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要不要臉一個女孩子,張口就能說出來把男人糟蹋了的話,你的羞恥心呢就算沒有羞恥心,你也顧及一下我爸媽吧”楚心梔滿臉脹紅的壓低聲音訓斥藍憶蕎。
“羞恥心”
藍憶蕎笑了“我一個曾經出賣肉體色誘上司,盜竊機密,然後又持刀殺人的女囚犯,跟我談羞恥心,你覺得我有嗎”
“我鄙視你嚴重鄙視你”楚心梔衣服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你真是多浪費你的口水。”藍憶蕎不耐煩的冷笑“口水浪費多了,皮膚也會變得乾乾癟癟,皮膚一干癟,你覺得你的那個譚什麼川還會看上你嗎雖然他已經被我糟蹋過了。”
“你藍憶蕎”
楚心梔氣的一跺腳“我不是心櫻,我沒搶你的未婚夫你能不能不要把你對心櫻的仇恨撒在我身上你能不能不要逮誰你咬誰”
“你不是楚心櫻,所以你一副聖母婊白蓮花的語氣教化我”
楚心梔“”
“你就作吧你你就死作死作的吧,早晚有一天你作死”身後的洪寶玲恨不能上去摑藍憶蕎兩巴掌,卻也沒有動手。
她只喊了楚心梔道“心梔,你到媽這邊來,她是條瘋狗,你怎麼能咬得過她”
楚心櫻小白兔一般的站到了父母身後,仍然委屈的眼神看着藍憶蕎。
“我是瘋狗,你是什麼”藍憶蕎反問洪寶玲。
洪寶玲更氣“你早晚得死雷劈死你個造孽的種”
“死”
藍憶蕎冷笑着反問洪寶玲“你怎麼一口一個死,一口一個死的我早就說過,我比你年輕了三十歲,你肯定比我死的早”
“藍憶蕎”
一旁的楚慕寒真的惱火了。
一雙手被他攥的指關節泛紅。
他在極力的剋制自己不把藍憶蕎打的滿地找牙。
心裏卻恨不能直接打死她
“楚家花了多少錢把你的刑期從兩年減到四年難道你不知道嗎嗯”
楚慕寒咬着牙,一個字一個的往外蹦“結果你呢你長本事啊,恩將仇報你幾乎害死我們全家心櫻搶了你男朋友是嗎是嗎是嗎在我看來,你和蘇瑾延沒結婚你們就不是合法夫妻,她現在和蘇瑾延是合法夫妻,而你再去破壞你就是個小三你知道嗎知道嗎”
他幾乎不給自己喘息的空,便繼續說道“就你這樣沒人性的東西,活該蘇瑾延不要你活該你進監獄,我們這一次是花了血本把你從監獄裏撈出來了,可你呢,你能保證你以後都老老實實的不進監獄了就你”
到底是個男人。
和妹妹比起來,他說的話又狠又有分量。
但
藍憶蕎卻面不改色,視楚慕寒的冷火是空氣。
她看也看不看楚家四口人。
而是看向大馬路,其實心裏在尋思着,她該往那個方向走
嘴裏說道“無論我是小三也好,殺人犯也好,我也已經成功的破壞了楚心櫻的婚禮,你又能把我怎樣再把我送進大牢裏來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恨不能我立即判死刑吧”
說道這裏,藍憶蕎聳聳肩。
“很可惜,沒能如你們所願。我現在無罪釋放了。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四個人是來接我出獄的哦,不要以四對一企圖在這看守所門口對我大打出手,要是真是那樣的話,那不是變成了,我被放出來然後你們四個被關進去嗷呼呼呼,好好玩哦,不對,四個人同時被關進去,太擠了”
一番話,成功激怒能忍常人不能忍的楚慕寒。
“我打死你你信不信打死你我給你抵命省的我媽一天到晚內疚”
楚慕寒正準備擡胳膊了,被一直沒出聲的楚橋樑摁住了。
