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邑使出渾身解數,可是不管他怎麼追,都追不上駕馭機關鳥的葉修。
他和王尺本來都是築基修士,被派到這裏執行任務。
這個任務就是在煉氣冢內設一個陣法,用血脈之力溝通楚地。
可是就在他們找到合適的地方後,陣法竟然被葉修毀了,就連陣引楚星灃也被劫走。
隨着機關鳥越飛越遠,吳邑眼中有猶豫之色,最終他停了下來。
他還有祕術可以追上葉修,但是那祕術代價太大。
陣引需要楚國皇室血脈,可是除了楚星灃,楚芷儀也是皇室血脈,而且她的血脈更精純。
那位老祖宗選了最差的楚星灃和最好的楚芷儀,就是怕楚星灃壞事。
哪怕是天賦最高,最受老祖宗喜歡,楚芷儀也難逃被當做棄子的命運。
葉修帶着楚星灃飛了好久,察覺到終於沒人追來後,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他與楚星灃並無深交,但是他覺得此人還算不錯,而且葉修還想從他口中知道王尺和吳邑的陰謀是什麼。
一天一夜。
楚星灃緩緩轉醒,這一覺他睡的特別沉特別好,不像以前總是在昏睡中被打醒。而且他也感受到了身體上的禁制已經鬆動,自己的修爲又回來了。
緩緩的睜開眼,身邊沒有了楚芷儀三人,卻多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而且這人似乎就是那個把三大宗門攪得天翻地覆的葉修。
“你救了我”楚星灃警惕的開口道。他與葉修素不相識,葉修怎麼會救他。
“楚兄。”葉修的樣貌變成劉林,然後又變了回來。
“葉修,劉林”楚星灃不可思議的叫道。他已經認出這人就是在流雲谷結交的劉林。
楚星灃嘴角微苦,當時只是覺得葉修與自己同病相憐才與他走近了一些,沒想到當時無心一爲,竟然給了自己一條生路。
“無情最是帝王家啊。”楚星灃神色黯淡。
他雖然貴爲皇子,但是卻是凡間娼妓所生,而且還是五行雜靈根,平日裏就是奴僕也會欺負他。
來到這煉氣冢,他更是被當做陣引,若不是葉修,他恐怕難逃一死。
“那陣法什麼用”葉修問道。
“他們說那陣法是傳送陣,可是我知道那不是,那應該是一個封印陣法。”楚星灃想了一下,又道:“早些時候楚國皇族就有傳言,楚國準備對宋國開戰。那陣法多半是個封印陣,想把煉氣冢的傳送陣封住,讓所有的修士都死在這裏。”
葉修背後一身冷汗,眼中更滿是殺意。
若論單打獨鬥,葉修在這煉氣冢內自是不懼任何人。
可是這煉氣冢若是被封,那真是插翅難飛了。
“早知道就應該把楚芷儀殺了。”葉修冷聲說道。
楚星灃心中一寒,強擠出一絲笑意道:“那陣法的開啓必須是在煉氣冢開啓時纔有用,我們還有機會。”
二十天。
煉氣冢內的修士更少了。
劍陽宗只剩下千餘名修士,散修剩下不過百人,這些人全都僞裝成煉鬼宗和流雲谷的人,又或者藏而不出。
流雲谷和煉鬼宗在沒有了劍陽宗這個共同的敵人後,也開始爭鬥不斷,畢竟三葉青花草還是極少的,這可是關乎宗門的將來。
而一個消息在煉氣冢內悄然傳開,讓煉氣冢內的局勢越加微妙。
一處洞穴內,鬼吏滿臉的怒意,餘下的煉氣修士都是噤若寒蟬,只有鬼秋棄泰然自若。
鬼公的死讓鬼吏震驚與憤怒,他眯眼看了看鬼秋棄,正欲發作可是卻強忍了下來。鬼秋棄在年輕一輩中威勢頗高,尤其是鬼百焦死後,這些煉氣弟子隱隱以他爲首。
“那個消息你怎麼看”鬼吏突然問道。
鬼秋棄似笑非笑的道:“那幾個是楚國的人,也是流雲谷的人。一直以來跟流雲谷接觸的都是你和鬼公兩位前輩,你怎麼問我”
聽着鬼秋棄頗帶挑釁的話,鬼吏怒極反喜,他咬牙笑道:“說的也是,我這就去問問。不過鬼公到底怎麼死的。”
鬼秋棄解釋道:“我們兩個圍攻葉修,可是他太強。鬼公
前輩不小心暴露修爲,碎裂了空間,被空間之力所噬。”
鬼吏盯着鬼秋棄的眼睛看了許久,鬼秋棄怡然不懼。
一處絕峯。
召辛、徐若雨和幾個流雲谷的築基長老正皺眉不語。
“有沒有那四人的消息。”召辛問道。
一個築基長老回道:“前幾日倒是有門下弟子看到他們四個,這幾天他們幾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沒有絲毫的蹤跡。”
召辛眉頭皺的更緊,一旁的徐若雨安慰道:“別急,肯定能找到他們。”
“哼”召辛本來就心情不好,而且柳青對他避而不見,“你也去找找不到不用回來了。”
徐若雨眼中怒氣一閃而逝,她尷尬一笑沒有再說話。
自從遇到過葉修,安靜茹就一直呆在召辛身邊,反正她已經有了三株三葉青花草,只要離開了煉氣冢,她就能順利築基。
“楊傑來了。”一人說道。
召辛把怒氣收斂。臉上堆滿笑意,對着遠處飛來的人道:“楊兄,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那人影落下正是楊傑。
楊傑進入這煉氣冢後,一開始還有人顧忌他的身份。
可是到了後來,他這個天陣城主的兒子就好像一塊肥肉,到哪都有人對他出手。
他無奈之下只得花了極大的代價投靠流雲谷。
即便投靠了流雲谷,他也是小心翼翼。
因爲根本沒人在意他,流雲谷最多就是明面上不對他出手,可是暗中還是有人想宰了他這隻肥羊。
不過這一切似乎時來運轉了,楊傑有些感謝楚芷儀幾個人,要不是他們,流雲谷還想不起來他這個陣法大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