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空木第一次進狼城的監牢,比想象中的要好一些,一個人一個房間,還算乾淨,糞桶放在角落裏,離得遠一些味道也不是很大。
“隔壁的,你是怎麼進來的?”被關在他隔壁的人問空木,他打了一個哈欠,看來是被空木吵醒的。
“沒什麼,在大街上大喊大叫,他們以爲我瘋了。”空木已經冷靜了下來,很高興的說道,甚至笑出了聲。
“哦,睡覺的時候朝着這頭睡,糞桶在左邊的角落裏,很臭的。”那個人很困的樣子,他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我要睡覺了,你可不要大喊大叫的把我吵醒了。”
空木也睡下了,監牢裏的採光不好,月光透不過來,甚至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空木摸黑把地面上的稻草聚集在一起,好讓自己睡的舒服一點。
“喂,隔壁的你睡了嗎?你的稻草多嗎?能給我一點嗎?我這裏的稻草太少了,睡着一點都不舒服。”隔壁的那個人翻了好幾個身,哼唧了好一陣,又開口了。
“嗯…可以給你一點。”空木想了想說道,他的體型並不魁梧,甚至可以算的上瘦弱,給隔壁一點稻草也是可以的。
空木把稻草從鐵柵欄的空隙中遞過去,那人接過稻草,很高興的樣子“我本來睡的好好的,結果被你給吵醒了,一時半會兒也睡不着,就給你講個故事吧,保證你沒有聽過。”
那個人一邊整理自己的稻草,也不管空木是不是在聽,就將起了自己的故事“你知道冷月嗎?他可是整個帝國排的上名號的強者,右相手底下的悍將,了不得的大人物!”
“冷月?你是說冷月?”空木突然來了興致,他問道。
“對!就是冷月,你知道他還有一個師弟嗎?他師弟的天賦比他還要好,是當年帝國絕無僅有的天才,像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王都裏的那些所謂的天才在他的面前算的了什麼?都是廢物一個,我曾見過他在王都裏擺下擂臺,三個月,整整三個月,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冷月的師弟這麼強的嗎?可是我沒有怎麼聽說過呀。”空木問道,正確的說,在今天之前,他連冷月也沒有聽說過。
“你當然不知道,娃娃,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他出身卑賤,太過閃耀,自然會引起貴族們的記恨,王都裏的貴族在他的茶水裏下毒,廢去了他千辛萬苦修煉而來的鬥氣,把他剝光了扔在街頭,一個天才而已,誰回去在意,很快就會有新的天才把他的風頭蓋過去,一介天才…也只不過是一介天才而已…沒有人敢去管…”那個人像是在爲冷月的師弟鳴不平,只是聲音越來越,像是快要睡着了。。
“那冷月呢?沒有幫助他的師弟把那些壞人都抓起來嗎?”空木問那個人,那個人沒有回答,很久都沒有回答“那…他的師弟叫什麼名字?”
“名字…名字…我記得叫做…寒星。”那個人打起了鼾,已經睡着了,任憑空木如何喊他,都沒有絲毫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