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別提了,沒呢,這個東西放我這兒,我也不知道有什麼用。無功不受祿,可我又拿了他的錢了。”
劉浩掏出老鬼的照片,遞給洋酒行老闆看:“是不是這個人?”
“對,對,就是他。”
我心中狂喜,找到了!
劉浩道:“我是警察,這個東西是我們證人留下的重要證物,希望你可以轉交給我。”
“那當然沒問題,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不過您把身份證給我拍張照,還有警官證,到時候他要是來找我要,我也可以跟他說明情況。您等等。”
他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就扭頭走到後面去了,過了一會兒,他拿着一個文件袋走了出來。
“就是這個東西。”
劉浩本來想在現場打開看的,可我不想讓禿子看見這裏面的東西,按了一下劉浩的手,等回去在看,東西拿到了就好。
洋酒行老闆說:“裏面是什麼東西,我沒看,如果他回來找我要,你們可以定要幫我作證。”
我拿着袋子,長嘆了一口氣:“他不會再回來找你要了。”
“真的麼?你確定?你能聯繫上他?”
劉浩的眼眶一下子紅了,低聲說:“不會了,他已經死了。”
大過年的,忽然說到這個事,氣氛頓時僵硬了。我們對老闆又表示了幾句感謝,然後我買了幾瓶貴的洋酒,就準備立刻回去看一看這個牛皮紙袋子裏的東西。
我們出來的時候,我忽然想到,我把我的柺杖給忘在裏面了,我是單腳蹦出來的。
我扭頭想要去拿柺杖,真好和緊跟在我身後的人撞了個滿懷,就是剛纔那個客人。
“你他媽的怎麼回事兒啊,貼這麼近?”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尾巴骨摔得生疼,揉着屁股說。
結果我話還沒說完,他猛地一下搶着我的牛皮紙袋,惡狠狠地踹了我一腳,然後狂奔地跑了出去。
“快,抓住他!”
我猛地大喊,從地上爬起來,單腳蹦着往前追,劉浩和夏葛懷兩個警察反應非常快,從兩面包抄了上去。
這個搶牛皮紙袋的人慌不擇路,左右看了看,一頭扎進了小巷子。
“你前我後!”劉浩對夏葛懷低聲說,兩人迅速追了出去。
我也跟了上去,雖然我的腿跑得慢,不過巷戰並不是光靠速度的,我大概看了一下地形,就知道他要怎麼走了。
我沒直接追上去,而是蹦到了南邊的出口,大概等了二十秒,那個慌不擇路的人就出現在了我面前,他扭頭就想跑,可是身後的夏葛懷追了過來,他想往東邊再跑,劉浩也追了過來大喊着站住。
“你們都站住!要不然,我,我就燒了這個東西。”
忽然,他掏出一個打火機,打着了火,懸在牛皮紙袋下面,眼睛瞪得像是牛一樣,威脅着我們。
“你們誰也別逼我,要是逼我,這東西誰也別想要了!”
我真怕他把牛皮紙袋給點着了,這可是老鬼用生命留下來的證據啊。
我舉起雙手,低聲說:“冷靜點兒。”
趙子琛這個時候從我後面跑來,一邊走一邊說:“冷靜個鬼,我再問你一句,你東西還不還給我們。”
趙子琛走到我的身邊,手上還拎着一通淡黃色的東西,聞味道就知道,是汽油。
“給你三秒,要麼,你把東西還給我們,要麼,你陪這東西一起死。”
跟趙子琛耍流氓,那真是白瞎了,這人是流氓頭子。
“你要幹什麼?!”
趙子琛晃着汽油瓶,慢條斯理道:“汽油,你要想燒文件,那就一起去死吧。”
說吧,趙子琛就開始開汽油瓶蓋,那人立刻把打火機熄了。
“你這是殺人!!!”
“呵呵,連你這種下三濫都開始和我探討道德法律了,你現在是在幫誰做事?你的主子殺人更多,你不知道麼?”
那人快哭了,我們三個從三方面慢慢逼近。
“你們別過來,饒了我,這個東西不能給你,否則我們會沒命的,求你們了。”
我道:“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可以對你從輕處罰。”
“有人會殺我們的,好人,我求你了。”
忽然,他把牛皮紙袋子裏的東西掏了出來,我們擔心他真的亂來,一下站住不敢動。
但是趙子琛低聲罵了一句,抓起汽油就衝那人當頭澆了下去。
我頓時頭疼不已,趙子琛這人做事不計後果,從以前開始就這樣,如果遇到了硬茬,今天我們不但拿不到想要的東西,還要背上殺人的罪名。
不過還好,那人沒有掏出打火機,而是忽然把牛皮紙袋子裏的東西拼命地往自己嘴裏塞。
“我靠,快阻止他!”
那麼厚的一打紙,他竟然張嘴就吞下去了,生吞咀嚼了下去。
“我靠,你他媽的!老趙,卡住他的嘴。”
趙子琛捏着他下巴下面的兩邊,用力一掐,那人乾嘔了一聲,趙子琛急忙把手伸進他的嘴裏,去摳他的喉嚨。
“啊!”趙子琛慘叫一聲,“臥槽,媽的咬我。”
趙子琛的虎口被他咬出了一個清晰得牙印。
“這孫子屬羊的,竟然喫得這麼快。”夏葛懷沒好氣地說。
“哈哈哈哈哈!”他張開嘴狂笑,讓我們看,他已經喫得乾乾淨淨了,“我喫掉了,我贏了!”
“媽的。”我捏着他的臉,“你以爲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麼?”
我指了指夏葛懷和趙子琛,兩個人抓住他的肩膀。
然後我掄着拳頭,對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他臉一下子扭曲起來,五官糾纏在一起。
“你……”
話還沒說完,我又來了一拳,這一拳更重,他的哼聲像是要斷氣一樣,一股嘔吐感翻上來,張着嘴乾嘔,我又來了一拳,正中胃部,他張嘴一下子吐了出來。
吐出來的東西噁心得要死,我把外套脫下來,抱着手,把裏面的幾個紙團取了出來。
“不能用水洗,聯繫老吳,安排物證科把這東西洗出來。”
“我不怕髒,我先看看是什麼東西。”劉浩奪過去,打開了一張紙,但上面的字已經有些模糊了,他只好作罷,把這些紙條重新疊好,小心翼翼地房間隨身攜帶的塑料袋裏,等會兒帶回去教給物證科。
那人被我錘了三拳,最後吐出來的已經帶血了,能受我三拳的人不多,我讓夏葛懷打120,給他送醫院去檢查,看看有沒有胃出血。
趙子琛說:“你他媽的錢多的沒處花是麼?胃出血個屁,這麼點兒出血量,應該是消化道稍微有擦傷。”
被我打了三拳頭,他已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喘着粗氣,像是要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