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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害你還是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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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贏城,地處王屋山北部,是與之比鄰的一個大城市,也是天麟邊關的一座要塞。

    因背靠王屋山脈,所以,贏城有一半的城市覆在茫茫白色之下,而另一半則全然不同,一丁點兒雪花都瞧不見,以城市中心爲軸,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雖說贏城位於邊關,但卻是天麟邊關少有的大城市,也是交通和經濟要塞之地,繁華程度,並不亞於其他出於內陸或沿江的城市。

    若是換做了往日,靳方言來到這樣的一座城市,一定會帶着手下的人好好的看看,領略一番當地風風情和人文,順帶着瞧瞧,有沒有其他什麼好的行當可以帶着做一做,但是今日,他顯然沒有這樣的心情。

    馬車緩慢的在大雪覆蓋的土地上行走着,車輪碾壓過冰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敲打在他的心尖上一樣。

    當日,他分明和唐淼約定好了,在她走後的幾日,他便出發,他們相約在盛都相見,那是,唐淼還開玩笑說,到了盛都一定讓他瞧瞧,她這個地頭蛇的厲害,順帶還了在上京城的人情云云。

    昔日的玩笑尤言在耳,誰有能想到,他前腳還沒有踏出上京城,便聽到了她身故的消息。

    方纔聽到的時候,他不過一笑置之,唐淼這人身邊高手如雲,她自己有事箇中好手,他曾經認爲,普天之下,能傷到唐淼的人,應該還沒有。

    可這也是自己曾經天真的以爲,他抱着不相信的態度上路,可越是往天麟走,自己心中的底氣越是變得小了下去,直到最後,心中徹底沒有了底。

    江湖傳言,是有人暗中算計了她,將她截殺在了回盛都的路上,初次聽到的時候,靳方言還記得自己笑的很大聲,那時候,他便在想,能算計唐淼的人,怎麼可能,從來只有唐淼算計旁人的份,何況是在她自己的地盤上,她哪裏能讓人算計。

    從大夏到天麟,靳方言聽了一路,可從王屋山地界開始,心中越發的慌張,若是沒有這麼一回事兒,風冥澗能放着謠言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散播麼?

    就在今天早上,他惴惴不安的心,因爲一個人的到來,徹底跌入了谷底,那是個面容清秀的姑娘,從穿着上,讓人一眼便瞧出了青樓出生,可她身上去沒有半點風塵氣兒。

    那姑娘換做鏡淓,說是唐淼的手下,瞧了那姑娘一眼,靳方言便相信了她的身份,許是因爲,唐淼的身邊總是有些分明不像是花樓,卻又出身花樓,分明不是個姑娘但看着卻又像是姑娘,這些瞧着奇怪,卻絲毫不讓人這般覺得的人在。

    靳方言看那姑娘的第一眼,便覺得,這樣的人,確實是唐淼身邊的,這姑娘沒有說謊。

    姑娘很快說明了來意,說是帶他來唐淼的墓前看看,這個消息,讓他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見到這姑娘高興,僅僅是因爲,他覺得,從這姑娘口中,他可以證明,自己聽到的那些個傳言都是假的,想唐淼這樣的人,一定還在哪裏逍遙。

    然後,事實卻是和他想象中的截然相反,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內心世界崩塌了。

    馬車依舊在行進着,靳方言的心情卻是低沉的很,他從沒有一刻想着,那個和自己脾性相投的小鬼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走了,好歹,他也長她好些,怎麼就成了這副樣子呢,怎麼說,也得是那小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站在自己的墳頭,纔是正常的事情發展走向。

    “靳家主,我們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的簾子被人從外面撩開,直到自己的腳落了地,踩在了白色的冰雪上,靳方言才後知後覺,原來自己已經到了地方了。

    順着鏡淓手指的方向,他看見了不遠處用青色磚塊堆砌而成的四四方方的墓,前頭是一塊漢白玉雕刻着黑色字體的墓碑。

    有一黑衣女子背對着他在墓碑前拾掇,使得他不能很清楚的瞧見那碑上刻着的字,但是僅一個“唐”字,就足夠他的心情瞬間鬱結。

    在那女子的不遠處,站着兩個兩人,對於惑子麟,靳方言的印象並不深刻,但對於他身邊那個名叫朝聖通的人,他倒是記得很清楚。

    除了主人響亮的名號外,更加是因爲,上一次見到朝聖通時,這人的表現的是在太搶眼了一些,以至於,在這悲傷的時刻,他偏了頭,瞧了一眼朝聖通有沒有帶着轎子之內的,可以讓他不沾地的東西。

    這次,這潔癖的人,倒是真反常的沒有帶任何的東西,他倚在惑子麟的懷裏,在遠處看着,似乎有氣無力的。

    朝聖通的反常,似乎更加昭示了唐淼已經身故的事情,是一件由不得人不相信的事實。

    靳方言覺得自己的腳步有些發虛,他不太敢去看那墓碑上刻着的字,但又強迫着自己上前。

    “我說,你這墓修的也忒難看了些。”

    剛一走近,他便聽得朝聖通嫌棄的語氣,聽着應該是向那女子抱怨的,可人都已經死了,還是在自己好友的墓前,這話說着是不是不太合適?

