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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情人眼淚(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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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月低頭輕嘆道:“燕大哥,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我此生予你只有虧欠了!”

    燕流風微微一笑,雙手負在身後,仰頭看着頭頂上被風吹亂的櫻花,嘆道:“唉!神月姑娘,你不該說這話,你若不說我對你還可心存幻想,你說了卻叫我如何處之?唉,卻也不能怪你,誰讓你是神月姑娘呢?天生孤冷決絕,不願拖泥帶水,令人彌足深陷,我知道你斷然是不想再傷害我的,可你縱使冰冷決絕,又如何能幫我將心中生起的情絲一一斬斷?”

    “燕大哥,你這又是何苦呢?我本不是適合你的人,你對我越好我越是心存虧欠,我之所以不顧你今日生辰也要說此話也是真心將你當朋友的緣故。我若不說只會害你繼續淪陷下去,燕大哥,你待我的情重,月兒承受不起!”

    燕流風微微一笑,點頭道:“我明白了。”此刻,他的心中不由對神月心生佩服,暗道:“神月姑娘,你不愧爲我燕流風喜歡的女子,你能說出這般話可見與那些矯揉造作的小女人不同,不過任憑你是冰山一座又如何能抵擋得了一個人心中的思慕之情?我燕某人此生能愛上你,並不後悔。”

    宴席之上,燕凝兒爲大家撫琴一曲,以助酒興。

    琴聲幽美,無傷也無情,似如流水緩緩而過,敲擊着空山的寂靜,撩撥着春色的盎然,山風來來去去,落花紛紛而至,似要爲人間渡上美好顏色,只是世間之人各有各的情事難舒,離了想念之人,眼見山色無山色,即便是身處仙境也無心欣賞,心間任是十方地獄無疑。

    此刻,絕風眼中看的是燕凝兒,然而腦海之中浮現之人卻是冷若冰霜的神月,他本以爲想要忘記一個人是決定了就能忘記的事,可是如同情動之初一般,萬般不由人。當他看到神月與燕流風在遠處散步輕語的時候,心中早如針扎,這個女人本該是自己的,陪在她身邊的人也只能自己纔對,可是如今卻再無了彼此羈絆的藉口,她的身邊可以是任何人,卻唯獨不能是自己,離開了愛情的依羈,他們便再沒有了在一起的理由了麼?一想到這兒,這酒在口中是苦的,心中有淚不能流,卻也不是滋味起來。

    想到這兒,他不由又仰頭喝下一杯酒,一旁沉默不語的月修影伸手握住了他繼續倒酒的手,沉聲道:“絕風兄弟,你喝得有些猛了,這樣下去會醉的!”

    絕風看向沉默寡言的他,怕被他看穿心事,便強裝開心地仰頭哈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牧野兄,此話非也,今天乃是燕掌門生辰,大好的日子啊,咱們應該把酒言歡纔是吶!再說這酒不就是用來喝醉的嗎?不然喝酒做什麼?”

    一旁已經喝得東倒西歪的鳳儀突然舉杯道:“對!喝!咱們……不醉不歸!呵呵呵……呵呵呵……”

    絕風笑道:“還是顧小弟你爽快!來,今日你我好好喝上一杯!幹啦——”

    “幹啦——”鳳儀不知死活地仰頭就是一杯。

    一旁勸酒的蕭紅郎看着兩個酒量最淺的人在推杯換盞,不由埋頭苦笑。卻又只能尷尬地在一旁勸道:“少喝點!少喝點!”

    然而醉酒後的二人彷彿了是遇到知己一般,勾肩搭背,推杯換盞,不亦樂乎,哪兒還理會蕭紅郎的勸啊。

    坐在一旁默默喝酒的牧野看着他們醉酒的樣子,不由深深一嘆,有的人醉是爲了快樂,有的人醉是爲了痛苦。然而他卻是不能喝醉的人,因爲心裏揹負了太多的祕密,他是不能快樂也不能痛苦的人,始終不得解脫,酒夢酒醒皆是痛苦。

    蕭紅郎看着沉默喝酒的牧野,似乎也已感覺到他面具後面所隱藏的悲傷,不由問道:“牧野兄是否也有心事?”

    “哦?蕭兄何以如此說?”

    “我瞧你,總是慢條斯理,卻又喝得深沉,如此欲醉難醉,不得始終,似心中有千千結難解一般。”

    “呵!蕭兄不愧爲御銜司的人,總是能夠洞悉人心,不由令在下佩服。”

    蕭紅郎微微一笑,只見月修影傷愁難舒,酒杯緩緩擡起,紅色櫻花花瓣緩緩飄落在他面前,將那張沉重的面具突顯得更加悲傷,這昔日的白衣公子如今如此潦倒,隱姓埋名,不過是想要藏匿一段離經叛道的情,他知道不管自己對汐兒的感情是否爲愛,他都不能將她拋棄,他是她唯一的至親,不能讓她獨自無依地在世間漂泊。

    人有太多情不能說,而醉似乎可以讓他們忘記片刻。

    生辰宴散會之後,蕭紅郎這苦命的人自然要擔負起將二人送下山的重任,他左肩扛着絕風,右肩扛着顧小小,硬是將兩個醉貓安放到馬車之上這纔算消停,一路上他駕車而行,絕風在車內翻來覆去地叫着神月的名字,卻見一黑衣女郎從車窗上飛身而入,不是別人卻正是神月,她身法輕盈如蝶落,身上黑紗卻似如水落,她伸手用黑色的絲帕輕輕替他擦拭額頭上的汗珠,纖細而冰冷如水的手指輕輕撫摸過他發燙的臉頰,雙眸溫柔地看着他。

    “月兒……月兒……”絕風在醉夢中一次又一次地喚着她的名字,深深切切,緊拽住她的衣袖不放。

    她強忍住眼中的淚,痛苦地看着他,心中暗道:“阿風,你別怪我,我這麼做全是爲了你好,只有離開我這個不祥之人你纔會過得好……”想到這兒,自己的心中不由也是一陣揪心之痛,可是她是神月,決定好了的事就要去做,除了情愛一事,她還有太多事要做,太重的債要還,更何況他們若彼此相愛下去,她給予他的只能是致命的傷害,既然結局如此慘烈,她如何忍心讓他陪伴下去?

    有的時候,放手不是不愛,而是太過深愛。

    她在落下淚前的那一剎,鬆開了他緊握住衣袖的手,又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離開。

    駕駛着馬車的蕭紅郎突然停住了手中的馬鞭,搖頭一嘆,如此機警的他又如何沒能察覺到馬車內多了一人?只是他知道來者是誰,在她離開之時不由也在心中暗自難過,他轉身用馬鞭輕輕揭開車簾,看着車內醉酒未醒的絕風,笑道:“你這個傻小子,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這麼多豔福?左一個神月,右一個燕凝兒,不過可惜啊,想愛的不能愛,不愛的卻偏得到。”

    “風大哥!咱們……咱們再乾一杯,不醉……呵呵……不歸!”鳳儀突然雙手做舉杯狀,高聲叫道,然後一手落下,狠狠地打在絕風臉上,一腳啪地搭在了他的腰間,居然抱着絕風睡着了。

    蕭紅郎忍住笑,轉頭搖頭,心中苦笑道:“真不知道這對冤傢什麼時候如此情深義重起來?還風大哥,叫得如此親密!”

    馬車駛到湖邊的時候絕風已慢慢醒轉,瞧見鳳儀居然抱着自己睡,不由大叫一聲,嚇得蕭紅郎立馬停住了馬車,掀簾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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