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kie推開人羣,走上去對陳經理用英語說:“fuckingyou!我打不過他,收起你的把戲,這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別再侮辱他,否則我也會是你的敵人。”
我把這話翻譯給月滿弓和千門的門徒聽,周圍英語不好的羣衆也圍着聽我翻譯,聽完後,大家忍不住鼓掌,掌聲驚天動地,臊得陳經理臉色通紅。
“你們,你們這羣下等人,暴徒,無知,不要臉!”陳經理已經瘋了,開始亂罵。
不知道誰,出來看戲還揣着臭雞蛋,實在是個人才,隔空穩穩地砸中陳經理的臉。
“滾!”
這一聲信號點燃了大家,衆人瘋狂地朝陳經理的臉上砸東西,臭雞蛋,鞋子,爛菜葉子,什麼都有,也不知道他們是哪兒弄來的。
陳經理一個人哪兒罵得過這麼多張嘴,過了一會兒,他灰頭土臉的,只好啞巴喫黃連,灰溜溜地擠出人羣溜走了。
這回他可算是徹底栽了,本來弄了一款真人秀,是靠暴打傳統武學出名的,沒想到前面播了這麼多集,到了最後,竟然忽然被反轉了。
這下好了,沒法兒收場了,他們節目要成爲今年寧城衆人茶餘飯後的嘲諷對象了。
“月師傅!月師傅!”
衆人的呼聲震耳欲聾,大家早就期待着月滿弓把這幫討人厭的東西痛打一頓了。
今天月滿弓的這場勝戰,不止是替千門打的,還是替周圍的羣衆打的,他替大家都出了一口惡氣。
月滿弓衝着衆人抱拳,大家的呼聲和掌聲經久不絕,過了好半天還沒有停下。
那些記者很尷尬,本來是衝着看笑話來的,沒想到笑話沒看着,反而被月滿弓給震驚了。
他們這些記者沒有立場,只想要鬧個大新聞。
既然沒拍着月滿弓出醜的樣子,那採訪一下月滿弓,拿到第一手資料也不錯。
還是剛纔那個胡說八道的女記者反映最快,馬上就整理了一下衣服,扭着屁股朝我們走來。
我對月滿弓說:“這女的要採訪你。”
月滿弓冷着臉,對小宮道:“攔着,別讓他們進來。”然後扭頭對我說,“走。”
女記者看月滿弓扭頭不理自己,急忙追上來。
“誒誒誒,先生,請等一等。”
小宮沒好氣地攔着女記者。
“等什麼啊?等你再誣陷我們強姦你?小姐,你醒醒好麼,別人不是傻子,沒那麼好忽悠的。”
小宮翻了個白眼,指揮千門所有的徒弟一起擋在前面,不讓那些記者追進來。
這次終於發泄了一口惡氣,千門上下開心壞了。
掌門師傅說難得千門這麼高興,晚上要搞個晚會慶祝一下,正好現在放寒假,拳館來了很多新學生,開個晚會慶祝一下。
“你們這兒還有學生?”我問。
“反正這麼大個拳館,掌門師傅說,樹大招風,我們弄這麼大個拳館,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辦一些興趣班。正好,也可以挑一些有資質的後輩,但不多。”
月滿弓很惋惜,走在我前面,推門進了掌門師傅的辦公室。
“小月,阿超。你來得正好,這位是雲崖派的掌門當家人,叫雲伯。”
客座沙發上站起來一個男人,長得白白胖胖,膀大腰圓,穿着一身阿瑪尼的棕色西裝,腳上的皮鞋鋥光瓦亮,因爲有肚子,所以皮帶扣子卡在肚子下面。
這是雲崖派的當家人云歸海?!
不不不,叫雲國棟更合適。
杏兒和阿宇長得都挺清秀的,我原來以爲雲歸海長得就算不如姜雲清這麼飄塵出世,至少也不會這麼油膩。
這人如果放在大街上,絕沒人能想到這是雲崖派的掌門當家人,絕對都認爲他就是一個普通的成功商人。
儘管月滿弓走在前面,可雲歸海的眼神卻一直盯着我,他笑眯眯的,一團和善,但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滲得慌。
可能一想到這個男人連自己親生女兒的死活都可以不顧,我就覺得這人不是個好東西。
“幸會幸會。”
那眼神只有一秒,雲歸海便又變得正常了起來,像是個商人似的,和我們握手。
雲歸海握住了我的手,掌門師傅介紹道:“老雲,你可能不認識,這是張駿的兒子。”
雲歸海哈哈哈大笑:“我怎麼會不認識,我的兒子和女兒還多謝他照顧呢。”
“哦?這麼巧?”
雲歸海意味深長道:“巧得很,哈哈,巧得很。”
他話裏有話,掌門師傅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就分開我倆握着的手,讓我們倆落座。
我們轉身的時候,掌門師傅低聲問我:“你和姓雲的有過節?”
“哈哈,師伯放心,沒什麼大事,和我關係不大。”
他點了點頭:“那就好,這人是個笑面閻羅,看着大方,心眼很小。如果你得罪過他,師伯替你做和,他不得不賣我一個面子。”
比起說和來,我更像知道,雲歸海怎麼出現在了這裏。
夏葛懷正在查他呢,這傢伙倒跑到這兒來了。
蘭江離這兒並不近,他三番兩次地來寧城,絕不是個巧合。
掌門師傅請我們坐,月滿弓坐下後,知道我想問什麼,便直接開口問:“不知道雲伯怎麼有興趣來無想山,我們無想山的溫泉不錯,雲伯是來旅遊的麼?”
“哈哈哈,我哪兒有時間來旅遊啊。這事兒我剛剛正要和你們掌門說呢,你倆進來了,說道一半打斷了。我看了你們的真人秀節目,覺得這是個很不錯的商機,這錢與其讓別人掙了,不如我們自己掙了。月小兄弟,剛纔我看了你的身手,很不錯,你的師兄師弟肯定也不遑多讓,我這次過來,是想和貴派聯手搞一個真人秀節目,既可以掙錢,又可以弘揚我國的傳統武術,多好啊。”
媽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和月滿弓對視了一眼,我心裏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