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顧遙肩膀抖了一下,然後迅速搖頭,“我只是有點擔心房租……那麼好的公寓,房租一定很貴吧??”
“房租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媽媽讓我好好的照顧你,我怎麼會讓你交房子呢?你就安心住吧,房租我直接幫你交到了大學畢業。”
“真的嗎?”
“當然,你待會兒就可以過去,這個是地址。”葉雲蕎把地址給她看,“鑰匙在樓下物業那裏,你去了直接拿走就行,至於你的行李,我一會兒就讓人給你送回去。”
“好……”
縱然顧遙心裏有萬般的不願意,可見葉雲蕎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能是笑着同意了。
卻又有些不甘心的問,“那表姐,我以後能經常去你那裏玩嗎?”
“可以啊,當然可以。”
“謝謝你,表姐,你對我可真好。”
顧遙滿意的笑了。
兩個人喫完飯,就在西餐廳的門口分開了,顧遙打車去了公寓,葉雲蕎則是回了家,讓人把顧遙的行李打包好送了過去。
等做完這一切,葉雲蕎才發現陸司辰居然回來了。
他似乎是有些疲憊,神態也有些睏倦。
扯掉領帶,脫了外套,然後鬆開襯衫的鈕釦。
葉雲蕎看了心臟泛起微微的疼痛。
有些後悔自己前幾天逼着他去上班了。
他明明才大病初癒,還需要好好的休息……
她還偏偏說要他養家的玩笑話,陸司辰是最容易當真的人,就因爲她隨口說的一句話,那男人還不知道會給自己多大的壓力呢。
葉雲蕎快步走過去,看着他活動着腦袋,柔聲說,“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捏捏肩膀吧。”
“好。”
陸司辰手指剛碰到衣領,又像是想到什麼,皺眉一臉警覺的看着葉雲蕎,“你那個表妹不在吧?”
“不在,房子找到了,她已經搬過去了。”
陸司辰這才鬆了口氣,快速的脫了襯衫。
厲雲繡繞到他的背後,伸手輕輕的捏着他堅硬的肩膀,爲他放鬆肌肉。
“你好像很不喜歡我表妹。”
“她不簡單。”
肩膀上的力氣很舒服,緊繃了一天的肌肉像是在熱水裏膨脹,得到舒緩,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着舒適和享受。
陸司辰微微閉上眼睛,聲音沉沉的,“你還是小心一點。”
“你又拿你工作的那套來看人了。”葉雲蕎很是鬱悶,“你和她又不熟悉,你就說人家不簡單。也太沒有天理了吧。”
“就是因爲不熟,所以看人才一針見血,你就是因爲過於熟悉,才容易信任人家被人欺騙。”
陸司辰睜開眼睛,微微轉過腦袋擡頭看着葉雲蕎,“再說了,我陸司辰看人,什麼時候看走眼過?”
葉雲蕎無言以對,沉默了片刻才說,“好啦,反正現在顧遙都已經搬出去了,她以後也不會給我們帶來什麼麻煩。”
“嗯。”
陸司辰點頭,“用點力。”
見他已經只顧着享受了,葉雲蕎哭笑不得,微微的加大手上的力氣。
“舒服嗎?”
“很舒服。”
陸司辰點頭,“你按摩店專業的都舒服。”
“這樣啊。”葉雲蕎眨眨眼,“那我明天就去開一家按摩店好了。”
陸司辰猛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你敢?”
她的手藝,自然只能他陸司辰一個人享受,其他人,沒這個資格。
“好了啦,我開玩笑的。”
都說這個男人經不起逗,葉雲蕎真的是無奈了。
“快點鬆開啦,我幫你繼續放鬆。”
“不用了,我好多了。”
陸司辰沒鬆開葉雲蕎,反而是用力的拉着她的胳膊,讓她整個人都倒在了自己懷裏。
“手痠嗎?”
“還好。”葉雲蕎臉頰微微的紅了
“嗯?”陸司辰皺眉,似乎對這種答案很不滿意。
“好吧,有一點。”厲雲繡難爲情的低下腦袋。
“換我給你揉揉。”
“不用啦。我哪裏就這麼嬌氣了。”厲雲繡鬱悶,從他帶懷裏掙脫出來,把衣服扔給她,“你上去看看兩個孩子吧,景軒有點感冒,不太舒服。”
葉雲蕎有些自責,“都是我沒照顧好他。”
“男孩子生個病不是正常的嗎?咱們兩個的孩子沒那麼弱,別自責。”
陸司辰穿好衣服,“我上去看看他,我有些餓了,麻煩夫人幫我煮一碗夜宵好不好?想喫你親手做的。”
被他這一聲“夫人”叫的心臟狂跳,葉雲蕎的耳根都不由的燒紅了,趕緊點頭“嗯”了一聲,轉身就跑去了廚房。
陸司辰看着葉雲蕎的背影,嘴脣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陸景軒只是着了一點涼有些咳嗽而已,早就已經看過醫生喫過藥了。
只是小傢伙從小沒喫過苦,嬌生慣養的,喉嚨難受的不行。
見到陸司辰,啞着嗓子叫了一聲“爸爸。”
“嗯。”陸司辰表情淡淡的,走過去在兒子的牀邊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見他沒有發燒,才放下心來。
“快點好起來,別讓你媽媽擔心。”
說完,陸司辰就直接走了。
陸景軒小朋友躺在牀上氣的不輕,敢情他的好老爸來看自己就是爲了說這話的?
就是因爲自己害的老媽擔心了?
他的眼裏到底還有沒有自己這個兒子了?
小傢伙氣的直接拉起被子,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暗自在心裏發誓自己今晚一定不吃藥。
可兩分鐘後,陸景軒小朋友就陷入了糾結。
不吃藥病就不會好,老媽就會擔心自己,老媽一擔心自己,老爸就會心疼,就會來找他的麻煩。
好慘,他陸景軒,真的好慘一男的。
想到這,被子裏傳了小傢伙無奈的一聲嘆息,接着陸景軒從牀上爬了起來,十分不情願的把放在牀頭的藥吃了下去。
這邊葉雲蕎正在廚房給陸司辰煮粥呢,突然一雙手從背後環了過來,緊緊的摟住她的腰。
葉雲蕎不知道回頭也知道是誰,“你怎麼那麼快?你看完景軒了?”
“嗯,沒什麼大事。”
“是沒什麼,只是小孩子生病都很脆弱的,需要父母多陪陪,我知道你覺得景軒是男孩子,又是哥哥,對他不願意嬌慣,但是他畢竟也只是五六歲的孩子。你別太嚴厲了。”
“嗯,我知道。”
陸司辰剛嗯了一聲,突然聽到客廳的電話在響。
“我去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