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藍憶蕎突然垂了眸看自己凸起的肚子。
“怎麼了怎麼了蕎蕎?”小閻擔心的上前扶住藍憶蕎。
宋卓和蘇煥也站在她前面將她圍住。
kuassainturent專櫃店員和店長也都圍住藍憶蕎,店長小周問道:“總監,您是不是站久了不舒服?”
一時間,這間北歐奢飾品高級專櫃內,一個穿着花色棉質裙子,上身穿着開衫,腳底下穿着平跟鞋的凸着孕肚的女人吸引了所有人關切和憧憬的目光。
米晴以及她的同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身上穿着藍憶蕎設計的新款更是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
她尷尬到極致。
弄得兩個跟來的同伴也深淺不是。
藍憶蕎臉上浮現着母性柔緩的笑:“我寶寶剛纔調皮的踢了我一下。”
小閻宋卓蘇煥和店員們同時笑了。
藍憶蕎依然帶着笑容看着米晴,語氣不緊不慢:“米小姐,雖然我不認識你,但我也是從一個女囚一步步走上來的,這期間有多不容易,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各種滋味,我想你的爸爸,你的家人應該也有同感吧,你們米家能有今天這樣的生意規模也是不容易的,好不容易的創下的家業,別一招被人利用了,被人當槍使了,還自己不覺死的鬼呢。”
藍憶蕎雖然沒有明說是誰把她當槍手,但米晴卻心知肚明。
米晴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已經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了,她有一種尿遁的感覺:“……”
兩個同伴扯着米晴衣角:“道個歉吧,譚少總夫人本來也沒招惹你。”
米晴忸怩,臉上帶着一種委屈的表情,眼圈都紅了。
她不服氣。
憑什麼!
一年前的她雖然不是什麼上流社會,可父親的身家也過億呢,而且是個包了好幾個工地,擁有一家中型超市的產業主。
而藍憶蕎呢?
她連大學都沒畢業!
她坐過牢!
她色誘,她殺人!
到頭來,她竟然成爲全青城最首屈一指男人的合法妻子。
試問整個青城有多少女人是不妒忌藍憶蕎的?
何止她米晴一個人。
她就是不道歉!
看藍憶蕎把她怎麼樣。
米晴耍賴到底。
藍憶蕎無所謂:“好好把你們家的生意揣着,別揣丟了。”
語畢,捧着肚子和姐姐以及小閻宋卓一起,出了這家專櫃店。
“藍總監再見。”
“藍總您多注意休息。”
身後專櫃店長和店員紛紛說道。
藍憶蕎揮揮手。
小閻跟在身旁對藍憶蕎說道:“蕎蕎,剛纔還誇你悍匪呢,這還沒誇一句呢,你倒好,綿軟軟的收場了,是不是懷了孩子的女人都變得跟你似的這麼溫柔,不過你姐可不這樣,你姐懷個孩子,可是越來越霸氣了。”
蘇煥也不在意,依然霸氣氣場。
藍憶蕎笑道:“米晴這種人,是一心想爬上上流社會的暴發戶之女,她無時無刻不想掩蓋自己劣性質,可總也掩蓋不掉,我這樣不跟她針鋒相對,只一味的讓她自己獨角戲一般的耍賴,豈不是更暴露了她的本性?我想這會子她指不定後悔的心絞痛呢。”
宋卓:“蕎蕎你可真壞,你從來就沒變過。”
藍憶蕎大模大樣的走着,笑。
算是默認了。
宋卓忍不住回頭朝專櫃那邊看了一眼。
果真看到那位叫米晴的女人一張臉陰晴不定的,好似後悔了沒有道歉,好似發覺自己剛纔有多潑皮,這原本該是她一直都掩蓋的缺點啊。
她怎麼就當場耍賴了呢?
“你是誰家的千金啊?看着穿的上檔次,怎麼說個話,做個事,就跟那個在抵擋批發檔口爭奪檔口的潑婦似的,又低俗又不講理,不過現在檔口裏的女人也都素質很高的哦,也不會像你這樣了,你還好意思站在這裏?嘁!”其中一個來店裏光顧的顧客已經忍不住輕叱了。
對付人家一個挺那麼大孕肚的女人,真好意思!
做錯了理虧了都不道歉。
活生生耍賴!
這種人活着不丟人嗎?
米晴:“……”
她的兩個同伴之一也忍不住埋怨她:“米晴,這次真的是你不對,雖然藍憶蕎是貧窮出身,可我也聽到過她一些事情,她是個很勤奮的女孩,以前藍溪時裝公司還沒有被譚總收購,還是一家小公司的時候,她在裏面工作,就非常認真刻苦,她是個踏實幹事的女人,倒是你……你從見到她你就挑釁她,就算不顧及她,難道你就不怕譚先生?”
另一個同伴也跟着埋怨:“就算你膽大包天不怕,我們也怕譚先生,佟桐是有資本和譚家抗衡,可我們呢?你說你今天辦的這叫什麼事兒!你別連累了我們!”
米晴:“……”
在這家專櫃店裏,她儼然已經成了衆矢之的。
本以爲不道歉會堅守自己的尊嚴和陣地。
可現在更爲顏面掃地。
“小姐,如果新款您要是不買的話,請您立刻脫下來,穿時間長了,衣服會變形的!藍總監設計的這些款式都是非常脫銷的,煩請您儘快脫下來,別影響我們做生意。”店長毫不客氣的對米晴說道。
米晴惱羞成怒:“有你們這樣對待顧客的麼!顧客是上帝,難道你們沒聽說過?”
店長小周不卑不亢的說道:“小姐,我們一直都尊奉顧客是上帝,可我們偌大的品牌公司也是有我們自己尊嚴的,我們絕對不會把一個又想穿我們的品牌,卻又惡意詆譭我們品牌創辦者的顧客,這等於是在詆譭我們的品牌,我們爲什麼還要把您當做上帝?”
米晴:“……”
“走吧。”同伴拉着她。
另一個同伴沒好氣的說道:“別再丟人了。”
然後兩個同伴很是訕訕的對店長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馬上離開。”
語畢,伸手幫米晴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狼狽離開。
一路上,米晴妒火中燒。
卻也不再和同伴抱怨什麼,她回去之後便去了佟桐那裏。
“佟桐姐,你說她藍憶蕎得意什麼?不就是接了北歐的一個客戶給人家國內的區域做設計師嗎?說白了還不是走不出國門,我都懷疑她那些款式都是閔家山那老頭設計了之後冠上她的姓名的!她就是個偷盜者!狗改不了喫屎!”米晴知道佟桐現在恨藍憶蕎,所以她在佟桐面前都是什麼話難聽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