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熟門熟道的就將林清帶到了名品街上的酒店博物館。
林清雖然是第一次來巴黎,但這家酒店的大名卻早已是如雷貫耳,還沒進到酒店大門就已經驚訝到嘴裏能塞下一顆雞蛋。
“走吧,裏面看起來會更好。”沈卓眼帶笑意。
“我知道我有點丟臉了,但這裏真的是……”林清被震撼的有些語無倫次,”那個……聽說這裏的木飾都是凡爾賽宮的工匠做的?“
“是!”沈卓點頭,“裏面還有很多二戰期間從盧浮宮拍來的名畫。”
沈卓沒有多說,自然而然地牽起了她的手,“走吧,進去看看。”
林清還處在震驚當中,就安靜地被他拉着走了。
沈卓看看她圓溜溜地大眼睛,視線又掃到與她相握的手上,眼內柔光乍現。
從進門到辦理入住手續,再到往房間去,林清的意識都一直被酒店內的事物吸引着,機械地由着沈卓帶着她去這裏,去那裏。
直到進了房間,她才驚覺自己已經失神好久了。
“我……”林清掙了掙被握着的手。
沈卓很自然地就放開了,如沐春風地調侃:“看來,我是不能放心讓你一個人走在巴黎的街道上了,否則你被誰拐走了都不知道。”
林清收回手,略顯尷尬地捋了捋耳邊的碎髮,低了頭說道:“我這是突然夢想照進現實有點失態而已,基本的防備還是懂的。”
“是嗎?”沈卓不確定地反問,“那剛纔怎麼就那麼放心大膽的跟我走了呢?”
“那你不一樣嘛!”林清脫口而出。
沈卓的心隨之一動,問:“哪裏不一樣?”
林清一愣,慢慢扯出個笑,“你是……朋友啊!”
“就只是朋友?”沈卓不死心。
林清覺得臉頰隱隱熱起來,“嗯……好朋友!”
揉了下鼻子,刻意要轉開這場尷尬地談話。
“人家這裏都是熱情似火浪漫多情的吉普賽女郎,就算把我拐了去也是虧本的買賣!”
沈卓輕笑,眼裏發出纏綿的光,“那正好,你要是被人拐了去,我正好把你買回來。”
林清差點咬舌,明明就是想轉移話題,卻又被他繞回來。
說多錯多,乾脆一瞪眼,“討厭,不理你了!”
沈卓這一次發出的笑聲爽朗了許多,似乎將剛纔的曖昧氣氛都掃除了不少。
揉了一把她的頭,沈卓站了起來,“看你困的不行了,趕緊洗澡睡一覺,晚上帶你去喫好喫的。”
有點太親密了,林清藉着整理被他揉亂的頭髮,低頭紅臉將他往外趕。
等到沈卓出去了,她才靠着房門大大吐了口氣。
還驚魂未定,外面沈卓又敲門。
“我就住你隔壁,有事找我。”
“……好!”
林清應了一聲,等到外面沒動靜了,才搔頭撓耳的又弄亂了頭髮。
幸好已經困的不行了,林清秉持鴕鳥心態快速地洗了個澡,砸進柔軟的大牀,還來不及多呼吸兩口巴黎黃昏的空氣,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醒來,外面又是一個大天亮。
看了下飛機後設的當地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九點鐘了。
時差還沒徹底調過來,林清還感覺腦袋昏沉沉的。
還坐在牀上發愣呢,外面有人敲門。
“誰啊?”林清嚎了一嗓子。
“是我,沈卓。”
林清一個激靈,跳下了牀,趕緊又去翻手機,心裏直叫完了完了。
找了一圈,沒見着肖揚和男祕書的電話,這才鬆了口氣。
“林清?”沈卓又敲門,這次還叫了她的名字。
“馬上……”
林清回了一句,找了毛衣鉛筆褲出來穿上,確定沒有任何不妥了,才急匆匆去開門。
“對不起啊,我昨天睡着了。”一見着沈卓就道歉。
“沒關係,剛過來本來時差就亂了。”沈卓不介意,問,“能進去嗎?“
林清趕緊側身讓路,“請進。”
招呼沈卓坐了,林清才急急忙忙鑽進浴室洗漱,來不及化妝了,抹了護膚品掃了兩下眉粉,搽了個口紅就出去了。
出來之後纔想起,昨天肖揚說今天去波爾多,又問沈卓。
“我這樣可以嗎?還是麻煩你等我一下,我再去化個妝。”
沈卓知道她一直是好看的,以前見到她,要麼是妖媚濃妝,要麼是素面朝天。像今天這樣只淺淺勾勒一下,就如清水芙蓉一般的面容,才最驚心動魄。
他不由說道:“不用啊,就這樣很好。”
沈卓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車禍過後,她人變得開朗了,又有了青春活力。
沈卓都不知道該覺得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想一想,她雖然忘記了自己,但也忘記了對顧向東的情意。
一切都還來得及!
沈卓想,這一次,他一定要搶在顧向東前面,進駐到她心裏去。
“很好嗎?”林清擰着秀氣的眉,不確定地說道,“昨天肖總說今天要波爾多的酒莊,我這樣去會不會失禮?”
沈卓的目光一直捨不得離開,“放心吧,昨天肖揚已經聯繫過我了,說是那個農場主臨時有事情,這次就不過去了。”
林清驚訝地瞪眼,“不過去了?可我們已經千里迢迢地趕過來,豈不是白來了!”
法國人怎麼會這麼不嚴謹?
沈卓起身雙手插袋走近一點,說道:“人家已經再三道過歉了,而且盛世的董事會也已經通過了,接下來就不管我們的事了。”
林清有點氣餒,“還以爲這次是一次很好的鍛鍊機會呢!”
沈卓目光輕閃,說道:“沒事,以後我這邊再有案子,就找你一起,肯定把這次的經驗補給你。”
“算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以後再說吧!”林清一垮肩,“那我給肖總打個電話,問問什麼時候回去?”
說着就去拿手機,男祕書的號碼還沒翻出來,就聽沈卓又說道。
“肖揚有事今天已經直飛德國了,公司給你訂的機票是十天之後的,這段時間你自行安排。”
林清吸了口涼氣,聲音大了一個分貝,“也就是說,我要一個人在巴黎待十天啊!”
沈卓一點頭,換了站姿,“確切的說,是我們倆一起待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