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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楊廣二徵高句麗 隋軍實施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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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成回家後,發現嫁到河間郡的姐姐及其一家都來了,姐夫趙可欣說他們家鄉的民衆爲逃避官府徵調,大多數人都躲出去了,實在沒辦法的就聚在一起搶劫,李如圭和齊國遠他們已經公開造反,拉起了山頭,他們一家前來,是爲逃避戰火。宋成安慰他們說:“這就是自己家,姐夫來了正好,信聯幫正需要人手。”

    面對父親戰死,母親顯得很堅強,只是經常唸叨,若是能把他的骨灰帶來就好了,將來可以和我埋在一處,宋成只能默默無言。有姐姐陪伴母親,宋成心寬一些。

    宋成來到信聯幫柳城站,找到現在的信聯幫大掌櫃陳翔,陳翔見到宋成,高興地講述了這幾個月的情況:“信聯幫發展的很快,在燕郡、涿郡、馬邑郡都建有站點。河北雖然亂了,但高道(高開道)發展的很好,江湖上都給他們鹽幫面子。我們信聯幫現在是遼西、河北都喫得開,往東到馬邑郡,往南到洛陽,我們都有生意。”

    楊廣回到洛陽後,對於上次征討高句麗的失敗如鯁在喉,不去探討失敗的原因,而是決定再次征討。楊廣是個用人唯親的人,他不再追究在大牢裏的宇文述和來護兒的責任,將二人放了出來,並官復原職。楊廣再次下詔徵集天下兵彙集於涿郡,並開始召募百姓加入驍果軍(皇家禁軍),在涿郡至燕郡沿線城池囤積大量糧草等軍資。

    613年(大業九年)正月,距上次征討高句麗撤兵不到半年,楊廣再次啓程,御駕親征高句麗。

    楊廣這次征討高句麗的兵力部署與上次完全一樣,還是三路兵馬,楊廣一路攻打遼東城,宇文述一路進逼平壤,來護兒率領水軍從海上出發夾擊平壤。只是這次徵調的結果是有30%的人逃避服役,沒有徵調上來,徵調民夫的實際人數就更少了,實力大不如第一次了。

    宋成勸說陳翔父親陳雲海等超過四十五歲的父輩都在家留守,由下一輩頂替,並向他們保證,自己一定把兄弟們安全帶回來。由於陳翔經營信聯幫責任重大,宋成沒讓他應徵,高德年僅十七歲,如願變身府兵,跟隨宋成出發了。

    北口寨府兵所在的遼西折衝府,依然歸宇文述率領,進攻平壤。

    此次征討,楊廣就是要討回面子,吐出心中這口惡氣,命令諸將可以“便宜從事”,說白了,就是可以燒殺搶掠。隋軍將領攻打遼東城時,下達了城破後可以任意搶掠的指令,士氣大振,架設飛樓、撞車、雲梯於遼東城下,並挖掘地道配合,晝夜不停地連續攻城20餘日,依然沒有攻下遼東城,但隋軍與高句麗都傷亡甚重。

    五月,宇文述率領進攻平壤的這路兵馬,渡過鴨綠江後,並沒有向平壤進發,而是突然向左轉,沿鴨綠江逆流而上,進攻沿線毫無準備和防禦能力的村莊。宇文述下令,見到房屋就燒,見到農田就踐踏,無論男女老幼,以人頭論戰功。宇文述進攻平壤就是幌子,當前戰略就是要破壞高句麗國家的生存根本,對上次的慘敗進行報復。

    高句麗大軍總指揮乙支文德措手不及,他沿平壤路線上的種種阻擊部署不但全部無用,反而成了累贅。他的部隊已經化整爲零,面對宇文述對高句麗村民的掃蕩屠殺,一時難以組織有效回擊。

    宋成他們騎兵營本來就擅長單獨行動,這回沒了限制,就化身成了惡魔,所到之處就是三光(搶光、殺光、燒光)。

    宋成他們突襲了一個村莊,殺戮之後,就地休息一晚,宋成地位高,單獨分到了一個少女,宋成知道高德是個生瓜蛋子,就帶上了高德,少女就像被剝了皮的羔羊,在二人輪番蹂躪下毫無反抗。第二天出發前,宋成望着少女呆滯的目光,一拳擊在頭上,整人直飛出去,撞在牆上,頭骨猶如被鐵錘擊中,塌陷進去,少女頃刻斃命。高德見狀有些驚訝,宋成說了一句:“她已生不如死。”