    靳方言還來不及替唐淼抱怨,便聽得那蹲着身子拔草的黑衣女子道,“我說,這外頭都說我死了,我這活的好好的的,被人說是死了,我這已經很冤枉了,你還不能讓我修個不好看的墓來表達一下我的不滿?”

    最後一尾音帶着些微的上揚,有些叛逆乖張,是靳方言慣常熟悉的,他一時間驚得說不出話來。

    “不滿?就你還不滿,這不就是你自己唱的一出好戲麼,往日裏說我變態,我看誰也沒你這麼會玩,連自己的墓都給自己修好了,這次都死了,下次準備幹什麼?”

    朝聖通倪着那黑色的身影,“下次你也不能幹什麼了吧,你都死了,我忘了,不好意思啊!”

    “阿朝!”惑子麟緊了緊握着他的手,示意他這話說的太過了些。

    靳方言好半天緩過神,他滿滿的走到那黑衣女子的跟前,對上她那張妖治乾淨的面龐時,她也正好擡頭看他,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靳大爺,你想我了沒?”

    “感情,感情弄了半天,你沒死啊?”靳方言無奈的看唐淼一眼,看着看着,便覺得心中怒火中燒,“沒死你讓人帶我來你的墓前幹什麼!”

    “我可從來沒說我死了啊,你至少跟我本人求證一下嘛,對不對?”唐淼站起身來,衝着鏡淓瞧了一眼,有些委屈,“還是鏡淓你說我死了?”

    鏡淓答道,“屬下可不敢,該是靳家主誤會了。”

    “你見過一個大活人,帶着自己的好友來參觀自己的墓的!”

    靳方言的聲音忽然高了好些,唐淼也沒反駁,“這次是我過火了些,可有人要我死,也是真的,有不是我想這樣。”

    她雖然自己也有些委屈,但倒是沒有不知好歹到,在這個時候去跟這些好友耍嘴皮子。

    那日,他們三人被人截殺,對方都是高手,而且人數上佔有絕對的有事,即使後來她也加入了戰鬥的行列,但是人數上的偏差,使得車輪戰得到了絕對的有事,儘管對方沒有討到什麼便宜,死傷嚴重,但流觴和宋喬也中了暗箭,最後兩人合力將她推下山谷。

    等她醒來也已經是三日後,她再去當日打鬥的地方,已經找不到流觴和宋喬,甚至,那一日慘烈的痕跡,都被掩蓋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再過不多時,她便是聽到了自己已經死去的消息,流觴、宋喬不知所蹤,她自己身上又有傷,哪還有空和氣力去顧忌江湖傳言,待她有了氣力的時候,這消息已經傳的似模似樣了,只是她實在好奇,爲什麼那一日,風冥澗的人好像都聾了似得,一點兒打鬥的聲音都沒有聽見,而那些要刺殺她的高手,可都是訓練有素的,沒有見到她的屍體,竟然就走了?

    她纔不會相信,他們全都命喪於流觴和宋喬的手中,若是都死了,也就沒有她被人成功截殺的消息了,可若是沒死,那些人拼了命想要她的命,又怎麼會犯下那麼致命的錯誤?

    一開始,她是沒氣力去管謠言,後來想着,既然有人這麼希望她死,那她乾脆就真的死了算了,來的清靜些,也讓對方省心些。

    唐淼不緊不慢的說完自己的遭遇,朝聖通雖然依舊冷漠臉,卻已經走到她跟前,伸手按住她的脈門,定睛瞧了她兩眼,“嗯,現在能蹦能跳的,看來沒傷着筋骨,當真是可惜,你要是真死了,我這次祭拜也就成真了。”

    唐淼看着他笑道,“我這兒有劍,要不給你捅我一劍?”

    朝聖通也不搭理她,只冷冷的給她甩了個眼刀子,靳方言聞言,心裏早就不氣了,“那你心中可是有人選了?”

    “人選?”朝聖通斜眼倪了唐淼一眼,肯定道,“要是沒有,這人連自己的墓都修了,把我們這些好友都給騙着做了個逼真的大戲,沒有她能這麼囂張?”

    “我也不確定。”唐淼搖了搖頭,拿起手上的劍,“只是猜想着,大抵同我師傅給我的劍有關係。”

    “王權劍!”惑子麟一眼便瞧出了這劍的來歷。

    朝聖通眨了眨眼,玩味道,“真不知道你這師傅給你這劍,究竟是想害你呢還是想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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