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牀穿了一身隨意的休閒服便出了臥室,對面她的臥室是敞開的,室內潔淨的一塵不染。
牀上的被子被她疊成了豆腐塊那般平順。
這讓他禁不住想起了她昨天狂野小貓的形象。
疊被子的她,和小野貓的她是一個人嗎
他輕緩的笑。
現在生活在都市中的女孩,有幾個能將自己的生活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條,猶如從部隊上退伍下來的一般
然而她一向如此。
十分自律,十分潔淨。
正要下樓去,他的手機響了。
手機是剛剛開機的。
從昨天下午一直到現在沒開機,找他的人估計都急瘋了吧
打開一看,是父親打來的。
“爸。”男人拿着手機去了外面的曬臺。
“沒死呢”譚以曾劈頭蓋臉就吼。
他從昨天下午打兒子電話一直打不通,後來讓司機來家裏看看,結果敲門也沒人應。晚上他又打,兒子還是關機。
老頭急的一夜沒睡。
這乍一逮着機會,他幾乎吼破嗓子。
譚韶川將手機放在露臺的藤桌上,然後慢條斯理從口袋中掏出香菸點燃,綿長的抽了一口之後,才又去看手機。
那一端,譚以曾最大的火氣已經過去了“韶川韶川你在聽嗎”
“嗯,您說。”譚韶川吐着煙霧。
“你佟叔昨天下午已經到了青城,你也不去接機,而且佟桐已經來了青城這四五天了,你也不理她,你這是讓人家拿着熱臉貼你的冷屁股呢”
譚韶川倒是愣神了一下。
他徹底把佟博翰忘了。
心裏驟然一笑。
這個小野貓
小狐狸精
正事都給他耽誤了
“佟先生人在哪裏”他不喜歡叫叔父。
“和他女兒兩人,已經下榻了人家自己家的酒店裏面了”
“知道了,我今天安排。”譚韶川將手上的菸頭掐滅。
先前的融資項目他已經做得萬無一失,現在剩下的也就只是面子上能過得去就行了。
“韶川”譚以曾突然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嘆息的斥責他“爸爸對你多偏心,多用心,你知道嗎”
譚韶川“”
知道
如若不知道,怎麼可能會接管你的譚氏集團
他在心裏喟嘆。
那邊譚以曾依然在嘆息“你大媽跟了我四十多年,不容易,當年年輕的時候也是和我風雨同舟吃了不少苦頭,雖然她有做錯事,但是總的來說功大於過,可,就這麼一個和我四十年的老妻,我卻要處處防着她,扶植你,韶川你有沒有替爸爸想過”
“爸”
提到父親和大媽的感情,譚韶川終於冷肅的開口了“您和大媽的感情我從來沒幹涉過您,至於譚氏集團,我還是那句話,董事局一天不撤我的職,我就負責人一天。所以您和大媽擔心什麼呢你們兩人現在是安享晚年的時候,至於夫妻鬥爭,我勸你們不要鬥,爲了我,不值得。”
人都埋土到脖子處了,鬥什麼鬥
“你知不知道你大媽在拉攏佟桐,她想讓佟桐嫁給她孃家侄兒要是佟桐嫁給了亭潤,以後對你,對譚氏是個多麼大的威脅你以爲爸爸讓你娶佟桐都是爲了譚氏至少佟桐喜歡你,佟博翰也認定你就是他最理想的女婿,這樣乘龍快婿的機會整個東南亞多少人盯着,怎麼機會在你面前擺着,你卻不要呢”
譚以曾讓她娶佟桐這事兒譚韶川壓根沒聽進去,他卻聽到了譚以曾說的後半部分“爸您的意思是我大媽又有動作想和姚家聯手了。”
“主要是對付你”譚以曾沒好氣的說道。
“知道了。”譚韶川的語氣突然變冷。
正要掛電話,又被譚以曾叫住了“韶川”
“嗯。”
“你大媽畢竟老了她對你總的來說還是能過得去的,她和爸爸的三個兒子都沒能掌控譚氏,而爸爸只把譚氏傳給你了,爸爸希望你以後不要爲難大媽”一向脾氣暴躁的譚以曾,竟然懇求的語氣對譚韶川說道。
譚韶川沒回答,只將電話掛斷。
對於大媽背地裏耍的小動作,他從來都沒有上綱上線的去真正的跟大媽計較過。
原因不外。
終究是父親四十幾年的老妻。
如果真的動了大媽,自己在父親面前就是個十足的罪人。
人生難得老來伴,父親老了,大媽也老了。
有些事,他不願意去計較。
之前他也沒什麼好顧慮的。
然而現在不同。
他有了牽掛。
人,一旦有了牽掛,也就有了軟肋。
他的軟肋呢
他一早起來原本是想看看軟肋去哪兒了,結果就在這裏接了父親一通電話。
拿起手機,他從樓上下來。
剛走到樓梯的一半,他就聽到廚房裏沙沙作響聲。
他知道那是豆漿機在磨損豆漿的聲音。
男人來到廚房,廚房內竟然沒人。
奇怪了。
人呢
轉身去了洗衣房。
她果然在。
齊耳的短髮一絲不苟的抿於耳後,她上身穿着圍裙,腳上穿着昨天的那雙肥大的黑膠靴。
儼然又是一副撈魚的模樣了。
她在背對着他用手搓洗衣服。
他頭輕輕一歪便能看到,她手上輕輕搓着的是他的
內褲。
她的袖子擼在胳膊彎以上,兩邊的小臂上深深淺淺都是他昨天留下的自己印記。
那上面每一道吻痕,都在印證他昨天對她的掠奪和霸凌是多麼的彪悍。
他知道,昨天的她初經人事。
雖然她表現出來的一副狐媚惑人,風騷浪蕩,成熟性感,狂野小貓的姿態。
可,一旦動真格的卻是不一樣了。
她太生澀,疼的咬緊牙關。
盆池上依然殘存一朵豔紅玫瑰花一般的紅色
那是他第一次掠奪她的地方。
他無聲息的走進她,她認真的搓洗着他的內褲,並未發覺他的到來。
他站在她身後,看到她修長的猶如天鵝頸一般的脖頸上,更是比之手臂處更多的是他的吻痕。
深紫色的,淤着血痕。
她的肌膚那般的嫩白瑩潤,根本經不起她三番五次。
然而,她卻一直在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