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幅圖,男人的心中思索,她今天到底都經歷了什麼
整齊的將她的圖畫整理好放在她的揹包裏,男人一個人在客廳裏抽了會煙,才又上樓睡覺。
這個夜,她睡得很香甜。
他卻久久未能入眠。
翌日
週一,她醒來的時候,他也醒來。
帶着濃濃的鼻音和惺忪的睡眼,她晃着他的胳膊不好意思的問道“我昨天是不是在下面看着電視看着電視就睡着了”
男人沙啞輕笑,擡手戳了她額頭“像頭豬”
“那你是不是看了我畫的圖”她又試探性的問。
“我對你的工作不感興趣,只知道你自己畫了圖,將整個矮几弄得亂七八糟,也不收拾一下就睡着,還小保姆你合格嗎”男人再次斥責的問她。
“嘿嘿嘿。”
她放心的傻笑“你沒看最好。”
昨天趴在矮几上畫着圖畫着圖便會被白天的事情擾的精力不集中時,她就忍不住畫了曹瑜和楚家,以此來宣泄私憤。
幸好他沒有看到。
吃了飯,她照常騎了電瓶車去上班,而他坐上小閻開的車之後,便立即電話打給了楚橋樑。
那一端,楚家人正在全家坐在一起喫早飯。原本都已經回了婆家住的楚心櫻,自從傅馨兒的生日宴之後,她又回了孃家來。
原因是這幾天她正在跟蘇瑾延冷戰。
由於昨天全家人一起去劇組抓藍憶蕎的把柄沒抓住,以至於全家人都是憋了一肚子火氣,直到今天早上,舉家都是沉聲悶氣喫早飯。
早飯吃了一半,楚心櫻再也忍不住開口了“爸我就不明白了,蘇瑾延是在你和我哥的手底下做事,喫的是我們楚家的飯,你和我哥你們就看着蘇瑾延欺負我,都不管一管他”
“對呀橋樑”
洪寶玲也替女兒開了腔“作爲一個女婿還端着孃家人的飯碗,還能明目張膽欺負老婆娘家人怎麼就不能壓一壓他了任由他這麼囂張真是夠了要擱我,我就把立刻開除他”
“媽。您不知道情況您別瞎說。”楚慕寒一撂筷子開口了。
“我和你爸說話沒你插嘴的份”洪寶玲現在和這個非親兒子的隔閡越來越大。
楚慕寒“”想反駁,張了幾張嘴,忍了。
楚橋樑眼看着一家人要吵起來,也放下筷子無奈嘆道“我知道蘇瑾延過分,可是楚雙實業現在比不得以前,以前我們資金雄厚,凡事都能週轉的開,而現在”
“哎”
他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才又頹喪的說道“現在我們資金週轉這麼困難,在譚氏金融部門借的那點貸又都投到非洲項目上去了,從表面上看我們現在擺的譜是很大,可實際呢每天入不敷出,公司唯一能靠的就是現賣現收短平快的這點現金,而瑾延他”
“難不成他能讓公司起死回生”洪寶玲就不信了。
“他是不能讓公司起死回生,可他在楚雙實業工作的這幾年一直都兢兢業業努力進取,單工作來講他是個不可多得的高管,咱挑不出人毛病,不僅如此,而且幾年的時間他早已將市場營銷牢牢的攥在手中,公司的合作方以及渠道商都在他手裏攥着呢”一直忍耐不發的楚慕寒這個時候忍不住了,終於斥了母親一通。
洪寶玲雙目含了一種冷寒的意味看着非親兒子。
楚慕寒又不語了。
“總之,在這個緊要關頭,蘇瑾延是公司唯一能撐起這麼大攤子,然後又能快速爲公司回籠資金的人,這個時候開除他,實在是不明智。”楚橋樑無奈的看着妻子和女兒。
作爲楚雙的董事長,他總不能因爲女兒的私人原因而將公司拖死吧
這也是蘇瑾延明目張膽一點好臉色都不給楚心櫻,反而爲藍憶蕎找工作,把藍憶蕎養在蘭溪時裝公司的原因。
而蘇瑾延除了不待見楚心櫻之外,直到今日,他在工作方面依然是一顆心都撲在楚雙集團。
現在正用人之際,楚橋樑也只能不顧兒女私情了。
可面對妻子和女兒,他也萬分心痛女兒的婚姻。
“說來說去,還不都是那個該死不死的惹的禍”這個時候,楚橋樑都已經不願意再喊藍憶蕎的名字了。
直接稱呼該死不死的。
“既然她這麼作惡多端,我們總有一天會想出辦法滅了她。”楚橋樑看了一眼兒子“寒兒,你上次跟我說,曹小姐跟你說的,說譚韶川絕對不可能看上藍憶蕎,曹小姐的話可信嗎”
“非常可信”楚慕寒篤定的說道。
“那就行”楚橋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一顆心總算放下來一點,擦了擦嘴正要起身出門去公司,他的手機響了。
打開一看,怎麼也沒想到是譚韶川打給他的。
自從成立譚氏自己的金融機構之後,譚韶川就越發的忙,而譚氏集團和楚雙實業合作的非洲項目,也因爲楚雙實業出人出力的原因,譚韶川本就可以做個甩手掌櫃,只需要大把的收錢就可以了。
以至於,這一段時間譚氏集團和楚雙實業的來往十分稀疏。
這個時候譚韶川打電話來有什麼事
會是因爲昨天的事嗎
他的心中還是蠻忐忑的。
但是再忐忑也得接通不是戰戰兢兢中楚橋樑接通電話“喂,譚總您早上好。”
說着,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
“楚董。別來無恙。”電話那一端,譚韶川的語氣冷淡又不失該有的禮貌“這段時間因爲全國各地不下上百家新型項目在申請譚氏集團的風投資金,以至於韶川實在忙的抽不開身過問我們合作的項目,這不今天剛好有點空閒,楚董您看是我開完會見您呢還是您來譚氏一趟”
譚韶川的話語雖然平淡,卻是客氣中帶着一股子無形的壓力,楚橋樑不傻,自然能想到譚韶川怎麼可能屈尊去楚雙實業
“巧了譚總,我和慕寒我們本來也是要去海川大廈給您彙報非洲項目的進展工作,現在已經在路上了。”楚橋樑畢恭畢敬的說道。
“好,等我開完會,在我辦公室等你。”譚韶川語調淡然從容的說道。
“好的譚總。”
收了線,譚韶川便恢復一臉肅穆,正打算倚在靠背上閉目養神,卻看到小閻通過後視鏡在看他。
“有話要說”譚韶川問司機道。
“您對楚家父子說話也忒客氣”小閻的語氣很懟。
“怎麼”譚韶川不動聲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