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的接見是指,你的家人來看你了。
一般來說,接見一般是一個月一次。
不只是有硬性規定,還有就是,你要考慮家裏的人有沒有時間。
尤其是在老九快出來的幾年,接見的日期都有了規定。
類似於一大隊週一,二大隊週二的感覺。
接見的時候,和電影裏看到的那種基本一樣。
玻璃板,電話。
時間很短,沒有關係的話,只有三四分鐘,要是幹警幫着說說話大概也就能說十幾分鍾。
而老九這麼一羣新犯人正是那種沒關係的。
只能說三四分鐘話,還是會被監聽的。
這樣做是爲了確保犯人不密謀什麼暴亂一類的事情。
這一點也在後來的接見室改變了。
接見室提供了會餐服務。
一百塊四個菜,可以和父母一起喫,然後還能促膝長談一兩個小時。
當時和老九一起接見的有七八個人。
一羣人在雜工的帶領下來到生產區,順着大下坡一直走到少管大門的側面的一個小門。
一進屋裏很擠。
就是一個很小的空間。站着很多的犯人,還有幹警。
帶隊的幹警從**接見室的幹警手裏拿到一張紙,一羣人開始在上面填名字,然後在交上去。
雖然,老九在這期間已經從玻璃牆外面的人山人海中看到了父母。
很多的父母都在焦急的在望着玻璃牆裏的人,希望能看到自己的兒子。
等到接見室的廣播喊到你的名字,然後喊家屬在幾號電話面前接見。
說話的時間很短。
等到老九的時候,老九急忙拿起電話,看着對面的眼睛紅紅的**。
他在來這裏的一路上都很恍惚。
尤其是接見室的大門靠近監獄的大鐵門的時候。
他很渴望大門是開着的,然後自己能出去。
可惜,沉重的大門,關的很嚴。
世界如此大,卻也如此小。
有些事不外如此。
一路上老九看着身邊的犯人。
有判刑很輕的,一年幾個月,也有判刑很重的十六年,甚至是無期。
但是絕大多數都是六七年。
老九試着想開。
還是那句老話,不騎馬不騎牛騎着毛驢趕中游。
這麼一想,一切似乎也沒有太糟。
不是還沒有死嗎?
那至少要給**一個微笑。
於是第一次接見,老九給了他**一個微笑。
這一個笑,讓他**的眼淚直接下來了。
因爲,他看到了老九很髒的囚服和他身後那個雜工很新的囚服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有些話不是你不說,別人就不知道的。
“我沒事,我挺好的。”
老九這麼安慰着**。
他的**哽咽的不知道說什麼,最後一甩頭,再次變成了那個剛強的女人。
“在裏面自己小心,好好聽幹警的,好好改造。“
“嗯!我知道。”
“缺啥嗎,下次我和你爸給你郵。”
“我的被上有蝨子了,得要一套新的。”
“嗯!”
老九**拿着筆仔細的記下來了。“
“以後給我帶的衣服都別帶新的了,新的我穿不着。”
“好!”
“以後也不用給我帶哪些好喫的了。”
“知道了。”
…………
老九和**的話很簡短,也很直接。
而到了他父親的時候。
他父親很是正經的說,正在準備材料給老九上訴,說老九判的重了。
結果話還沒說完,時間就到了。
電話的聲音斷了。
老九的手隔着玻璃和**的手合在一起。
額頭也貼在了一起。
一個人的錯,有時候需要一家人去背。
在我看來那些喊着“夷我十族又如何”的傢伙纔是欺世盜名之輩。
一千多顆人頭落地,青史留名又如何。
一切不能當飯喫的,都是假的。
這在現代也一樣。
犯法的時候,不要忘了你的牽掛。
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人對你好,或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也或許在未來。
你需要做的就是,做一個合法的公民,然後走自己的人生,直到在轉角和她裝一個滿懷。
等待有時候時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