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憶蕎白了小閻一眼。
“我這個女囚是那麼大公無私的女人嗎我好不容易蓋個大印,我閒着沒事我玩失蹤”
“什麼大印”小閻沒聽懂。
宋卓捂嘴笑。
“你也有。在這兒等着,我去拿。”語畢,藍憶蕎果真光着腳丫子爬上樓,沒多會,從樓上拿了個小東西下來。
和boss的那一款不一樣。
又沒有宋卓的那一款小巧玲瓏。
“蕎蕎,你果真刻了三個版本的印章哎”宋卓不可思議的看着藍憶蕎。
“屁股撅起來”藍憶蕎擡起腳丫子踹小閻。
“要脫褲子麼”小閻問道。
“你脫,我不介意”悍匪就是悍匪。
“算了,你給我蓋臉上吧。”小閻可沒悍匪那麼放得開。倒不是因爲女票在跟前的原因,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經常拿boss開涮,可他這個人最不會的就是在女人面前耍二賴子。
他是個心特別正的男人。
“啪”一個彪悍的私章蓋在了小閻腮幫子上,就跟古時候的犯人似的。
“你說你,明明是蓋屁股上的東西,你非要我給你蓋臉上。”
小閻“”
“好啦好啦,不和你們逗啦,宋卓,boss真的沒怪你”藍憶蕎一本正經的問道。
“他要怪我了我還能來這裏”宋卓笑着反問。
“他真好。”藍憶蕎垂了目,感慨道。
“不好還能極力的攛掇你睡了他”宋卓手指頭戳了藍憶蕎一下。
繼而看了看一包錢“你不玩失蹤,你抱那麼多錢幹嘛你這架勢讓誰看都像你要攜款出逃。”
宋卓和小閻都知道,藍憶蕎不是那樣的人,他們就是不明白她要幹什麼。
“和我一起去吧”藍憶蕎問道。
“幹嘛”
“給她送去。”藍憶蕎沒說誰。
但小閻和宋卓都明白了。
“就是你那個室友”宋卓問道。
“蕎蕎你這是爲什麼”小閻十分不解的問道,其實他知道藍憶蕎心善,接觸她的第一天他就知道,她在城中村找房子,爲了不讓周圍的人看到她害怕,她執意要去辦個假身份證。
就因爲知道她心善,他纔會攛掇女票兩人一起護她左右。
可她也不是個爛好人傻白甜啊。
怎麼一遇到蘇煥的事,她就立馬轉變風格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
藍憶蕎說着說着突然哽咽了。
她不是愛哭的小姑娘。
她從來沒在宋卓和小閻面前哭過。
可一提到蘇煥,她立即聲音哽咽“我他媽挺煩她的你們不知道她,她又不愛講衛生,又邋遢,又虛榮,還三番五次害我,說真的我真的挺煩她的,可我就是看不得她受苦,她一受苦了,我就心疼死。我不知道是怎麼了。”
小閻“”
宋卓“”
隔了半晌,小閻才說道“我們陪你去,你給她打給電話約時間吧。”
藍憶蕎點頭。
當即掏出手機給蘇煥打過去,結果電話那端關機。
怎麼關機
這個下午,藍憶蕎打了蘇煥無數次電話蘇煥都關機。
直到半下午,藍憶蕎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拿起手機號碼都沒看就立即接通“喂”
“我大概這兩三天都不回來,你一個人在家害怕的話我從老宅調李嫂回來陪你,或者讓宋卓陪你。”電話那一端是男人的溫緩的嗓音。
“呃”她有些些的失落。
停了片刻她問道“你幹嘛去”
“去北方城市談一個溼地公園的項目。”男人詳盡的對她回答。
像似一個丈夫告訴妻子自己的行蹤別無二致。
“沒關係,你放心吧,我會把你的家看好。”她對他笑道。
男人掛了電話。
一旁的林韜擡着眼皮子看着一臉平靜的男人“還不打算告訴她”
“告訴她什麼迄今爲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怎麼告訴她她還病着,宮寒症都不一定能治得好,老中醫一再叮囑不要刺激她,尤其不要讓她大傷大悲。”男人往車後座上一倚靠,掏出香菸抽起來。
表情倒是沒有什麼起伏。
她的病治好治不好對他來說他不在乎,實在治不好她要是想要孩子,可以抱養,一個兩個三個五個,十來個對於他譚韶川來說也養得起。
只要她覺得不孤單就可以。
至於尋找她的母親
“先去看一看吧,反正也要去和那邊談溼地公園的項目。”男人掐滅菸頭,對林韜說道。
“好。”林韜笑笑,吩咐司機“開車吧。”
路上,一邊前行,林韜又打趣式的問道“聽說昨天那小黑丫頭又差點把你的局給攪了”
男人不語“”等於默認了。
“我可告訴你一件事,佟博翰今天上午上了飛機回東南亞了,佟桐可沒走。”林韜提醒譚韶川。
“知道。”
譚韶川語調平靜,很顯然,佟桐的留下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不出意外的話,將來的某一天她會嫁給姚亭潤。”
林韜一拍大腿“喲那小黑丫頭還真是你的神助攻,可不就是因爲她在宴會上這麼一鬧,佟桐才下定最後決心跟了姚亭潤的嘛這不是也正是你所盼望的嗎你在心裏盤算着將姚氏盡數收回,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吧如此以來你以後在吞併姚氏的同時,你還能順帶拐的把佟氏金融劃拉嘍。你這買賣做的可真夠精的。”
“他們乖乖的,不出幺蛾子,我吞併他們幹什麼”男人說的雲淡風輕。
林韜語調突然黯然“他們姚家,什麼時候把阿姨當成姚家人了。”
林韜口中的阿姨是譚韶川的母親姚淑嫺。
車繼續往前行駛。
夜也黑了。
這個晚上,宋卓和小閻都沒回去,而是留在了汀蘭首府陪伴藍憶蕎。
已經好幾年了,藍憶蕎鮮少有這樣和同齡人在一起開心嗨皮,以前在大學校園裏幾個室友關係都不錯。
然而,陡然有一天藍憶蕎被逮到大牢裏,幾個室友全部和她斷了關係,她蹲牢期間的兩年裏,沒有個一個大學同學來看望她。
她的朋友圈很匱乏。
看着她挺壞心眼兒一個小姑娘,玩起遊戲來卻每一局都被小閻和宋卓打的慘敗。
然而,她依然玩的開心尖叫。
這不由得讓宋卓和小閻更加心疼她,這姑娘長了二十二歲了,以前的生活該是多枯燥多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