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讓你出，這是我的心意。”霍霆南不以爲意地說道。
林靈彎了彎脣，“我的，你的，還不是都一樣嘛！”
“還是我來吧！”霍霆南堅持。
林靈心裏悶悶的，勉強笑了笑，沒跟他爭。
“這周星期六爺爺要來青城，我們一起去接他吧！”林靈看着霍霆南認真聽導購員講機器人的使用方法，說道。
霍霆南眼睛都沒轉一下，說道：“我有約，爺爺什麼時候到？”
“下午三點落地。”
“那……”霍霆南頓了頓，皺眉道，“可能不行，你幫我跟爺爺說一聲，我晚上一定去看他老人家。”
林靈笑容淡下來，“有什麼事情比爺爺還重要？”
“就是去見祁佑呀！”霍霆南脫口而出，“已經跟顧祁言約好了，星期六空出時間陪他弟弟。”
“顧祁言？”
“就是林清的大兒子。”
林靈：“……”
霍霆南終於聽導購員講完了，擡頭看了她一眼，說道：“他幫我拿到了gd的合作案，我答應每週陪他弟弟一天，簽了合同，不能反悔。”
林靈看着他認真的表情，笑了笑，“林清也會去嗎？”
她在霍霆南身上看到了太多跟以往不同的東西，那個林清，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威脅。
“她怎麼回去？她討厭我還來不及！”
林靈嘴角的笑容大了一些，問：“那你呢？”
“我什麼？”
“你……對林清的感覺如何？”林靈問得小心翼翼。
霍霆南一頓，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對林清的感覺？
說不上來是什麼。
她一手撐起顧凌兩家的產業，還是優秀的高翻，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撇開其他，他從內心裏敬佩她。
她是顧向東的遺孀，癡情守望，從他們最初見面就能看出來，她對顧向東有很深的感情。
一個優秀又忠貞的女人，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被林靈這一問，霍霆南對林清的感覺更模糊了。
“那我換個說法。”林靈嚥了咽口水，“你會喜歡她嗎？”
“怎麼可能！”霍霆南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我怎麼可能喜歡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
“那如果沒有孩子呢？”林靈追問，“你會喜歡她那樣的女人嗎？”
霍霆南斂笑，皺眉看着她，“哪有那麼多如果。”
沒有正面回答她。
看到林靈臉色不對，補了一句。
“我是因爲跟顧祁言有約定，跟林清沒關係，別多想。”
林靈看了他幾秒，笑着點了點頭。
她不應該多想。
霍霆南的爲人她很清楚，無論什麼，他從來都言而有信。
她相信他是爲了約定，也相信他真的對林清沒那個意思。
林靈是個豁達的人，雖然敏感但很快就能放開。
再開口，語氣都輕鬆了許多。
“那你去履行約定吧，爺爺那邊我會跟他老人家解釋的，你放心。”
“好！”
星期六一早，霍霆南就帶着禮物去了遊樂場。
老遠就看到一大一小倆孩子站在大門口，說不出爲什麼，他一看到這兩個孩子就有生出一種疼惜，總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們，給他們依靠。
好像對這兩個孩子，有一種慈父情結。
“爸爸！”祁佑一眼就從人羣中看到了他，歡快地朝他揮手。
霍霆南不由加快了腳步，幾乎小跑着過去，祁佑掙開哥哥的手，笑着撲過來，他很自然的接住。
“祁佑生病好了沒？”霍霆南摸了摸小娃娃的額頭。
他這些天一直記掛着這事，在電話裏問小大人顧祁言，總被他傲嬌的忽略掉。
“早就好了。”祁佑笑得眼睛彎彎的，“已經可以出來玩了。”
霍霆南捋捋他柔軟的髮絲，欣慰地點點頭，輕易將他抱起來。
“那就好，爸爸擔心死了。”他代入的很自然，跟這個孩子總有一種天生的親切感。
“爸爸想祁佑沒？”
“想了，天天都在想。”
小娃娃咯咯的笑，“祁佑也想爸爸了。”
兩人互動的很有愛，旁邊站着的言兒就一副小黑臉。
霍霆南一低頭看了個正着，笑了笑向他伸出手，順便擠眉弄眼了一下。
“我們進去吧！”
言兒看着面前骨節分明的大手，小臉更黑。
“哥哥，我們進去吧！”祁佑脆生生地喊他。
“對呀，我們進去吧！”霍霆南繼續伸着手，滿意地看着他喫癟。
言兒迎着弟弟期盼地眼神，無可奈何把手放進霍霆南手裏。
這一天，霍霆南凡事都有求必應，陪着祁佑玩了個痛快，一直到下午畢園的時候，祁佑還捨不得離開。還是霍霆南安撫了半天，答應他下週再陪他來纔算作罷。
他太小了，跟霍霆南約定之後很快就累得睡着了，言兒就是趁這個機會讓老劉把車開了過來。
“我送你們回去吧！”霍霆南說道。
“不用，我媽媽看到你就不高興。”言兒冷聲冷氣地說。
讓老劉把祁佑不抱上車，自己站在車前跟霍霆南對峙。
霍霆南：“……”
“我雖然不得你媽媽喜歡，但也沒到那份兒上吧？”
言兒又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有沒有，你心裏沒點數？”
霍霆南：“……一點都不可愛！”
無奈地一揉他的頭。
言兒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開了，極其厭惡他的碰觸。
“你要是以後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就告你性、騷擾！”他漆黑的眼睛瞪着他，帶着濃濃的防備和惱怒。
霍霆南哭笑不得，越看越覺得他想林清，立刻生了逗弄他的心思。
“我覺得我們之間挺熟悉了。”說完又要揉他的頭，被言兒靈敏地躲開。
“我們是合作關係！”言兒義正言辭，“祁佑還不懂事，我警告你，要是你敢爲此打什麼歪主意，我隨時可以終止gd跟林氏的合作。”
奶兇奶兇的威脅，讓霍霆南嘶的吸了口氣，好笑地看着他。
“難道你會不知道這世上有種東西叫合同？”
言兒傲氣地“哼”了一聲。
“違反合同能陪多少？五億？十億？一切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霍霆南挑了挑眉，看着小娃兒冷情地一皺眉，繼續說道。
“更何況，我覺得林氏不會想嘗試跟顧家作對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