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白魂
“還是說，你要跟我搶徒弟？”瘋百鬼擡眸。
這一眼落在殺生老頭的身上，就猶如野獸按住了獵物。
殺生老頭覺得自己的衣服全都溼透了，緊張無比，生怕眼前的緣境高手一個劈手就把自己劈成肉泥了。
他慌張搖頭：“不敢，不敢搶。”
“那還不快滾？”瘋百鬼的眼神驟然變得凌厲，佈滿寒芒，“要我用酒罈子砸你出去？”
殺生老頭二話不說，登時閃出風味，風味裏劍拔弩張的氛圍頓作無蹤，一場紛爭消弭於無形。
瘋百鬼打了個酒嗝，哈哈笑道：“還好他被我的道魄嚇傻了，不然我真的打不過他，哈哈哈還愣着幹什麼，追上去啊，別讓他跑了！”
無常無邪倆兄妹深深地看了一眼瘋百鬼，抱拳感激後，瞬間往外竄去。練三生也剛要去追，無命卻一把拉住了她。
練三生一頭霧水。
無命道：“放心，要不是因爲在這裏打起來束手束腳，殺生老頭不是我哥我姐的對手，讓他們兩個去就行啦。你不是心情不好嘛，留下來排遣排遣。”
往風味大門外看了一眼，外面蒼穹空無一人，只有大門口一些探頭探腦的人在看熱鬧，此時也都要散去了。無常無邪追殺生老頭應該追遠了，此時在道墟天中交手也說不定。
練三生聞着滿廳的酒香，嘆了口氣：“好吧。”
此時，瘋百鬼的道魄散開，散作了無形無色無味的存在，只有武者才能感覺得到，它正在向瘋百鬼的體內快速涌去。
“等等！”練三生驀地喊了一聲。
“嗝？”瘋百鬼看着她。
“讓我看看你的道魄分身。”
瘋百鬼聞言，在一旁撿了個凳子坐下，讓道魄成了型，容練三生慢慢看。
道魄呈現着白色半透明的姿態，和瘋百鬼的模樣一般無二，只不過對着它探過去，只會探到一片空氣，而如果是道魄分身主動的行爲，它便是實質的，所以它之前能夠掐住殺生老頭。
“它不叫道魄分身，因爲它的形態就像白色的魂魄，所以大家喚它爲白魂。”
這回瘋百鬼說話顯得正經了，不再有酒意，他道，“其實不僅緣境，祖境也有白魂的存在。白魂要成型也極爲簡單。只不過在戰鬥中，白魂的運用不及道魄散開時洞察四方來得更有利，因此鮮少看到白魂出現。”
練三生了然：“也是，畢竟在戰鬥中道魄和祖魂壓力一消失，對手就會開始防範白魂，確實無多大用處。”
“你說它無多大用處，卻也不對。剛剛它不就發揮了極大的功勞？趕走那人，爲我換來了一壺酒。”瘋百鬼搖了搖手中的酒，“它也能有出其不意的時候，看你怎麼運用了。比如我，我現在身上修爲不濟，只能靠它來嚇唬人了。”
“前輩說笑了。”練三生拱手，“主要還是殺生老頭被前輩身上的氣勢所震懾，在驚懼之時自然不敢查探前輩的虛實。”
瘋百鬼身爲緣境強者，經歷過多少風霜、廝殺，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他無形間散發出來的那種強勢，卻是所有人都可感受得到。僅僅是一雙眼睛，就足以讓道墟天大批武者俯首稱臣。
然而想一想，東池漓和帝天凌身上卻沒有這種強勢，或許這就是有緣和無緣境界的差別？
瘋百鬼擺手：“我上樓喝酒去咯。”
練三生、無命、應無惜三人目送完瘋百鬼，纔跟着店裏的小二整理狼藉的大廳。
無命恨聲道：“竟敢把風大廚的店弄成這樣，他是該賠的。”
練三生：“拿命賠。”
“那時止以後就真的成爲你的絕學了。”應無惜揶揄地推了推練三生。
“啊，嗯。”練三生興致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