有人知而已。
“好一股森凜冰寒的磅礴氣息,不可大意!”
儘管不知八面旗爲何物,但是感覺到一股澎湃的殺意潮襲浪卷而至,錢楓等人皆是如臨大敵!
“哼……你們六個不要臉的傢伙滾出來,受死!”
然那青衣男子卻是看也不看錢楓等人一眼,用腳重重的一跺地面,咆哮着開口。
“哼,死不悔改,今日我等就讓你形神俱滅!”
隨着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有六道身影映入眼簾!
“居然是魔族、血羅宗、佛宗三方的人!”
“上當了啊,這比試可不公平?”
“怎麼辦?……嗯,拼了!”
凝眸望去,眼前六人,兩人一組,分列三個方向,仔細的感應氣息,錢楓隱隱的猜出其身份,心中暗暗叫苦之餘,瞬間作出決斷,那三絕老祖的分身神威凜凜的道:
“哼,都愣着做甚?”
“見了本尊爲何不拜?”
“這傢伙難道竟要一挑七,莫不是瘋了?”
聶靈鳳和司徒雪嫣瞬間一臉古怪,而天府門的高層以及外界圍觀的修士也是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無知兒,休要在這裏賣狂!”
“念你年幼無知,本尊不予計較!”
“速速離去,不要在這裏礙眼,否則本尊就不客氣了!”
那青衣男子掃了錢楓一眼,淡然開口。
“哼,不客氣,我好怕怕啊,簡直怕也怕死了!”
錢楓做了個鬼臉,笑着開口,旋即面色一正,傲然道:
“告訴你本尊已經練成了金剛不敗無敵神功,就在站在這裏,你都打不動,又能怎麼個不客氣法?”
“大吹法螺!”
“這傢伙很快要倒黴了!”
此言一出,全場皆是大搖其頭,其中不少人皆是幸災樂禍的注視着,等着看笑話。
“唉,自信是好事,但是太張揚就顯得愚蠢了!”
“才高遭忌,樹大招風!”
“想當年我遮天一族正是吃了這個大虧,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出乎意料,那青衣男子並未動怒,喟然嘆息一聲開口,旋即語重心長的道:
“你修爲倒是不差,不過萬萬敵不過本族的遮天聖旗!”
“若是本尊此戰不死,倒是可以讓你見識一下此旗的威力!”
“但是此寶一旦全力催動,就連本尊也無法控制!”
“走吧,莫要在這裏停留!”
“哎,你還有族人或者親人麼?你若死了,大仇又有誰來報?”
“相信你的仇人不止眼前這幾個吧?”
瞬間被一股悲壯情緒感染,錢楓心中一陣悽楚,重重嘆息一聲開口,旋即肅容道:
“這樣吧咱們不如打個賭!”
“就我站在這裏不動,你可以任意催動那面寶旗朝着本尊心口發動攻擊,若是能擊倒我,便算贏!”
“你贏了,我任憑發落,但是輸了呢就拜本尊爲師,大仇我來替你報,如何?”
“啊………萬萬不可!”
寧穆面色瞬間慘變,急急開口。
“太師祖不必憂慮,晚輩自有分寸!”
錢楓泰然自若的迴應一聲,旋即掃視着那青衣男子道:
“你可敢一戰!”
“罷了,給你個教訓也好!”
那青衣男子,略一沉吟,肅然開口!
“呵呵,狂妄自大,不知死活!”
“這回有的瞧了!”
那金身佛陀和黑衣僧人對視一眼,皆是極爲振奮。
他們正是當年那一戰的參與者,自然曉得遮天旗的恐怖,頓時一臉戲謔的注視着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