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憶蕎推門進去,迎接她的是一道犀利狡詐卻也靚麗無比的眼神。
注目看去,包廂裏一綹站着二三十位美女,她們身高個個超過一米七,個個都是大長腿,身材胖一分顯多瘦一分顯少,上下比例絕對堪稱黃金比例。
她們的穿着也不似藍憶蕎看到的那位紅了眼圈跑出去的女人那般妖嬈暴露。
她們都是制服打扮。
像空姐,又像高鐵上的女服務員
但又不完全像。
她們的制服比空姐和高鐵女服務員的制服更加靚麗更加搶眼。
不經意之處也有點睛之筆。
比如前v領開的恰到好處的深度,最深的溝全露出來,卻又在裏面用了一層黑色蕾絲蓋住一點尖尖角。
似露似不露。
比全裸的更能勾的男人噴血。
藍憶蕎想,這裏的確比一般的夜店看上去檔次要高太多了,從這二三十個美女的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看,也不難猜到,這些美女應該都有高學歷吧
心中笑了。
看來她佔便宜了呢。
她不僅大學沒畢業,她還是個剛出獄的女囚。
啊哈
“走過來。”那位有着狡詐又靚麗眼神的美女對她喊道。
藍憶蕎走進“你是”
“叫我盈姐。”金盈盈犀利的眼眸打量她,眼神很有穿透力,像似一下子就把藍憶蕎看到骨子裏,然後能夠掂量出她能賣出多少價碼似的。
與此同時,藍憶蕎也打量着金盈盈。
漂亮自是不必說,卻又比她手下的那些美女們多了一種凜澈威壓的表情,只,那眉梢眼角里卻也有沒完全掩飾住的一股子狡猾的騷氣。
這是個身經百戰知道該如何掩藏自己的騷氣,然後再適當展現自己霸氣的資深老鴇子,藍憶蕎在心裏想。
人啊,有經歷就是好。
哪怕坐牢呢,也是一種財富。
至少她在獄中見到過諸如老鴇子,老闆小蜜,黑澀會大佬的女人,等等。
“慕寒少爺介紹來的”女人沉聲問道。
“是的盈姐。”藍憶蕎乖巧的答道。
“你們該補妝的補妝,該準備的準備”金盈盈看着她的一衆搖錢樹們說道。
然後又對藍憶蕎說道“你跟我來。”
藍憶蕎跟着她向外走去。
“沒化妝”金盈盈不冷不熱的看着藍憶蕎。
“沒,我現在補個妝可以嗎”這時候藍憶蕎突然想到,譚韶川給她買了好幾身衣服,怎麼就沒給她買過化妝品呢
淨買些不中用的,怪不得小閻喊他冤大頭。
“可我沒帶化妝品。”
“不用了”金盈盈制止她。
她的情況戴總和楚慕寒都告訴她了,畢竟只是個楚慕寒要收拾的人,用不用化妝品,哪那麼多講究
再說了,這女孩一身的青澀相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那眉梢眼角里流露出來的純中帶着一種少女特有的小嫵媚,絕對會是今晚的一道亮麗風景線。
只可惜了。
她不能在這裏長幹。
要是能被她金盈盈收爲己用,說不定能成爲她手底下的頭牌花魁呢。
“我一向是不主張化妝或者只化淡妝的,你看到的那些女人化妝是因爲她們的素顏已經差的不能見人了,而你不同你看到剛纔跑着出去的那個女人了嗎”金盈盈一邊走一邊問藍憶蕎。
“看到了,好像您嫌她妝容畫的太濃太低俗”藍憶蕎問。
“不完全是她那身穿着明顯就是夜店女郎打扮她也不想想來這裏找樂子的男人誰稀罕一個夜店女郎你記住,要想讓男人上鉤,絕對不能讓自己看上去很低賤”
金盈盈一邊說教藍憶蕎,一邊帶着藍憶蕎向前走,她沒有告訴藍憶蕎,她其實是帶她去搜身的。
長廊岔口處,迎面碰到一個女孩。
女孩長髮烏黑順滑,面容清麗純然。
正傲嬌挺胸的金盈盈看到女孩之後,立刻變得點頭哈腰一副奴才相“大小姐,您怎麼來了”
藍憶蕎也和女孩打了個照面。
女孩上身穿着一款全球限量版蔻馳牛仔時裝款上衣,內裏是黑色t恤,下身是一款雪白的半身網紗裙。
腳上
竟然是和她同款的鞋子。
只不過藍憶蕎的鞋子是二十五塊錢買來的,而女孩的鞋子應該是正品愛步吧
這款愛步至少得四五千塊錢一雙。
女孩舉止冷清,目無一切。
對待金盈盈的點頭哈腰也僅僅只是喉嚨裏發出一個“嗯。”字。
她倒不是冷傲不可一世的那種,而是她根本不需要違心的附和任何人的一種隨心所欲。
由此足見,她在這間鼎尊會所裏的地位絕對是非同一般的存在。
果然,金盈盈一改剛纔教條藍憶蕎的高高在上的姿態,而是更爲關切的語氣繼續討好道“大小姐,需不需要我找個人陪着您一起到處逛逛。”
女孩對金盈盈的討好絲毫不理。
倒是多看了藍憶蕎一眼。
藍憶蕎朝她不卑不吭的笑笑。
笑容裏多少帶了那麼點羨慕的意思。
她羨慕有人愛,而且不需要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就能得到如此多的尊重的女孩。
她一直都沒有過。
女孩也並不理她。
然而,兩人的身子剛錯開,女孩突然叫了一句“等等。”
“大小姐您有什麼吩咐”金盈盈一臉欣喜的問道。
女孩不理金盈盈。
而是一臉疑惑的看着藍憶蕎“我好想在哪兒見過你”
藍憶蕎“”
一個猝不及防,女孩突然朝藍憶蕎身上重重的吐了一口,她原本是想吐在藍憶蕎臉上的,可她比藍憶蕎矮了十公分之多。
她夠不到。
“你”藍憶蕎緊蹙了眉頭。
“死囚犯你竟然裝的這麼純的樣子跑到這裏來了跟着金盈盈的自然是要靠賣爲生的,金盈盈,你查過她來歷嗎鼎尊裏就算是賣的,也得身家乾淨我最見不得身家如此骯髒的女人來坐這樣的工作竟然還裝出一份純真的樣子,竟然還和我穿同款的女鞋叫內保來,給我扔出去讓狗撕了”
“啪”女孩的話沒說完。
臉上卻捱了藍憶蕎狠狠甩過來的一巴掌,這一巴掌甩過來,光是聲響便足夠鎮的金盈盈目瞪口呆。
尚未回過神來,藍憶蕎又已經狠狠的甩了女孩第二巴掌了。
“你個下賤浪貨,尖嘴猴腮的你臉上也不多長點肉,膈的我手疼死了”藍憶蕎一邊甩着生疼的手,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