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煩這些動不動說英語的,好像欺負別人聽不懂似的。”
“咦,你四級都沒過,你不就是聽不懂麼。”
“我,我是聽不懂,可是那個拄着柺杖的帥哥不是聽得懂麼。我的天,他長得好帥啊。”
“再帥也沒有月師傅帥,我喜歡月師傅這種的,是校草款。”
“我喜歡這個帥哥,他長得好陽剛哦,人家喜歡。”
……
周圍的羣衆嘰嘰喳喳,月滿弓置若罔聞,他搖頭道:“不用你們讓我一個拳頭,相反,如果你不滿意,也可以兩個人一起上。只是你們只帶了一個踢館的,要不然陳經理你和這位先生一起上。”
月滿弓是真心誠意的,不想打幾遍,恨不得多來幾個,他一次性解決。
沒想到那個jakie也聽懂了月滿弓的意思,充月滿弓比了一箇中指。
可能有些人不懂英文,但是不會有人不懂中指。
手語和髒話是世界通用語言。
在場的人羣情激奮,都衝jakie比起了中指。
那個jakie一個人也比不過其他人,中指豎着環場一週以後,對陳經理低聲說了一句。
陳經理冷笑了一聲,點了點頭說:“jakie說了,讓你一隻手,如果你贏了,那也算你贏。”
月滿弓道:“我真不需要你讓我,我的條件是,按照我們江湖的規矩比。拳腳無眼,比武之前都需要簽訂生死狀,我絕不打擊你的要害,但如果你身體本來就有殘疾,被我打傷了以後致命,責任自負。”
說完,他拍了拍手,千門的門徒立刻送上了生死狀。
這生死狀一式兩份,和我想的不一樣,不是電視劇裏演的那種,用花裏胡哨信紙寫的。
這就是很簡單的a4張,一式兩份寫的都是合同,估計是千門找律師起草的。
門徒把兩份合同遞給兩人,同時還準備了兩支筆,月滿弓刷刷刷就在自己的那一份上籤了字,然後看向陳經理。
陳經理以爲月滿弓只是在擺花頭,無比不屑,對jakie用英語飛快地說:“糊弄人的,你不要怕。”
但是這傢伙還挺上道的,給jakie把合同都翻譯了一遍。
jakie聽完了以後,哈哈大笑:“fuckingfunny!ok!”
說完,他也刷刷刷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個jakie可能和陳經理想的是一樣的,都覺得眼前的這個高手的年輕人,並不是自己的對手。
一力降百會,體重上的量級對於敵人是碾壓的,光是用肉眼都看得出來jakie的體重比月滿弓高了好幾個級別。
當然了,jakie和陳經理想的還是不一樣的,jakie是想快點兒結束前面這些有的沒的,趕緊開打,然後一拳ko,就可以拿錢走人了。
而陳經理自然是想要讓前面這些橋段越多越好,這樣一會兒jakie一拳ko月滿弓的時候,才更有看頭。
他倆唯一一樣的是,從來沒有考慮過,他們會輸。
簽完了字以後,jakie也生澀的中文說:“你,死。”
月滿弓雙手別在身後,神色如常。
這只是在一秒之前,一秒之後,猛地一瞬間,周圍圍觀的羣衆臉色都忽然一綠,有些受不了的,已經往後倒退了一步。
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有種強大的壓力,迫得他們喘不上氣來。
那就是月滿弓的殺氣!
jakie不熟悉傳統武學,不過他經過了這麼多場比賽,對殺氣這個東西很熟悉了。
所以他很清楚,這個殺氣是月滿弓身上發出來的。
人對於恐懼會有一種天然的直覺,有的時候甚至會因爲害怕而放棄抵抗和逃生的慾望。
究竟戰鬥的人,對於殺氣比一般人更敏感,jakie瞬間就愣住了。
這麼強大的氣場,這是他見過的最強大的殺氣了。
比曾經的第二名還要強上數十倍。
jakie開始警惕了,眼前這個東方的小子,很可能會是他到目前爲止遇到過的最強大的殺手。
他甚至忍不住慶幸,還好這個年輕男孩剛纔承諾不會直接打死他。
不過,作爲一個戰士,短暫的恐懼之後,jakie燃起了熊熊鬥志。
還有什麼比打敗一個強勁的敵人更有趣呢?他全神貫注,收斂起剛纔浮躁的心,打算認真對待月滿弓。
我很少見月滿弓空手和別人搏鬥,正好今天也可以開開眼界。
jakie在不停地尋找着攻擊的角度,他不是想拳擊手那樣跳動,而是看起來很閒散地左邊挪兩步,右邊挪兩步,看着像老大爺散步似的。
但是隻有熟悉搏擊的人才知道,他這樣可以保持體力,因爲這樣的無規則搏鬥,並不像拳擊那樣。
而月滿弓索性就更覺了,他連招式都沒有,就這麼站着。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外行現在可連熱鬧都沒得看,這一場打得實在不熱鬧。
這兩人就這樣兜着圈子,既不打也不高招。
不過我這樣的內行可是看得真切,雖然兩個人還沒接觸,但賽事卻已經漸如白熾化。
高手過招,就在瞬息之間。
很可能下一拳,就能決出勝負!
尋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進攻機會,jakie腳下的步伐快如幻影,我感覺他並不是一個箭步刺過去的,而是直接飄了過去,拳頭更是在同時直擊月滿弓的左臉。
月滿弓眼睛睜了一下,原地往後翻了個跟頭,沒人看得明白他是怎麼翻跟頭的,他的雙手還是別再身後,就好像是一個打開了開關的機器一樣,身影往後一飄,就輕輕鬆鬆地躲開了這一拳。
這出招接招,只在眨眼之間。
似乎是jakie想要出招的瞬間,就已經出招,而於此同時,月滿弓就已經知道對方要出招,並且已經躲開。
這就是高手!
月滿弓一個跟頭翻過去,還沒站穩,雙手還別在背後,整個人竟然又從腰部一折,身子橫了過來,雙腿飛起來螺旋如剪刀一般絞向了jakie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