    高德等新人,從戰爭中學到的是冷酷和殘暴。

    楊廣面對遼東城強攻不下,想到了新辦法,命造布囊百餘萬個,裏面盛滿土,想要堆成一條寬30步、高與城齊的魚梁大道,使將士們能沿此道登城;又造八輪樓車,高出城牆,俯射城內。一旦魚梁大道建成,遼東城必然危在旦夕。

    正當遼東城破指日可待之時,楊廣突然接到急報,楊玄感造反,隋軍後續糧草被斷!此消息猶如晴天霹靂,驚得楊廣目瞪口呆。

    楊玄感此人非同小可,乃是楊廣登基後的第一權臣楊素的長子,繼承了楊素的爵位,是新一代權貴的領袖人物。隨同造反的還有兵部侍郎斛斯政,戶部尚書李子雄等朝廷要員,以及許多世家子弟。楊玄感造反是直接在楊廣的權利大廈中另起爐竈,是要對楊廣剜心掏肺。楊廣急忙召集諸將商議,令右侯衛將軍屈突通率領騎兵爲先鋒火速回援,其它兵馬祕密撤軍。

    隋軍留下的軍資、器械、堆積如丘山,營壘、帳幕、保留不動,以迷惑敵人。

    宇文述大軍撤到遼東城下時,見楊廣大軍已經撤離,宇文述一刻不停,繼續撤離。楊廣率領的是驍果軍(皇家禁軍),宇文述大軍則是由地方部隊和全國各地府兵組成的,這些軍士見楊廣大軍的營壘、帳幕全是空的,衆心洶懼,有謠傳國內叛亂,皇城已失,家園動亂,宇文述對轄下各部曲失去了控制,各路府兵爭先往各自家園撤離。

    宋成見到這堆積如山的輜重,頓時見財起意,急忙召集北口寨人員,讓他們串聯相識,滯留下來,一起發大財。宋成派人騎雙馬立刻回北口寨,能叫多少人叫多少人,讓他們趕往遼河下游葫蘆口,接運物資。

    當天留下來的有一千多人,大部分是遼西府兵,剩下的都是互相關聯的戰友和哥們。他們知道,他們就在幾萬敵軍的眼皮底下,如何發財,全靠宋成安排。

    宋成派出數支瞭望哨和遊動騎兵後,命令其餘人十人一組,五人打造簡易木筏,五人將輜重運送捆綁在木筏之上,順流漂下。對於能漂浮的物資,就直接投入水中。

    宋成叫一百人騎馬趕到下游葫蘆口攔截漂下的物資。

    每隔一個時辰,宋成就又叫一百人騎馬趕到下游葫蘆口去幫忙。

    從當晚,大夥整整忙到第二天天亮,也沒見高句麗軍隊。原來,高句麗守軍見隋軍變動頻繁,疑其有詐,不敢出擊。

    清晨,宋成和剩下的五六百人商量,咱們是現在撤,還是繼續搬運物資,大家竟然都是要財不要命的主,都主張繼續搬運,又一直幹到中午,實在是累的手腳發軟,幹不動了,剩下的物資依然有九成,宋成命令全體撤退,趕往葫蘆口。

    宋成的瞭望哨看到,高句麗的偵察兵只在四面遠方偵查,不敢靠近。宋成他們走後的第二天,高句麗大軍纔敢出來,見到堆積如山的物資,真是喜出望外,想破腦袋,也不知道楊廣玩的是哪一齣。

    宋成他們趕到葫蘆口,將打撈上了的貨物分類堆積,有兵器、箭矢、糧食、車輛、器具、帳幔等。

    宋成對大夥說:“大夥信我,使我們成功地搶到了這些物質。請大家再次信我,將這批貨物交給信聯幫進行交易,這樣可以獲得增值效益。我會將所有貨物清楚記賬,全部收入的一半用來按人頭平均分配,另一半付給相關勞作人員及各級軍官(每級軍官比下級加二層),如果還有富餘,就按上述辦法再次分配。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每人至少能分到十貫錢(1貫=1千文)。”

    在當今這個困苦時代,上次征討高句麗回來,步戰府兵每人僅得到一千五百文錢,騎兵獲得三千文。這錢還是在這次徵招前才補發下來的。

    宋成繼續對大夥說:“還不是信聯幫成員的兄弟們,如果願意的話,現在就可以加入。從此我們團結在一起,有福同享,有難大家幫忙。”

    衆人轟然叫好。新加入進來的人中,宋成知道聶七、賀彪是其中的佼佼者,以後要加以重用。

    最後,宋成讓每人先拿一石糧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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