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梔和佟桐兩人同時轉身,然後同時愣了。
女孩穿着一款極爲劣質的牛仔揹帶褲,揹帶褲穿在她身上肥肥大大,襯的女孩的身軀顯得瘦弱不堪。
女孩上身穿的一款洗的有些發白的黑色高領長袖t恤衫,齊耳的短髮乾淨又樸素,兩邊的髮絲抿於耳後,讓她看上去有一種孤單無助的感覺。
尤其她還閃爍着一種膽怯的東張西望的毫無安全感的眼神看着楚心梔和佟桐。
小嘴似張似抿,更加體現了她的忐忑。
“小小姐,你不是昨天去我姐夫家裏的那位小姐嗎你也是我二姐的朋友嗎”藍憶蕎看着佟桐,驚訝極了的表情問道。
“你”楚心梔氣的雙拳握緊。
這個該死的
每次見她,她都是肆無忌憚展示自己騷氣的一面,就上次在城中村見她,當着爸爸的面兒,她都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騷。
可今天,她竟然穿的又純又土。
難不成她知道今天要見誰要見的這個人是來興師問罪的不成
不對
等等
昨天見過了
“你你昨天見過佟小姐”楚心梔問藍憶蕎。
“嗯嗯。”藍憶蕎乖乖的點頭。
楚心梔立即一臉堆笑的看着佟桐“佟小姐,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啊你知道我妹妹住在譚總那裏啊。”
“知道。”佟桐頗有深意的看着楚心梔。
“知道啊,怎麼了二姐”藍憶蕎一臉迷惑的看着楚心梔。
“我跟你說啊佟小姐,我這個妹妹,是一個讓我們全家都頭疼都恨不得她消失的一個小太妹你知道嗎,她從小因爲被別人偷走了,偷走她的那家人對她疏於管教,所以她學壞了,小小年紀就被抓緊大牢裏”
“二姐”藍憶蕎的眼淚水在眼眶裏大轉。
“楚心梔。”佟桐對着楚心梔冷靜的笑“這裏是大廳,人來人往的,我們在這裏談事情不太好吧再說了,我今天是請你喫飯的,不是在這裏聽你告訴我你妹妹有多劣性的。”
佟桐算準了楚心梔會帶這個小女囚來擋槍。
本來昨天她看到小女囚的時候,就想把她一起邀請來了,但,她多了個心眼兒,她邀請小女囚而來,小女囚肯定是和昨天女傭那般一樣的打扮,她試探不出真僞來。
於是,先讓父親對楚橋樑施加壓力,然後再請楚心梔喫飯,如此以來,楚心梔肯定會把她所謂的那個勾引譚韶川的女人供出來頂鍋。
如果真有那樣一個女人,又真是自己昨天見得那個小保姆的話,小保姆今天必定會遵照楚家人的安排,打扮的騷裏騷氣。
然而,小保姆今天仍然是一身土了吧唧質量非常差的一身保姆服裝。
這說明,小保姆就是小保姆。
蹲過監牢又如何
蹲過監牢難道從此就要被人人喊打,人人誣陷,人人踩上一腳不成
她原本以爲只有像她這樣真正的豪門之內纔有的親情之間血腥之爭,沒想到像楚橋樑家這樣的破落戶,也會有血腥的一面。
甚至更血淋淋。
同樣都是楚橋樑的女兒,爲什麼其她四個要寵到天上去,而這一個可憐成這樣,給人當牛做馬也就算了,還要被二姐如此利用
佟桐將對藍憶蕎的可憐,將對譚韶川的中意卻又得不到的那種恨,全都清算在楚心梔的頭上。
“請吧,楚小姐,樓上雅間已經布好了位置。”佟桐禮貌有加的說道。
她越是這樣,楚心梔越是不敢挪步。
雖然現在是文明社會,法治社會,而她所處的位置又是星級大酒店。
可她依然心虛。
她們是三個爲了同一個男人而來的女人,如今的這個社會,每天都屢見不鮮上演着正室捉三的撕逼大戰。
不說別人,就說眼面前的女囚。十天前她們還設計把女囚圍堵在魚市內,差點把她打死。
楚家都親自就做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楚心梔心裏比誰都心虛。
“還怕我吃了你不成這朗朗乾坤的,我父親又和青城的商界名人淵源頗深,我佟桐要是在我自己家的地盤上對你不利,我豈不是傻死了”佟桐笑道。
楚心梔一愣。
想想也是。
自己母親去魚市毆打藍憶蕎的時候,不也是假手他人,而母親和妹妹都沒露面嘛,佟桐又不傻,她同樣不可能在自己家地盤上做出粗魯野蠻之事。
“好啊。”楚心梔大方得體的笑了。
突然間釋然了。
是啊。
這是佟桐的地盤。
反正她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如果在她的地盤上將她羞辱一頓,她豈不是會氣死呢
懷揣這這樣的心思,楚心梔回頭對藍憶蕎呵斥“你別跟着我了,回去吧”
藍憶蕎“好的二姐,我走了。”
“等等小姑娘,既然來了,就一起喫個飯吧,這裏的廚子手藝都不錯,一會兒喫完了給你打包一份帶走,讓你驚喜一下。”佟桐溫和的看着藍憶蕎。
“好啊。”藍憶蕎立即嚥了咽口水。
楚心梔“”沒喫過東西啊你個窮酸女囚
一行三人,心思各異,隨着佟桐一起進了電梯,去了樓上,七拐八拐,來到一間極爲雅緻的包間。
菜品的確都很精緻,藍憶蕎一看到喫的就走不動。
她想動筷子。
只是,她左邊和她右邊的兩位高級大美人卻不喫,光顧的動嘴刀子。
藍憶蕎有點不明白,剛纔在大廳裏還畏畏縮縮的楚心梔,怎麼到了這麼個祕密的地方,突然變得伶牙俐齒嘴上不饒人了呢
這不是傻麼
還哈佛畢業的
“佟小姐,雖然我們楚家小門小戶,但是好像我比你幸運哦,我陪韶川一起出席過商業聚會,你呢”楚心梔慢條斯理的笑着說。
不急着喫。
“楚小姐你想說明什麼呢陪韶川哥參加一次酒會,就代表你能嫁給韶川哥”佟桐不怒不慍,不動聲色的語氣問她。
她就想看看楚心梔到底能得意忘形到什麼程度。
“不然呢”楚心梔看着自己光滑玉潤的手,輕叱一笑“難不成佟小姐以爲只要有錢,就能夠俘獲韶川的心你覺得譚韶川缺錢嗎還是你覺得譚氏集團沒有你們佟氏集團規模大好像都不是吧”
楚心梔越說越囂張。
女人就是這樣感性的動物,本來來的時候和父母哥哥說好的,爲了楚家的資金週轉,也得先哄着佟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