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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跟我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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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燁國黑市出事早已有之,君非白到上京城來,就是爲了處理這件事情,但幾日前,燁國那邊忽然傳來消息,說邊境不太安寧,九州大陸如今看似太平,但實際上,不睦的聲音早已有之,各國邊境隔三差五,總會有些異動,燁國如今實力雖居於九州三強之一,但比鄰的幾國都不算太平,其中也總有人爲了自己的營生和私利,結伴而行落草爲寇,期間不乏有他國資助的寇匪,而已的聚首在各國的邊關,弄得名不聊生。

    如此常態的事情,本不需要君非白回國,只因一株血色牡丹,改變了他所有的行程,且柔說,這個消息也是昨天晚上才真的傳到君非白耳朵裏去的,一貫冷靜思慮周詳的他,這一次,竟然會直接改了自己的注意,直接帶着且熙他們回國了。

    且柔說君非白本來想把柔兒留下來交給唐淼來照顧,但耐不住柔兒跟他鬧,最後只好把那小丫頭也帶着一同上路了,他們一路上都沒有出什麼岔子,直到出城了,忽然遭遇了伏擊,就像今天唐淼他們被伏擊一樣,一樣的手法,一樣的手段。

    今晚那些殺手,唐淼見過,深知他們的實力遠在君非白之下,就憑他們,壓根就不是君非白的對手。

    “且柔,且熙是拿着柔兒做誘餌了?”唐淼抱着薄被,手裏端着杯茶水問道,就看且熙今天晚上那模樣,這樣的事兒,她一定沒有少做。

    出乎唐淼意料的,這一次,且柔竟然搖頭了,“唐少爺,一開始奴婢也不知道且熙的心思,奴婢們跟着君上想要對付那些黑衣人的時候,君上忽然就載倒在了地上不能動彈,小姐當時被嚇壞了,君上拼了力氣撕開一個口子,讓且熙和我先帶着小姐離開,可是……”

    容淺問道,“可是,且熙在跟你離開之後,就直接對你下手了,是不是?”

    “我們一直以爲柔兒不在君非白那裏,弄了半天,人真的君家那小子的手裏啊,你們還當真是把淺淺騙的團團轉啊!”晏老反脣一笑,刻意的朝唐淼看了一眼,“虧得我們每天帶人出去找!”

    晏老的眼眸裏似乎寫滿了“罪魁禍首”四個字,唐淼心裏對容淺有些愧疚,被晏老這麼看着,也不說話,默默的低下了頭。

    囂張胡鬧的唐少爺什麼時候竟然能被人盯着連話都說不上來了,靳方言擡步走到唐淼的跟前,擋住了晏老看向唐淼的視線,面對他質問的眼神,他絲毫不畏懼的回敬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雖然唐淼這小子很可惡,但作爲他靳方言唯一的知己好友,他就是看不得這小子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就算他真的做錯了事兒,他也罩着,誰讓他答應了這小子。

    “晏老,您別怪唐少爺,君上說一切都是他的錯,有什麼事兒,他……”

    “君家那小子倒是會說大話,他現在人都沒了,我去哪裏找人去?”

    “晏老!”

    裴濟伸手扯了扯晏老的袖子,眼神一直往容淺的身上瞟去,晏老立刻明白自己說錯話了,立刻撇了撇嘴,站到一邊兒不說話。

    且柔看了一眼周圍的衆人,接着道,“奴婢從來不曾懷疑過且熙,所以對她沒有做防範,也不知道,她竟然會對小姐下殺手,是奴婢錯了,還請娘娘恕罪!”

    “且柔,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柔兒,柔兒她……”

    容淺踉蹌的從椅子上跌了下來,她兩手抓着且柔的手,用力的搖晃着她快要散架的身體,晏老同裴濟皆不忍心的偏過臉去,且柔的這個消失,實在是……

    “不是,娘娘,不是的,小姐,小姐她……”

    且柔話還沒有說完,容淺忽然伸手壓在了她的脣上,她擰眉看向緊閉的房門,“誰!”

    捲袖一甩,硃紅色的門扉瞬間在她伶俐詭譎的掌風下,虛弱無力的倒向地面,碎裂成了幾塊板,凌菲兩手扯着唐毅,佩劍緊貼着唐毅的胳膊,她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有些回不過神來。

    衆人並不陌生唐毅,但對着忽然出現的女人,除了流觴、桃花和靳方言外,各個都一臉奇怪和警備。

    “早聽聞容家主功夫了得,今日一見,當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凌菲很快恢復了平靜,她一手扯過唐毅直接把他帶進了屋裏,“要聽就聽,在門外偷聽,當心下次直接被人劈死!”

    這人難道說的不是凌媽自己麼,沒事冤枉她六哥幹什麼!

    唐淼鬱悶的看了凌菲一眼,“凌媽,你怎麼來了?”

