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茉茉?”摟着楚心茉的楚心櫻比楚心茉的反應還要大,她瞪圓了血紅的眼珠子看着妹妹。
洪寶玲和楚橋樑也看着楚心茉。
比之楚心櫻,楚橋樑和洪寶玲是帶着一種喜悅之色,楚橋樑迫不及待的問楚心茉:“茉茉,你是說,小孽畜有可能懷孕了?”
洪寶玲擡手作揖謝天謝地:“那簡直太好了,她在監獄裏蹲了那麼久遠,聽說被冷水泡了一個月,灌了一個月的冰水她都能懷孕,而心櫻才被泡了一個星期,心櫻懷孕肯定是沒問題了。”
一時間
夫妻兩因爲知道藍憶蕎能懷孕的消息而揮去了剛纔的恥辱和難堪,畢竟兒子的訂婚宴難堪是姚茵茵造成的,和他們楚家沒有太大關係。
“心櫻!你能懷孕了,乖女兒,你以後還是能生孩子的!”洪寶玲看着抱在一團的楚心櫻和楚心茉兩姐妹。
然而
兩姐妹的表情一個是絕望加妒恨。
另一個還是絕望加妒恨。
“不!不!不!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楚心櫻放開楚心茉,瘋了一般的往外跑。
“心櫻這是怎麼了?聽到這個消息她不開心?”洪寶玲看着楚橋樑,然後又看着楚慕寒:“寒兒,你和茵茵這個事以後再說,你先去追一追你妹妹,告訴她,小孽畜能懷孕,她也能懷上。”
楚慕寒點點頭追了出去。
他是家裏的長子,雖然他今天也窩火,可是這個時候,他不好發作,他應承了母親的話出門去追楚心櫻去了。
“茉茉……”洪寶玲轉回頭來安撫楚心茉:“你該爲你姐高興纔是,小孽畜能懷孕,你姐也能懷,這是好事。”
楚心茉卻越發絕望,她推開母親,來到父親跟前:“爸,茉茉最乖了是不是?茉茉從小都很聽爸爸話,爸爸你還記得嗎,我小時候你畫畫,哥姐們都跑出去玩,只有我幫你兌顏色……”
楚橋樑看着女兒絕望的表情,他心疼的說道:“茉茉,你怎麼了孩子?是不是因爲蘇煥打了你一巴掌,你心裏難受?”
“爸,我不想死,我不要藍憶蕎懷孕,她肚子裏一有小孩,孩子所佔的空間會把她的五臟擠壓變形的,到時候就不適合我了,爸爸,我不要變形的五臟,我不要死,爸爸,茉茉不想死,茉茉最疼你,最疼奶奶,最疼媽媽了,茉茉最聽話,茉茉不想死……嗚嗚嗚。”這一刻楚心茉絕望極了。
她知道,即便姚茵茵陷害藍憶蕎成功,即便她也將藍憶蕎和梅小斜的關係成功的疏離,如果藍憶蕎在這個時候懷上了譚韶川的孩子,藍憶蕎在譚家的地位依然穩定。
“別難過茉茉,爸爸不會眼睜睜看着你死去的,爸爸一定會想辦法,我們是多麼溫馨幸福的家庭?爸媽,還有你兄妹五個,都會好好。”楚橋樑將楚心茉摟在懷中。
這個時候,他想起了他在閔家山的畫廳裏看到的那副畫。
他看着妻子和女兒,感慨的說道:“前天我去閔老那裏邀請閔老的時候,閔老雖然沒來,可他給我看了一副他的藏品,那是一副老鷹抓小雞遊戲的油畫,畫上有七八個孩子跑跑跳跳十分可愛,閔老爲什麼給我看那副畫,那是因爲他也覺得我們這個多子女家庭,而且是同父異母的家庭,能這麼相親相愛是值得祝福的。就連閔老那樣的德高望重的老者都祝福我們,我們有什麼砍是過不去的呢?”
洪寶玲流着淚點頭。
“茉茉,堅強,支撐住,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一旁的楚心梔摟着楚心茉安慰道。
一向不愛言語的楚心薔也摟着爸媽說道:“爸媽我們回去吧,這裏工作人員來來回回的都看着我們呢。”
就這麼着,楚家人以高調得意開場,以尷尬失意收場的這場的豪門訂婚宴,就這麼不了了之。
楚慕寒和姚茵茵算是沒有訂婚成功。
楚橋樑攜妻女一起回到家中的時候,依然還能聽到家中楚心櫻哭的撕心裂肺。
而楚慕寒坐在客廳內眉頭鎖的更緊。
楚橋樑看一眼便能感覺到楚慕寒眉頭緊鎖已然不再是因爲訂婚宴的失敗,他慌張的問楚慕寒:“寒兒,你表情這麼憂愁,是不是你外公外婆不打算讓你繼承謝氏集團了?”
問完,他擡頭朝樓上吼了一嗓子:“心櫻!你嚎什麼!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不說幫着你哥哥和你妹妹,你就知道嚎!現在全家人就數你最高興你知不知道!”
“啊……”楚心櫻又是一聲撕心裂肺。
楚橋樑+洪寶玲:“……”都異常奇怪楚心櫻是怎麼了?
“心櫻永遠不可能有孩子了。”這個時候,楚慕寒低沉的嗓音說道。
“什麼!”
“寒兒你說什麼?”
洪寶玲和楚橋樑兩人同時問楚慕寒。
“她宮頸嚴重潰爛,已經到了要摘除的地步,如果不摘除就會有生命危險,一個子宮都摘除了的女人,還談什麼生孩子?”楚慕寒冷笑。
“怎麼,怎麼會這樣?”洪寶玲倒退了兩三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好端端的怎麼會潰爛成這樣?那個小孽畜比心櫻的還嚴重呢,她不都是好好的嗎?”
楚慕寒叱呵的說道:“問你的寶貝三女兒!”
洪寶玲:“……”
這個時候,樓上楚心櫻的房門突然‘砰’的大開。
“問我問我問我!就知道所有的事情都賴在我的頭上!你們知道我心裏多少難過,多少絕望!”
楚心櫻披頭散髮,臉色薑黃沒有血色,只有兩隻眼珠子通紅通紅的。
“我被她陷害!冷水缸裏待了一個星期,我被凍得發高燒,這樣的罪我承受了,可我出來你們告訴我我不能生孩子了,從那天起,蘇瑾延就嫌棄我,就連他媽媽都說我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不僅如此!”
楚心櫻哭的嘴角亂扯:“蘇瑾延就因爲我不能生育,公開的在外面找女人,要包養藍憶蕎!一點點都不顧及我,既然蘇瑾延都能這樣對我,那我爲什麼要便宜他?他能在外面找女人,而且找藍憶蕎!難道我楚心櫻不會找男人?我就是要給蘇瑾延戴綠帽子,戴一萬頂綠帽子!讓綠帽子壓死他!”
“可我……嗚嗚嗚。老天爺爲什麼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爲什麼!我該受的罪都受了,我沒殺人沒放火沒坐牢,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如果不是蘇瑾延挑明瞭當着我的面一點點都不顧及我的存在還要去養着藍憶蕎,我不會這麼不檢點,我不會把我的子宮弄的潰爛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