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合了眼緣,有些喜歡?”
沈從微未回答她,只道出自己的困惑“我從未想過情感之事如此複雜,以爲兩人成家相敬如賓即可。.biquge哪曉得他如此愛玩欲言又止,欲擒故縱的把戲,惹得人心煩意亂。”
謝抒饒一聽完,噗呲一笑,這少女心啦,最是容易解。
“沈姐姐,他若欲言又止你就吼過去,他可能是欠的慌。他若欲擒故縱,你就恣意妄爲,反正也是他縱的。”
“你這是什麼鬼主意。”
“你可知兩人在一起,舒服纔是最重要的。”
“舒服?”
“你們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基礎,更談不上什麼默契和理解,所以此時此刻,兩個人在一起只能憑感覺。找到你覺得舒服的點,再去跟他相處看看,這比什麼都重要!”
她一說完,就回到書桌旁整理稿子了,給沈從微一點空間和時間消化。
兩個人在一起,做自己比什麼都重要,曾經她與連子渝在一起時,便忽視了這一點,纔會越來越壓抑,失去自我,從而逃避和爆發,讓這段感情迅速破裂。
院子裏的花,新鮮綻放的已經被她採摘晾乾準備拿來做口脂,有幾朵即將凋謝的花,掛在枝頭與花苞一起搖曳。
這就如同一場愛情的凋落,而另一場愛情正在含苞待放。
不一會兒沈從微似想明白了什麼,走到謝抒饒身邊與她一同整理書稿。
“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他,我們還未有婚約,大概是幾家故意湊在一起,爲了相看姻緣的。有一個女子假意滑倒,靠在他身上,他迅速扶起女子,與她保持距離,我以爲這樣的男子,一定有一雙慧眼,也極具風度的。”
以前謝抒饒總是說,前男友會成爲別人最好的老公。
說着說着,這句話終於在她身上應驗了。
想當初,“蘇木”告訴連子渝那些女兒家們的小心機時,他一直都是不贊同的,甚至在大多數時候,都認爲是“蘇木”小心眼喫醋了。
而如今,他也看得穿這些小把戲了,不會再爲這些事,與未來的伴侶爭執不休。
“表哥雖是個有些彎饒的人,但總歸是個君子,也經歷了些感情的挫折。我不確定他是不是你的良人,但我肯定沈姐姐你有能力有底氣,去追尋自己想要的幸福。”
“抒饒,謝謝你。”
“這麼感謝我,不如把我紫衣公子的名號再打響些,不枉費我苦心寫稿,還兼職做情感專家。”
沈從微一時之間笑的花枝亂顫,謝抒饒看她這樣子,竟想不起來那日在連家錢莊花園內,那個還有些嬌羞,一副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沈姐姐到底去哪了?
“你呀,如此貪財可還了得?”
“那你說錯了,我其實也好色,只是這色好不得而已。”
“我已是沒個正形,跟你在一起久了怕不是更沒有了。”
“這話說的我多冤,話說清芷最近如何了。”
“真是沒了消息,你也知道自從那日家中知曉我與她一同來看你,就下了命令,不讓我再與她多來往。現在偶有書信,也只知道他父親降了職,姐姐已是殘軀,看來是命不久矣。”
“這些我也多有聽說,只怕她日子不好過,張穎兒尚且是張家受過寵的女兒,都只能落得如此田地。”
沈從微深深嘆息,“不好說,不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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