楚橋樑怒目圓睜的看着藍憶蕎,咬着牙一字一字的對楚暮寒說“你妹妹已經毀在她手裏了,爸爸不能再搭上你了,慕寒,你跟一個一個人性不通,畜生不如的人,你發這麼大火太不值了。”
人性不通。
畜生不如。
聽到這八個字,藍憶蕎的心像被刀子剮。
但,她表面依然不知羞恥的樣子。
她沒有拿話反駁楚橋樑。
畢竟這是曾經花上百萬往外撈她的人。
“你”
楚橋樑又看着藍憶蕎,一副提她名字都厭惡至極的表情“我什麼話都不想跟你說了啊楚家差點死在你手中我也不怪你了,反正你現在也出來了,你是個大活人,走到哪裏都能掙口飯喫,你該死哪兒去死哪兒去吧我們眼不見爲淨也算對得起你了”
“那就請你們讓開,別擋我的路。”藍憶蕎平靜的說道。
她已經選擇好了,往北走。
母親是在北方地下煤礦場失蹤的。
而姐姐
聽見到的人說,姐姐也是被人販子一路抱着向被流竄的。
所以她潛意識裏,嚮往北這個方向。
“你好自爲之”楚橋樑率先裂開一條道兒。
在家說好了的,在這裏不要發火,可現在,楚橋樑覺得他們一家四口已經夠剋制的了。
他也不想在看守所真的鬧起來。
還不如就這樣各自回去的好。
至少來接她這個場面也撐過去了。
看藍憶蕎向北走,而楚橋樑一家四口坐進車裏,遠處坐在車內的小閻直犯嘀咕。
這
神馬情況
他雖然遠遠的坐在車裏,可雙眼卻精準的盯着看守所大門口。
直到現在,他都沒看見一個長得偏醜,膚色黝黑,卻穿着一款burberry藍標名牌時裝的小黑烏鴉從看守所走出來,然後上了楚家的車。
他沒看到
他只看到楚家人在和一個長得又漂亮又水靈,穿的卻有些土氣的鄉村小幹部模樣的女孩在說着什麼。
看樣子頗爲激動。
說完話,雙方朝反方向走人。
小閻在車內幹捉急。
boss交給他的任務,他完不成咋整
索性發動引擎,他驅車追上了鄉村小幹部。
藍憶蕎並不是漫無目的的向北走,她一邊走,一邊在想首先要先去租房子,讓自己落下腳,才能考慮找工作的事情。
房子。
手中攥着的一萬一千塊錢顯然不夠租太好的房子,別說太好,就算一般的合租商品房單間,房租沒有兩三千也是下不來的。
更何況,商品房大部分都是要付三押一的。
如此算下來,她的錢只夠租城中村,條件差,環境差的私房。
這樣想着,她要先去打聽打聽哪裏有私房出租。
“嗨,美女,跟你打聽個事兒唄”身側,一部賓利添越不疾不遲的和她並排。
藍憶蕎看着車內的帥男,不說話。
心想這公子哥兒真夠重口味的,撩人竟然撩騷到看守所外面來了。
看她不語,小閻繼續問道“請問你剛纔是從看守所出來的嗎”
“廢話”藍憶蕎簡短的說道。
“不好意思。”小閻並不生氣“小姐你是裏面的工作人員”
“我是今天剛被放出來囚犯”藍憶蕎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身份。
小閻心中一怔“”
可轉念一想,不應該是她啊。
衣服不對不說,就這聲音,好聽的賽過百靈鳥,就絕對不會是那隻小烏鴉。
“小姐你跟剛纔看守所門口的那幾個人認識啊”小閻繼續厚臉皮下問道。
“你誰呀”藍憶蕎立即警覺的停住腳步,蹙眉看着小閻。
“小姐別生氣,那個”他摸了摸自己的頭皮,別看他平時在boss面前吊兒郎當,可這種死乞白賴跟小姑娘搭訕的事兒,他還從來沒幹過。
“我吧,就是想跟你打聽一人,就是你們看守所裏面有沒有個也是今天出獄的女犯人,她的聲音很難聽,特別難聽,難聽到就跟荒山野嶺的烏鴉嚎的似的。”
“你纔是烏鴉呢你們全家都是烏鴉你是譚韶川的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