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無神論者,更對所謂的吉祥物,風水之類的不依託。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爭取過來的。
所以他除了自己以外,什麼都不信
魚本身的價值是供人食用的,被炒價到近兩千萬,是可悲還是可笑
兩千萬,能餵飽多少無家可歸者的肚皮
他自小生活拮据,靠母親一邊打零工一邊照顧他,以至於母親經常失業。
失業的日子,他和母親時常餓肚子。
尤其冬天,又冷又餓讓他害怕活不過明天。沒食物喫母親只能摟緊他爲他取暖。
所以
自小到大,他從不挑食,更不浪費食物。
“韶川你下來這麼貴的錦鯉你不着人去買個魚缸給它養着”有老者喊他下樓。
“這是海水,因爲想保存新鮮度,博翰兄今天早上纔將魚缸和新鮮海水送上飛機,晚上能到。”
“原來如此”
“博翰兄有心了。”
“還不是欣賞女婿。”
“韶川,佟家千金歸國,你一定要盡心陪同,人家姑娘對你一百個滿意”
“還有,楚家的那個姑娘你玩玩算了,正牌女友來了你得收斂,男人可以玩,但,得分清主次,不能不着家”有叔伯跟他分享經驗之談。
“楚家小囚犯翻不出浪花來”一直都暗自開心卻沒發言的譚以曾開口了。
他沒有告訴在場的人,他威脅過楚家人了。
但他也沒想到,有老者又發言了“老譚,你不知道楚橋樑個癟三打的什麼主意他讓女囚先穩住韶川,他真正目的是想讓他的另外一個寶貝閨女嫁給韶川”
“還兩閨女,一個探路,另一個主攻”譚以曾不可思議的問。
繼而說道“胡鬧楚家敢有一絲非分之想,我讓他們過四十年前的貧困生活去”老頭氣的鬍子根根豎起。
一轉眼,譚韶川下樓來了。
“姓楚的還有一個女兒要給你暖牀是不是我不同意”老譚霸道的呵斥。
在公司,董事們無權過問他的私事。
可在家裏,老子總有權過問兒子的私事吧
“我也不同意。”譚韶川回的很快。
順便瞄了一眼一千八百萬的錦鯉。
真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之處。
他徑直朝餐廳走去。
他得喫飯,然後去公司。
老傢伙們都隱退了,平時閒得慌,也不管他工作不工作,一大早跑來攪擾他。
而他,卻要操心整個集團的事物。
“你站住,我們的話你聽耳朵裏了嗎”叔伯叫住他。
“嗯。”
“你什麼打算”
“該怎麼招待客戶,韶川心中有數。”譚韶川目光向外瞥了一眼。
那丫頭什麼時候到
“什麼客戶,那是你未來的媳婦”
“漂亮嗎”譚韶川突然問。
其實他見過佟大小姐。
“非常漂亮。”
“留給你們吧,在場的叔伯們,你們誰喜歡她誰想把她收了,韶川絕無異議。”
“混蛋”
“我一直都混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老者們“”
“我早就說過我不會把我的個人私事和集團利益捆綁。你們還想我再說一遍麼”他音質沉淡的問所有人。
“韶川,不是叔逼你,你看哪一個豪門財團不聯姻佟小姐我打聽過,她知書達理,把她娶回來之後,你想養小的滋潤着,只要不太過分,她不會不知禮數,佟氏和譚氏淵源很深,資金方面的來往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不和她聯姻,將直接影響到我們譚氏未來”
“我什麼時候讓譚氏資金鍊下滑了”譚韶川問道“如果你們質疑我執掌譚氏的能力,我說過,我給你們時間讓你們物色替代人選,順便讓新任總裁把佟小姐娶了。”
頓了頓
他又說“你們如果再不讓我喫早飯,韶川只能餓着肚子去公司,叔伯們在韶川家裏請自便,韶川得去上班了。”
“你你站住”
老東西們有多恨他,便有多愛他。
他們自己都覺得自己賤
心裏再恨他,也不想讓他餓着肚子就去處理事務,畢竟身體健康對一個集團總裁有多重要,他們都很清楚。
在一片憤恨中匆匆離開之時,還不忘拉下臉皮囑咐他“晚一點去公司不要緊,早飯一定要喫”
譚韶川冷笑“治不了你們”
一回頭
看到這條萬里之外託運過來的魚,突然覺得這魚真委屈,本該生活在廣闊的大海之中,卻被人當商品炒來炒去。
譚韶川沒有養魚的愛好,只匆匆看了一眼這條魚,便去了餐廳熱了杯牛奶煎了個雞蛋火腿。
剛喫完,一直坐在車裏等他的小閻來電話了“譚總,蕎蕎來了。”
譚韶川來到門邊,尚未開門,先看了一下監控視頻。
他的視頻有些略微凸透鏡,外面的人呈現在視頻內的時候,是有些變形的。
譚韶川便從凸透鏡裏看到一張梳着監獄女囚標準式中分發型,掛着猙獰微笑的變態臉。
這可真是個女悍匪譚韶川心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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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鐘,有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