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一端,林韜的驚訝可以想象的出來。
他的聲音焦急不堪“蘇煥你怎麼用的戴總的手機給我打電話,你在哪裏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別哭,你在哪裏你現在你在哪裏,你告訴我,我馬上來接你”
林韜和林知了是昨天夜裏十二點乘高鐵抵達青城的,本來要在外地多逗留一天,就因爲蘇煥昨天晚上給他打電話說想知了了。
爺倆便立馬決定,做高鐵回來。
因爲爺倆也想蘇煥了,十分想。
他原本還想今天晚上不給蘇煥打電話問她在哪裏,就帶着知了直接去她擺地攤的地方看她,給她驚喜。
卻是讓林韜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在一大早便接到了蘇煥的來電。
還是用戴遇城的手機打來的。
她和戴遇城的恩怨林韜不是不知道,但鑑於兩人是你情我願結合的婚姻,任何外人哪怕是律師也不好過問,再說了那是蘇煥的過去,他和蘇煥不是真的夫妻,他沒有權利過問別人的那點不堪往事。
所以,他從來不在蘇煥面前提起過有關她和戴遇城,他只是想事情已經過去了,小姑娘現在蠻自立更生的就是好事。
然而
他們之間竟然還有恩怨沒有扯清楚
電話這一端聽到林韜聲音的蘇煥哭的更兇“嗚嗚我想知了了,我特別想知了,我想她挨着我坐在我身邊,嗚我以後沒有這個機會了林律師。”
“蘇煥”
林韜命令她“別哭告我你在哪裏戴遇城家是不是等我,半小時到別哭”
說完話立即掛電話,林韜一手提拎着褲子一邊穿一邊往林知了臥房走,來到房門跟前,林知了已經被爸爸的急躁的聲音吵醒了。
小女漢紙天生膽大心細。
看到爸爸急急忙忙朝她走過來,她小大人一般的抱住爸爸的腿問道“爸爸,發生什麼事了”
“知了,聽好,爸爸接媽媽過來,你在家裏等宋卓阿姨來陪你,一個人在家不能害怕,除了宋卓阿姨任何人來都不給開門,明白嗎”
“yesr”
肉嘟嘟的小身子猛然一個立定,林知了在這一時刻特別聽爸爸話,一點都不鬧人。
爸爸穿褲子的時候,她拖拖拖的去給爸爸拿皮鞋。爸爸走到跟前,她費力巴拉坐在地上要給爸爸穿鞋。
林韜出門,林知了給爸爸做了力量型的動作“爸爸加油今天把媽媽接回家”
林韜在女兒額頭上親了一把,關門匆匆走了。
出了電梯他立馬打電話給宋卓“小宋,今天週六對吧”
“對呀林律,您有事”宋卓知道林韜不是個廢話的人,他給她打電話只有一件事。
肯定跟林知了有關。
“知了一個人在家,麻煩你過來幫我照顧她一下,要火速的來,蘇煥那邊出了點事兒,我正在往戴遇城家裏趕。”林韜給宋卓打電話的同時,便已經拉開了車門坐進車裏。
“林律您說什麼蘇煥出事了在戴遇城家裏蘇煥不是在外地出差呢嗎”宋卓腦子裏一團漿糊。
“沒時間跟你說這麼多,你火速過來幫我照看林知了就行了。”林韜平時也跟小閻和宋卓兩人不客氣慣了的。
他支派小閻和宋卓一向比譚韶川支派的更理所當然。
而且宋卓和小閻也從不抱怨。
她也火速的對林韜說道“半小時到你跟知了說了沒我不來,不許給任何人開門。”
“知了明白。”
“好”
兩人都不廢話便掛斷了電話。
宋卓這邊快速收拾準備往林韜家裏趕,林韜也火速的驅車趕往戴遇城的沁園別墅。
直覺告訴他,蘇煥就在戴遇城的家裏。
但,他還是一邊開車一邊再次打電話跟蘇煥確認。
那一端,電話沒人接。
戴遇城的臥室內,剛纔和林韜通話完的蘇煥淡定又帶着點神經兮兮的表情將戴遇城的手機放回去。
她像個木偶人,含着一嘴血從嘴角處往下流,前衣襟上滴的到處都是,她褲子的兩條內縫都已經被鮮血沾溼,順着她的褲管流淌在戴遇城臥室的地毯上。
戴遇城着實沒想到,蘇煥的性子竟然這麼烈
她以往多溫順叫幹什麼幹什麼,叫她一夜服務十次,她決不會八次,叫她給他按摩腳心,他都睡着了又醒了,她依然還在無怨無悔的賣力的給他按摩。
叫她給馨兒做飯喫,她做的飯菜可以讓馨兒食慾大增,以往馨兒欺凌她的時候,她從來不反抗,僅有的反抗最激烈的一次跟馨兒頂了幾句嘴,還被他打的鼻青臉腫打出家門。
然而,這時候的她竟然殘忍到把馨兒腮頰上的肉活生生撕下來一塊。
她像一頭被激怒的獸性大發的母狼,縱然渾身是傷,卻前所未有的兇殘
這時候的蘇煥讓戴遇城覺得,她是打算和這個屋子裏的人同歸於盡。
戴遇城的大腦一片空白。
臉頰被撕傷的傅馨兒也坐在地上驚恐的看着不人不鬼的蘇煥。
這一刻,她好後悔一大早從大學裏趕過來。
昨天晚上八九點鐘,家裏的傭人小艾給她發來短信告訴她“小姐,夫人又回來了,而且和先生吵鬧的厲害。小姐你要不要回來啊”
小艾是傅馨兒上大學之前特意安排的傭人,只要家裏有什麼動靜,就讓小艾電話通知她。
小艾也覺得沒有什麼。
因爲這個家裏都知道男主人是戴先生,女主人是家裏的小公主傅馨兒。
就連先生都是寵馨兒寵的沒邊沒沿。
馨兒讓她彙報家裏的情況,小艾自然是如實彙報。
只是一開始馨兒沒收到小艾的短信。
她和同學以及一些社會青年在酒吧裏斗酒,鬥到宿舍臨該關門的那一剎纔回來的。
回到宿舍裏她掏出手機纔看到小艾幾個小時之前給她發過短信。
那一刻,傅馨兒心裏火急火燎。
野雞又回家裏來了
真該死
可宿舍的門已經關閉,她出不來了。他只能在宿舍裏煎熬了一個夜晚第二天早上開了門,才乘坐出租車匆匆趕回家。
回到家一問傭人,都說夫人一晚上沒走。
而且夫人這一次回來住的不是樓下傭人房,而是和先生睡在了同一張牀上。
傭人們告訴傅馨兒“小姐,夫人和先生吵了一夜。”
傅馨兒嗤之以鼻“就那個騷貨肯定是想伺候阿城,而阿城嫌棄她唄個臭騷貨,她怎麼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