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宣佈了宴會時間，就是元旦假期的最後一天，
今天已經元月一號了，宴會眨眼就到，顧向東帶林清去銀座選禮服的時候，她的心還慌着。
林清像個木偶似的，一連試了十來件，顧向東都不滿意，林清更加心煩氣躁。
“人家衣服都挺漂亮，是我身材不好氣質不佳，穿不出來。”林清有點喪氣。
話落，顧向東拽過服務員手上一條淺灰拖地公主裙，鋪天蓋地的扔到了林清臉上。
“去試！”聽上去有點火氣。
也是難得了，她折騰這麼久，他到現在才發火。
林清自然不敢說什麼，乖乖抱着裙子進去試衣間了。
這裙子看着裙襬蓬蓬的，實際上腰間收得特別緊，林清穿上了，側邊的拉鍊拉起來卻很喫力。
她試了幾次放棄了，這些禮服一看就不便宜，別弄壞了穿不成反倒賠錢。
“服務員，進來幫我一下。”林清朝外面喊了一聲。
片刻，試衣間的簾子被拉開，有人走進來，林清正低頭整理，看也沒看就說。
“這衣服有點緊，拉鍊拉不太上。”
後面的人似乎遲疑了一下，但很快就伸手過來。
一雙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
很顯然，是隻男人的手。
“啊！”林清一聲驚叫，抱住胸就轉身過來。
就見顧向東淡淡看着她，“鬼叫什麼，服務員沒在。”
林清心尖發抖，憋紅了臉說：“那你出去，我自己來。”
“不是不行嗎？我幫你。”說完又伸手。
“不用了，快出去！”林清往後縮了兩步，怒視着他。
顧向東一聲冷嗤：“你全身我哪兒沒看過，沒摸過，搞什麼害羞那一套！”
“你……”林清又急又氣，“出去！”
顧向東不耐煩了，皺着眉頭把臉一拉，“拿喬什麼，知道你在這兒待多久了嗎？快點，我不想陪你一直跟這兒耗着。”
林清剛一跺腳，就被顧向東突然伸出的手一把拽了過去。
“你放開！”
她扭了一下，被另一隻手按住了，腰間那隻已經迅速捏住了拉鍊用力，“呲啦”一下把拉鍊拉了上去。
全程麻利，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倒是把林清鬧了個大紅臉，人家根本就目不斜視，可她卻搞得要被非禮似的。
正好服務員回來了，在外面問情況，林清提着裙子看也不敢看他，從他身邊走了出去。
顧向東跟着出來，剛纔他只是驚鴻一瞥。
現在仔細看，就發現這套禮服真是適合她，紗質公主裙增添了她的清純，可後背挖空，露出一片雪膚，再配上她精緻的長相，又嫵媚得不行。
顧向東不由得就多看了兩眼。
“這件禮服真適合顧太太。”服務員由衷誇讚了一句，“只有像顧太太這種清純靚麗的美女，才能穿出這件禮服的仙氣來。”
林清抿緊了脣，她正照着鏡子，其實剛纔試了那麼多，確實只有這件最合她的眼。
她側身看看背後，後背有點露，但換件露背文胸也能接受，就更滿意了。
“就這件了。”顧向東一口定下來。
“不行！”林清皺着眉打斷。
“怎麼了？”服務員不解地問，“這條裙子真的很適合你。”
“我知道，可它太緊了。”林清也遺憾，“這裏拉鍊都快拉不上了，有大一號的嗎？”
這話讓服務員一臉尷尬的笑，是顧向東過來解了圍。
“大一號？你想跟別人穿一樣的？”
語氣裏帶着淡淡的嘲諷，同時又拿那種讓林清覺得奇怪的眼神看他。
林清撇撇嘴，她明白了，大概是爲了防撞衫吧！
看服務員那表情，再聽顧向東這口氣，恐怕不知道在心裏怎麼笑話她。
反正不管他們怎麼樣，林清都不在意，又沒人天生就懂上流社會里的社交規則。
“那我只能重新選一件了。”林清也挺遺憾。
無論貧富，女孩子都有一個公主夢，這條裙子真能滿足她的少女心，真是可惜！
卻不想顧向東不答應，“不選了，就這條。”
“裙子太小了！”林清反對。
“你這不是穿的好好的嘛！”
“我吸着氣呢！”
“那就一直吸着。”顧向東毫不猶豫，還不忘嫌棄地瞟她一眼，“誰讓你長這麼胖！”
不能忍了，只要是女的，就絕對不能忍受被人說胖，林清也一樣。
“誰胖了？你才胖呢，你全家都胖！”林清脫口而出，頂了一句。
說完了，才發覺自己口無遮攔了些，果然，顧向東看着她，目光陰沉似水。
可她不肯認輸，梗着脖子瞪回去。
服務員看兩人你瞪我，我瞪你，鬥得烏雞眼似的，趕忙上來勸架了。
“其實顧太太這件衣服穿在身上正好合適。”
林清撇了服務員一眼，就知道，誰都向着這死男人。
服務員當然很清楚她的不滿，無奈笑着，繼續勸：“這件禮服是無內衣設計，顧太太您把內衣脫了就好了。”
林清頓時瞪大了眼睛，又側身去往背後看，驚叫：“那我更不能要了！”
這麼輕薄，這麼透的裙子，不穿內衣？那還不要她的命！
服務員綠着臉，爲難地看向顧向東，林清已經往試衣間裏去了。
顧向東朝服務員偏了下頭，服務員瞭然而去，林清纔剛拉開簾子，就被身後伸出來的手撈了回來。
還來不及驚叫，就感覺一隻手直接從背後鏤空的地方探進來，毫不遲疑的往上，緊接着後背的內衣釦子一鬆，已經探上前胸的手隨之一扯……
她的無肩內衣就被拽了出去……
“啊！”林清一聲尖叫，把自己耳朵都刺疼了。
“你有病呀！”林清緊緊抱着自己，回頭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一個窟窿來。
比起她的激烈，顧向東一點情緒都沒有，只一揚下巴。
“把手放下！”
“我不！”
一邊說，一邊往試衣間裏縮。
“把內衣還我！小心我告你性、騷擾！”
林清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他怎麼能在這種場合，做出這種事，真是殺了他的心都有。
不想，顧向東聞言更是將內衣一扔，一步上前就來扯她的手。
“啊……你混蛋，放開我！”
林清快要哭出來了，她哪裏是他的對手，手被拉下不說，還被調了個個兒，直接攔腰被他從背後摟住，強迫她面向鏡子。
“看！”顧向東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