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說。”譚韶川的語氣很平淡,他正在自己辦公室裏籤文件。
他爲接到曹瑜的電話絲毫不感到意外。
電話這一頭,疼痛交加的曹瑜將秦嫂對戴遇城說的那翻話用在了自己身上,她有氣無力的質問的譚韶川“譚總,您不覺得您爲了保護藍憶蕎而犧牲我,讓我飽受這樣的折磨對我太不公平了麼您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是你的愛人,我是無辜的”
“無辜”
“你這個惡毒的驢臉,我兒那麼優秀,怎麼就找了你這麼個惡毒的女人到現在你還要倒打一耙陷害蕎蕎”
“啪啪啪啪”
“找死”
譚韶川尚未開口說什麼,曹瑜的話就被這邊的姚淑佩給截斷了。
她有多痛恨譚韶川就有多痛恨曹瑜。
反之,她姚淑佩從第一眼看到藍憶蕎的時候就非常心疼蕎蕎。
眼緣以及第一印象這個東西,真是說不清。
即便是曹瑜說的天花亂墜,在姚淑佩的心裏,她就是心疼藍憶蕎。
這是無法更改的一種內心的想法。
正如姚淑佩自己所說,如果蕎蕎真是譚韶川的所愛,她還真的下不去手。
以至於,這個時候曹瑜在電話裏這樣轉嫁蕎蕎,更讓姚淑佩噁心曹瑜。
她連續打了曹瑜四巴掌。
曹瑜的臉腫的像胖瓜。
腫的眼都被擠的又窄又細。
就跟眯縫着眼看人似的。
女人眯縫着眼看人的時候,尤其是看男人的時候,會給人一種花癡勾引人的感覺。尤其是現在曹瑜狼狽的模樣,則更能引起男人對她的一種霸王硬上弓的慾望。
身邊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搓着手對姚淑佩求道“老夫人,什麼時候能是兄弟們爽一爽的時候聽說這妞兒還是個大明星高冷的很”
“不”曹瑜的慘叫絕望透頂。
“不要”
這一邊,譚韶川聽的不以爲意。
沒有絲毫同情。
他是個男人,是個殺伐果決的商人,他的殘酷永遠不是曹瑜能想象的到的。
“韶川救我。”這一時刻,曹瑜又轉了一種語氣。
她很清楚,姚淑佩之所以沒有要她的命,目前還保住她的清白,完全是因爲姚淑佩就是一味的認爲她是譚韶川的最愛。
姚淑佩還想拿她的清白換取江山呢。
一旦失去了譚韶川這道屏障,有可能下一秒她便會這裏十幾個男人的盤中餐。
更深的恐懼襲擊着曹瑜讓她不敢撇清她跟譚韶川的關係。
在這時刻,曹瑜才真正感受到的譚韶川的無情和狠厲。
以及他的城府至深。
她曹瑜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更甚至,譚韶川從來沒有把她放在眼裏過。
以往她一直都鄙視蘇煥,一直覺得蘇煥被戴遇城踐踏成那樣,賤的連個野雞都不如,卻在這一刻,她覺得她如蘇煥。
至少秦嫂替蘇煥泣訴時戴遇城是觸動的。
而她爲自己泣訴時,譚韶川沒有絲毫觸動。
“可以讓我死嗎”曹瑜含了一臉悽楚的淚水,乞丐一般的看着姚淑佩乞求道。
被控制在這間小屋裏,她實在是太煎熬太恐懼了。
疼痛只是其中之一。
那種等待疼痛降臨的恐懼,那種眼睜睜看着每天一到那個時間,手指頭就被壓在板子上的恐懼。
已經讓她活的不像一個人了。
若是早知道譚韶川曾經跟她說的一切都真的會發生,她決不會貪得無厭妄想得到譚韶川這個人。
時間要是還能倒回去多好啊
她收到了譚韶川的一個億,遠在國外求學,過着無憂無慮的日子,譚韶川會派人保護她,不讓她遭受大媽毒手。
若是讓她再重新選擇一次多好啊
可
這是生活不是重生劇。
時間一秒秒過去,也就意味着距離明天切指的時間越來越近。
她的恐懼慢慢襲擊着心臟。
煎熬無比。
她只想求死。
一臉鼻涕眼淚的乞求的看着姚淑佩。
等來的是姚淑佩“啪啪”兩大巴掌。
“讓你又不乖”姚淑佩斥責她。
“你怎麼這麼狠毒你是我在這個世上見到的最狠毒的老太婆你不是人”曹瑜哀吼着。
“呵呵”
姚淑佩不以爲意的笑道“比你罵我罵的難聽的人多了去了,要想成就一番事業,不狠毒怎麼可能只能說你撞上了”
或許因爲曹瑜的指責,也或許姚淑佩本身就是善良與狠辣的結合體,她蹲下身,輕巧的爲曹瑜擦了臉上的淚痕和鼻涕。
又重新爲她包紮了手指頭。
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別哭了,好好的睡一覺,你不要多想,你的心中再多的恐懼都是無用的,你能做的就是祈禱韶川放下譚氏選擇你”
“他”曹瑜本要說他不會來救我,因爲我本就不是他愛的人。
但,看到這麼多虎視眈眈的男人。
她欲言又止了。
她仰頭,嘶啞的呼喊一聲“爺爺,奶奶你們一定要聽到瑜兒的呼喊啊,求求你們來救救瑜兒嗚嗚嗚。”
曹瑜在小黑屋裏的呼喊和求救,謝氏夫妻自然是聽不到的。
這個時候的謝氏夫妻兩也因爲心臟不堪承受而住進了醫院內。
他們雖然聽不到曹瑜的呼喊和求救,卻也沒閒着。在夫妻兩人紛紛打了強心針然後緩過來的時候便將戴遇城叫到醫院裏做了商量。
“阿城,伯母讓你調查曹瑜的身份你調查的怎麼樣了”謝老太太依然沒有忽略對曹瑜的懷疑。
“這幾天事情的確太多,一件事情接着一件。”戴遇城朝謝氏老夫妻抱歉的說道“阿城還沒來得及做深入調查。”
另個病牀上謝衡春枯啞了嗓音對戴遇城說“阿城,事情尚未調查清楚,就不能確定曹瑜是真是假,我們該想辦法救她的還得想辦法啊。”
“阿城知道,伯父。但是現在我們不能報警。”戴遇城愁眉不展。
謝衡春蒼老的表情苦澀的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韶川之所以不願意報警,就是想豁出去瑜兒讓姚淑佩發泄完畢,哪怕把瑜兒虐死,他最終的目的都是要保住姚淑佩,讓姚淑佩懺悔一輩子,老實一輩子,然後和譚以曾安享晚年。而我們也不能報警。”
頓了頓,老頭緩了口氣兒繼續說道“因爲怕姚淑佩狗急跳牆虐死悅耳,也怕得罪譚以曾。所以我們能想的辦法還得是韶川那裏,能否從韶川那裏探出一點口風來然後我們動用自己人去尋找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