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賀您新春快樂,祝您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新的一年,
望前途一帆風順,
創大業萬里生輝。
然後繼續我們的故事。
這個故事寫了已經快一個星期了,但是還是沒有一個書評,我知道這個原因還是因爲我寫的不夠生動或者說接地氣。
但是,這卻是最真實的事,最真實的人。
~
2005年的六月剛滿十四歲的老九坐着鄰居的摩托車踏上了上學的路,也是離家的路。
此去離家再回首已經是六年之後。
物是人非,小小的縣城也改變了很多。
以前的同學早就斷了聯絡,他茫然四顧,除了自家的親戚竟然連一個有交集的人都沒有。
六年的空檔,讓社交成爲了空白。
我稱之爲斷崖式交際圈,
而他就在崖底。
唯一讓他感到溫馨的是,他養的狗還認識他。
人犬兩相知。
這讓他熱淚盈眶。
~
到學校的時候,老九其實已經晚了,可是老師對於老九的印象很好,也沒有多說什麼。
然後在課間的時候,正確的是說第二堂課間,後排的一個男生摟着他的肩膀說找他有點事,然後在角落裏把他按在椅子上,幾個人圍着他,帶頭的男生狠狠的一腳踹在老九坐的椅子上,然後上去就對老九狠狠的扇了幾個耳光。
大致意思是,讓老九不要欺負他前桌的男生。
事實上老九根本就沒欺負他前桌,只不是他前桌的男生特煩人,成天回頭和他聊天,讓他不厭其煩。
還借老九的東西不還。
之前還有一個人也跟老九說過這樣的話,可是被老九無視了。
而這次,老九被打了,依然沒有反抗。
原因嘛,很簡單,匕首沒在手裏,心裏沒底。
後來,上課鈴響了,人也就散了,班主任走進課堂開始上英語課。
老九將匕首握在手裏,渾身顫抖着,流着眼淚。喊老師過來。
老師走過來,全班的人都在看着他,
“老師,你看着啊!”
老九說完。
一剎那,屈辱全部爆發。
然後他猛然的起身走向那個打他耳光的傢伙,匕首狠狠的對着那個傢伙的肩胛骨猛刺四刀。
他想着,這裏是有骨頭的,應該沒什麼大事,頂多家裏賠點錢。
他看着那個傢伙愣愣的看了老九一眼,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然後向後倒在地上,血滴滴答的從黑色的夾克衫下面流出來。
班級裏的人都嚇壞了,女老師一把將刀搶下來,班級裏的體育**背起受傷的傢伙直奔樓下。
大聲的喊叫讓巡邏的教導主任急忙趕到。
然後老九就被帶走了,帶到辦公室裏罰站。
後來老九回憶這件事的時候呢!
只是說,感覺不像是自己在動,感覺是身體自己在動,就好像是有人在操縱他的身體。
直到完成了整套動作,纔將身體還給他。
他在這中間更像是一個旁觀者。
他說這大概就是憤怒到極致的表現吧!
身體比腦子更快的反應出動作。
速度快的嚇人。
因爲這裏有一個細節,那就是他刺的是那個傢伙的後背,而那個傢伙竟然還沒來得及轉身。
這之間需要繞一下。
而這個瞬間,對方都沒有反應過來。
可見腎上腺素一定是因爲憤怒暴增。
至於那四刀,他說,他其實記不清是幾刀了,只知道紮了幾下,然後就停了。
至於這個數字是從起訴上看到的。
後來**來了,老九的**也來了。
**來的兩個人,用塑料袋將兩把匕首裝起來了。
然後將教室封了。
於是老九和**就坐上了警車,去往派出所。
一路上**都握着老九的手告訴他什麼也不用擔心,一切有**。
老九隻是一個勁的哭。
他在回憶的時候,也不知道爲什麼哭,就是眼淚止不住。
現在想來一方面是被嚇的,另一方面可能也是爲自己未知的未來而哭。
畢竟未知纔是最可怕的。
~
被帶進派出所的老九先是戴上了手銬,然後和**分開,在辦公室裏錄筆錄,然後簽字畫押。
將過程都記錄下來。
之後在辦公室裏帶了一會。
直到一個**來帶他去刑警隊。
其實在這個時候,有經驗的人都知道這是立案的開始。
也就是說,事大了。
到了二樓,先是搜身,等身上零七八碎的東西都收走了。。他們帶着老九到了一個有鐵籠子的屋子裏,將老九一隻手鎖在鐵籠子上,然後使勁的握了一下手銬,讓手銬緊緊的卡住老九的手腕。
老九說能不能松一點,人家也沒搭理他。
然後老九在鐵籠子裏用腳勾到了一個三條腿的破凳子,開始坐在上面。
但是這個姿勢十分不舒服,因爲一隻手銬在高處,還被緊緊的卡在手腕,他只能舉着一直胳膊,因爲你一旦放任不管,胳膊自然的下落就會將手銬收的更緊。
其實這個時候手銬已經勒緊肉裏了。
很疼。
老九喊了幾聲,沒人理。
就這樣,時間在一點一滴的走,大概中午的什麼時候,家裏人給送飯了。
但是不許見面,是**送進來的。
趁着**送飯的時候老九大喊,能不能給我鬆鬆手銬,勒死我了。
然後門口就有一個**向裏面喊了一聲。
“給他整整。”
這纔將手銬鬆開了一點。
送來的飯就是幾個麪包和兩瓶水。
老九拿着礦泉水喫着麪包。
可惜沒什麼胃口,一個都沒喫完。
然後百無聊賴的老九開始觀察這間牢房。
首先是,鐵籠子是焊在屋子的中央,將屋子分成兩半。
至於鐵籠子裏頭窗戶已經被裏外兩層鋼筋封死。
角落裏堆滿了垃圾和喫剩下的飯還有水果以及人類的排泄物。
白灰牆上滿是亂寫亂畫,什麼粗俗的話都有,有些是黑色記號筆寫的,有些則像是就地取材,乾枯的血以及黃色的人類排泄物。
他在屋子裏感受着身後陽光慢慢消失,直到黑夜的出現。
他才被帶走。
帶到了本縣的看守所。
從這個時候他已經開始了勞改生活。
因爲按照法律,如果是有期徒刑的犯人,在看守所的時間是可以抵扣刑期的。
而他這個時候還以爲自己能回家呢!
以爲那個傢伙住院了。
家裏只要賠錢就能出來。
可惜的是啊!
那個傢伙其實在他進刑警隊的時候就已經爲自己的霸道付出了代價。
肩胛骨下有一個血管很粗,出血量很大。
然後有一個死法叫失血性休克死亡。
事實說明,爲別人出頭,真的要量力而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