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的個子在女孩子中算是高挑的一類,高高束起的頭髮,混合着她常年做情報的冷靜和自信鑄造起的氣場,只讓人覺得有些壓迫的厲害。
容淺比凌菲的個子要矮一些,一時間,竟然變成了凌菲居高臨下的朝她看過來,她眸子裏滿是銳利,英氣的很。
“姐,你這是做什麼,容家的資源擺在那裏,能知道這樣的事情有什麼好奇怪的。”
凌琪看着凌菲咄咄逼人的架勢,立刻笑着上前將凌菲拉了過來,溫和的看着她。
一個白眼,凌菲不客氣的朝凌琪甩去幾個冷刀子,“沒聽說過親兄弟明算賬麼,邊兒去,沒你什麼事兒!”
凌琪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只是上去就碰了一頭的灰,但他也是半點怨言沒有,誰讓這是自己的親姐,誰叫自己跟她的立場不同呢,這都是命。
“姑娘可能對我有什麼誤會,我也知道血色牡丹十分的珍貴,我自然會好好謝謝少尊主的。”
容淺輕輕應道,凌菲似乎並不滿意她的說辭,只勾脣冷笑,卻並不說話,讓容淺一時間無所適從。
一個人的眼睛,最是騙不了人,容淺眼中的茫然如一團迷霧一般,凌菲瞧了一眼,視線從容淺的身上移到了站在她身邊的男人身上。
一如往日一樣挺拔的身姿,自信從容的氣勢中包含着這個男人的冷酷無情和殺伐決斷,凌菲的眼眸中的色彩又重了幾分。
“我家主子一向不喜歡拖延,而且麼,有病都是要趁早治的,大少爺的病已經拖了許多年,主子說,血色牡丹讓我先送來,她處理好手上的事情就來,要是方便,就把主子的病給看了。”
凌菲話音剛落,不等容淺夫婦說話,權繼堯已經不客氣的踢了凌琪一腳,衝他使了個顏色,示意他上前。
凌琪最是害怕的就是自己的這個姐姐,無奈,現在這裏,就屬他們兩個最熟,他剜了權繼堯一眼,轉身道,“姐,這也太突然了吧,你這讓人一點兒準備也沒有啊。”
“我家主子一向看病都看心情,以前都是人家等着她,她現在積極到先把藥材送來,等着來給你們看病,這有什麼不好的,而且,她也沒說非得今天看啊!”
凌菲的話十分的衝,帶着些脾氣,凌琪十分明顯的感受到,凌菲是生氣了,可氣什麼,他一頭霧水,只知道,現在並不是談話的好時節,這節骨眼上,說什麼都能讓人給頂回來。
“姑娘不用擔心,這一點道理我是知道的。”
容淺好脾氣的應了一聲,凌菲的態度並沒有因此而變得和善一些,只是點了點頭,她倪了一眼抱着孩子的君非白,“帝君,我這邊兒有些事情想和帝君談談,可否借一步說話,關於摘星樓的。”
“好。”
君非白將柔兒遞給容淺,跟着凌菲走了出去,兩人的腳步在偏院的一角停下。
“帝君,明人不說暗話,血色牡丹的消息,該是你找人告訴容家主的吧。”
凌菲單刀直入,直刺要害,絲毫不扭捏,君非白靜靜的看着她,並不說話,凌菲卻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通常,查到血色牡丹的,就一定會查到那個傳聞,容家主顯然不知道,如果連容家都查不到,我就只能懷疑,知道那個傳聞的帝君了,您是唯一一個見過血色牡丹,又清楚血色牡丹傳聞的人。”
“流星姑娘比起令弟果然是更勝一籌啊,怪不得凌愛卿總是在孤的面前提到你,說和你相比,他自愧不如。”
君非白一笑置之,不回答,便算是默認,凌菲瞬間冷下了眼眸,“不敢,帝君纔是,真不愧是主子的朋友啊。”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血色牡丹問世,那個傳言還能不被人知道麼,如今各國帝君都收到了那封信箋,帝君這是覺得還不夠麼,還要讓那小傻子死的更快一些?”
那封信,不用問,君非白都知道凌菲說的是什麼,他不得不佩服凌菲掌握情報的能力,有時候,唐淼身邊的人,真是讓他都有些嫉妒。
“帝君,唐淼就是一個喜歡胡鬧的二傻子,九州大陸上,一個小小的玩笑話,都可以殺死一個人,何況是那般的傳言,這世上,多的是寧可信其有,你可錯殺一千的人,爲了討心愛的女人舒心,把自己的好兄弟推到懸崖的邊兒上,真的好麼?”
凌菲又道,她字字鏗鏘有力,十足一副護主的野獸模樣,一雙眼中的警告和兇狠已十分的明晰,絲毫不若平時在唐淼面前,鄙視她的那個模樣。
“流星姑娘,在你的眼中,是不是所有人,除了風冥澗,不,風冥澗中也可能有旁人的臥底。”他輕輕一笑,又道,“是不是,姑娘覺得,世上只有你一個人對唐淼好呢,其他人,都是在利用她圖某些什麼?”
凌菲不置可否,“難道不是麼,至少,如帝君這樣的人,和唐淼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們的勾心鬥角,並不適合她。”
“不是我們的後心鬥角不適合她,而是她明知道,卻什麼都沒有做罷了,這一點,你或許比我清楚。”
君非白雙手背在身後,“你我都知道,她只是樂於活在自己想要活在的那個世界裏,可這並不代表,她便什麼都不知道,一個那般複雜背榮耀的家庭出生的孩子,江湖第一大幫的少尊主,你當真以爲,除了運氣和表面上的天真可以一直撐到今天麼,這背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