    “早前不久,有個小姑娘誤闖了分舵,被人救了起來,問她是怎麼回事兒,她一直哭,只說是她爹之前告訴過她,如果迷路了或者遇到危險了,就找彼岸花的旗幟,就會有人幫她,我問她她爹是誰,她就一直哭,不過我想,既然有人這麼告訴她,她肯定和你的哪個老相好有點關係,就直接來告訴你一聲那孩子在我那兒,省的你在出門找去。”

    “我謝謝你啊!”唐淼微微扯了扯脣角,什麼叫老相好的,這大神雖然冷靜,可那認真的冷言冷語,有時候真是要把人給嚇得半死,這就沒看見人家正牌未婚妻在這兒呢麼!

    容淺聽到凌菲的話,臉上的神情纔好看了一些,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站了起來,“這位姑娘,柔兒在你那兒?”

    “柔兒?我倒是不知道那小丫頭叫什麼名字,不過倒是帶了她身上貼身的玉佩。”

    凌菲擡手將一枚玉佩拋到了容淺的手中,溫潤的白玉雕刻着有些繁複的龍紋圖案,玉佩的背面刻着一個“君”字,玉佩並不是柔兒的,而是君非白貼身的玉佩,可這物件也足夠說明面前這姑娘口中的孩子是不是柔兒了。

    “沒錯,是柔兒,是她,不會錯的!”容淺收緊了手緊緊的握着手中的玉佩,聲音都有些打顫。

    聽到柔兒沒有事兒的消息,唐淼的心中稍微放心下來,現在小肉球找到了,她心裏的負罪感終於沒有那兒嚴重了。

    “且柔,應該是你救了柔兒吧。”容淺彎身將且柔扶了起來,聽她剛纔那話,君非白不在柔兒的身邊,柔兒還能逃出來,一定是且柔拼了命擋下了且熙的攻擊。

    “是奴婢應該做的。”

    “我替柔兒謝謝你。”

    “娘娘嚴重了,奴婢受不起。”

    唐淼抱着薄被看着不遠處就快要喜極而泣的兩個女人,無聊的撐着下巴,“其實,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想想君非白在哪裏?”

    容淺的思緒再一次因爲唐淼的一句話,變得沉重起來,“且柔,你可從且熙的口中得出什麼異樣的消息嗎?”

    “奴婢只能隱約從那些黑衣人口中聽出且熙的身份不低,而且似乎早就有目的的潛伏在君上的身邊,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凌菲莞爾一笑,抱着劍倚在身後的案几上,“十年前,陳國太后生辰之際廣邀了各國的使臣,那一年,君非白正好在陳國,所以他親自去了,天下人不知道的是,那一場壽宴除了給太后賀壽,還有一個目的,是給太后最爲寵愛的朝華郡主尋覓合適的夫婿,君非白當時並沒有以帝君的身份前去,而是化名前去,後來他一眼被那位朝華郡主相中了,最後實無他法的情況下,只得倒出了自己的身份,說是今生只鍾情於自己的髮妻一人,後來,這段往事成了街頭巷尾的一段佳話,也讓九州大陸上的人都十分好奇,燁國帝君的髮妻究竟是何許人也,這故事,我想容家主一定聽說過哦?”

    這故事,容淺知道,那一年在陳國的事情,是她離開後的第二個月,他藉着那件事情,告訴天下人,告訴她,這輩子他君非白只有她一個髮妻,對於一個帝王而言,這承諾太重,重的她自覺無言面對他,只能一次一次的逃開。

    當年她在他們大婚當晚離開,容淺曾經以爲,君非白會恨自己,會捨棄自己,從此以後,他們再不想幹,可她錯了,那一晚之後,君非白封鎖了所有的消息,只對外說她身子不大好,要在宮中靜養,以此爲由,攔下了所有需要她公開露面的事情,甚至於,燁國祭祖的場合,他都用自己的權威硬是壓下了大臣們的諫言和不滿。

    這些,都是他的皇弟寫信告訴她的,這些年,他如何力排衆議,如何用自己的力量,守着他們之間的關係,如何儘自己所能,給她自由,讓她一個人安心的在上京城報仇,這些她全都知道,書房的信封放了一封又一封,到了最後,她越來越不該看燁國來的書信,每一次,每一個字,似乎都在說她是有多麼的過分,有多麼的欺負那個優秀的男人。

    她心中思緒萬千,“姑娘知道什麼不妨直說。”

    “當年那位朝華郡主,即爲今日的且熙。”

    “這不可能。”且柔驚呼出聲,“我,從小和且熙一起長大,她不可能是……”

    “有什麼不可能呢,你真的確定你身邊的且熙是當年的且熙麼?”

    且柔不知道凌菲這話是什麼意思,只困惑的看着她,她又道,“真正的且熙十年前已經死了,當年朝華郡主忽然暴斃,在陳國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可實際是是一場狸貓換太子的好戲碼,這事兒,我也是最近在翻查上次入境風冥澗那批貨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

    “凌媽,你發現了幹嘛不告訴我?”

    “跟你有關係嗎?”

    凌菲轉身看了一眼唐淼,她無辜的搖了搖頭,她又道,“那跟我有關係嗎?”

    唐淼又搖了搖頭,凌菲已經轉過了臉不在看她,唐淼只覺頭皮發麻,凌媽這高冷的性子好討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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