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弓道:“可是,我們不能拒絕。.shung”
“你信我的,你直接拒絕,什麼事兒也不會有,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我們有我們的道理。”
月滿弓反駁道:“如果我拒絕了,江湖更加知道我出問題了。”
我笑道:“你放心吧,這個問題不會出在你這邊,我會讓問題出在他們那邊,會讓他們自己知難而退。”
“這,你打算怎麼做?”月滿弓不解地問。
“這就是個祕密了,說了就不刺激了。好了,你放寬心吧,他們自己會罷手的,他們的挑戰是什麼時候?”
“定在大年初一。”
“你就回他說,春節裏不能動手,不吉利,反正隨便編個理由糊弄過去,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吧,他們會來求我們的。”
看着我胸有成竹的樣子,月滿弓本來不敢相信的,這個時候也不得不相信我有辦法了。
我和他去見了掌門師傅,掌門師傅本來正在愁眉苦臉,月滿弓跟他一說以後,他長嘆了一口氣,說:“小超有辦法就好。”
月滿弓奇怪地問:“師傅,你就不問問他有什麼辦法?”
掌門師傅說:“哈哈,不用問,他爸當年就這樣,有辦法的時候也不說,故弄玄虛,但是到了最後,都不會讓我們失望。小超,如果你爸還在的話,我看他現在會和你說一樣的話,做一樣的事。”
他是真的看着放心了不少,剛纔還捏着手機在想要打電話,這個時候把手機一放,開始沏茶了。
他看了我一眼道:“你這身上怎麼弄的,一道疤。”
我尷尬地一笑,其實沒什麼大事兒,犯不上在掌門師傅面前告狀。
可是月滿弓這個人很老實,掌門師傅問了,他就打算說,我趕緊拽了他一把。
“沒事兒,就是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掌門師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月滿弓。
“哈哈,小超,你和你爸真是一模一樣啊。我看着傷八成是女人弄的,你爸當年就這樣,爲了追你媽,上天下地,和江湖爲敵,頗有你現在的架勢。我千門上下,只有一個女人趕這麼跋扈,哎,罷了,回頭我說說依依。”
我目瞪口呆,沒想到他猜得這麼準,掌門師傅年紀是大了,但是腦子還是很清醒的。
我撓了撓頭道:“我爸當年這麼作?”
“哈哈,比你有過之而無不及。怎麼樣,小超,你要是喜歡依依,我給你說說?依依對我的話還是聽的。”
他說完這番話,竟然和我一起看向了月滿弓,月滿弓傻眼了,反問我們看什麼呢。
我從掌門師傅的臉上看見了和我一樣的遺憾。
我道:“掌門師傅,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這個事兒你就別說她了,省的她以爲我告狀,一個車小丫頭片子,我治得了。”
“哈哈哈好。”掌門師傅道,“那我就不多管閒事了,對了,小超啊,你有空要多教教滿弓。”
我當然知道掌門師傅在說什麼,就道:“放心吧,你這個徒弟就交給我吧。”
我和月滿弓出了門以後,月滿弓問我:“師傅讓你教我什麼?”
“讓我教你泡妞啊。”
“啊?”
月滿弓撓着頭髮,傻在那裏了。
“你開玩笑的吧,掌門師傅怎麼可能教我這個。”
“行了,跟我走吧,今天就帶你去泡妞,順便去替你解決一下光耀傳媒的事兒。”
“你到底要帶我去幹什麼?”
月滿弓快步追上來,不解地問。
和這個不開竅的二貨解釋,真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他小師妹對他的暗戀就快寫在臉上了,這傢伙竟然還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我原來以爲雪豹已經是我知道的最不解風情的男人了,誰知道真正的“高手”在這兒呢,這傢伙才真正是楚瀟瀟口中的“榆木腦袋”。
其實今天一大早,濛濛已經給我反饋了鄭鵬的信息。
濛濛很負責,昨天我察覺到鄭鵬不對勁以後,他就去查了鄭鵬。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鄭鵬這個人,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富二代。
鄭鵬可能比陳鈺舟還要爛,陳鈺舟至少把書讀完了。
這傢伙在國內沒考上大學,家裏出錢把他送到了英國讀書,誰知道讀了一年就被學校勸退了,怕被家裏罵,這傢伙就躲到了加拿大去,在加拿大啥也沒學會,只學會了吸大麻。
後來他爸鄭雲讓人把他從加拿大連騙帶綁弄了回來。
他回國後,和那些女明星的緋聞就沒有斷過,在社交媒體上是個明星一樣的醜聞人物。
總的來說,這傢伙比陳鈺舟還要差勁。
有的人很爛,這不奇怪,但能爛到這位這麼全面的,還是不多見的。
鄭鵬回國後,天天都泡在酒吧裏,寧城有一條知名的酒吧街叫1900,他是這條街的老熟人了。
聽濛濛說,有些娛記一個月拍不到什麼新聞,就會蹲到1900來拍鄭鵬,這條街上都是鄭鵬的傳說。
就是這麼一個爛透了的富二代,怎麼會忽然開始“發憤圖強”,到處開始奔走了。
我不相信這是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故事的,這背後一定有理由。
因爲我的腿不方便,月滿弓就說他先去開我的車,我在地下車庫等他。
外面都是記者,我也不想出去,這羣人跟餓狼一樣,太恐怖了,連我這種上了無數次戰場的人都害怕他們。
千拳館的風景不錯,他們在中庭引了一汪溫泉,所以雖然現在是冬天,花園裏卻鮮花團簇,就像春天一樣。
我拄着柺杖往庭院中心走去,這地方雖然漂亮,可不知道爲什麼,沒什麼人來。
可能千拳館的門徒本來就不多,現在都在練拳吧。
中庭中間有一個小茶亭,我打算坐到那兒去等一下月滿弓。剛走過去沒幾步,我就聽到有人在啜泣的聲音。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千拳館地處偏僻,不像市區還有鞭炮的聲音,花園裏又黑又安靜。
我心裏嘀咕,總不至於是碰到女鬼了吧,就拄着柺杖往那哭聲傳來的方向找過去。
在一小片灌木後面,一個女人蹲在裏面,抱着膝蓋,正咬着嘴脣啜泣着。
我以爲是哪個小姑娘碰到傷心事了,就好心地想安慰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勸道:“碰到什麼事兒了?別哭啊。”
她扭過頭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心裏罵了句臥槽,我就應該想到是吳依依的,這下完了,又惹到這個母老虎了。
我把她的頭又扭了回去,道:“打擾了,你還是繼續哭吧。”
我又不是傻子,一塊狗皮膏藥惹了第一次就夠了,好不容易撕下來了,我可不會再惹她第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