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慶炳看着嚴陣以待的吳越軍,神情凝重,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前面就是銅牆鐵壁,他也得啃下來。
旁邊金鐘淋道“城中吳越軍都被包圍在領議政府邸,猶如孤島,等吾兄迎出王上,控制城中人馬,就有士卒源源不斷的投入進來,吳越軍就算再能戰,也要被人海淹沒。”
林慶炳將眼睛眯起,大聲喝令“圍起來,四面攻打”
城中就這不到千人的吳越軍,只要李淏重新掌握朝鮮,對於攻下領議政府邸,便是三隻手指捏田螺穩拿。
朝鮮軍隊迅速在街道壘起沙袋,封鎖住通往領議政府邸的各條街道,斬斷領議政府與城中兵馬的聯繫,然後兵馬在街上集結。
朝鮮士卒刀牌手在前,弓箭和鳥銃居中,後面則是大隊長矛手,士卒擠滿了街道。
林慶炳將刀一揮,“壓上去,先入府邸者,重賞”
前面的刀牌手,舉着一人高的大盾,如同一堵牆般,向前推進。
這時,在沙袋堆砌的矮牆後,吳越軍士卒已經嚴陣以待。
趙銘身穿盔甲,看着遠處壓上來的朝鮮軍,冷笑連連,將舉起右手放下,“開炮,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轟轟轟”沙袋堆砌的矮牆後,數門兩輪青銅炮,炮身猛地一退,炮口騰起白煙,黑色的鐵彈呼嘯而出,以肉眼難觀察的速度,直接砸在盾牌上。
一瞬間,朝鮮軍前面的盾牌炸開,炮彈擊碎盾牌,又撕碎後面的士卒的身體,裹挾着碎木和血肉,將後面一串朝鮮兵砸得血肉模糊。
朝鮮兵擠在街道上,一枚實心炮彈砸來,像犁地一般,一打一串,街道瞬間變成地獄。
“衝上去”林慶炳大驚失色。
若是以前的朝鮮軍,這一輪炮砸來,多半已經四散奔逃了。
現在的朝鮮軍或多或少的接受過吳越軍的訓練,捱了一輪火炮,面對街道上散落的殘肢斷體,還有哀嚎倒地的傷員,居然激發起一絲血氣,嘯叫着向前衝來。
街道上,朝鮮兵密密麻麻的衝鋒,攢動的頭盔,像是一羣屎殼郎。
“穩住嘍。”沙袋後,吳越軍將領低聲吩咐。
作爲久經戰陣的精銳,吳越軍士卒的素質,比朝鮮軍高了一大捷,軍官看見朝鮮軍進入火槍有效射程,才怒喝一聲,“打”
三百多條火槍,同時開火,陣線上硝煙瀰漫,“砰砰砰”的槍聲中,擁擠在街道上的朝鮮軍,成了活靶子,被吳越軍一通猛打,損失慘重,丟下上百具屍體,倉惶結束了進攻。
不過,領議政府邸被朝鮮人包圍,消息無法傳出,朝鮮境內的朝鮮軍,失去了指揮,沒有朝鮮軍隊前來增援,而一些原本對吳越國把持朝鮮國政,對吳越國心存不滿的人,見領議政府邸被包圍,便壯着膽子,紛紛跳了出來。
一時間,圍攻領議政府邸的軍隊還有朝鮮兩班的護衛,多達萬人,剩下的人馬,也都是處於觀望之態。
林慶炳在攻擊失利後,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找來幾門朝鮮人造的土炮,開始轟擊領議政府邸,步軍則輪番進攻。
朝鮮軍就是吳越軍教導出來,對於他們的打法一清二楚,千餘守軍將領議政府邸,守得如同鐵捅一般,一次又一次的打退朝鮮軍的進攻,街道上屍積如山。
不過,吳越軍雖然擊敗了朝鮮軍的進攻,但隨着戰事激烈,也出現了傷亡,而且物資和火藥,正飛速消耗。
領議政府邸內,一衆官吏聚集一堂,一個個神情焦慮,擔心着朝鮮的局勢。
趙銘令崔呈秀教唆朝鮮內部不安定的因素髮動叛亂,行事非常隱祕,整件事情只有趙銘,還有極少真正的心腹知曉。
畢竟,這件事是趙銘給朝鮮人設套,目的就是殺掉一些人,以達到他快速兼併朝鮮的目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