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你個驢一樣的腦子竟然轉的過來這個彎。.biquge要是想活命,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告訴我,財務辦公室在哪裏,中控室在哪裏,公司裏還有多少個保安。”
柳榮是想一五一十都告訴我的,可他是個當老闆的,對這些雜事都不太放在心上。公司裏晚上有多少個保安值班,他也說不清楚。
不過還好,財務辦公室在這層樓的最東頭,這他還是清楚的。
我讓柳榮想辦法把在值班的人疏散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人員傷亡。柳榮不願意:“讓他們走了,誰來救我們啊?!”
“他們能救得了我們麼?他們一出現就是送人頭。我讓你做什麼,你就老實做什麼,別想有的沒的。快,把人疏散了。”
柳榮不甘心,只好摸出手機打電話給樓下的保安隊長打電話。
韓坤道:“小超,你這槍不消音。”
“是啊。”我的話剛說到一半,正在想韓坤說這個幹嗎,猛地一下,我忽然明白了韓坤的意思,一把拍掉了柳榮的手機。
“你!不是你讓我打電話的麼。”
我罵了句髒話,道:“我這槍不消音,這麼大的聲音,聾子都聽見了,也沒人過來看個究竟。媽的,我估計你那保安隊長有問題。”
“他,他都在我公司上班兩年了,不是姜明的人。”
我心裏默默罵道,你柳榮就是個傻逼,韓坤在你身邊佈置了一個內應,你還拿人家當真愛呢。
這話我沒說出口,因爲不想讓韓坤想起傷心事。
我道:“不清楚,反正要麼已經跑了,要麼就有問題。我希望是前者,因爲要是他本來就有問題,那對地形一定很熟悉,這就倒黴了。”
很可能我們到了監控室,他們已經守在監控室了,我們到了財務辦公室,他們已經守在財務辦公室了。
最倒黴的就是他們現在可能在監控室裏,用備用電源監控着我們的一舉一動,所以我們想守守不住,想跑也跑不了。
我當時不知道,就在我焦頭爛額的時候,姜明躺在看守所的鐵牀上,翻了個身。
“喂!來個人!”他拍着牀大喊。
獄警開了兩道門,鐵門乒乒乓乓的響聲回到在空曠的走廊裏,別的房間關着的人本來已經睡了,被姜明吵醒,扯着嗓子在罵娘。
“你他媽的吼什麼呢?!給我老實點兒。”這獄警想起昨天夏葛懷來時的的叮囑,還有所長的交待,看見鬧事兒的人是姜明,心裏有點兒虛。
都說這個姜明很不好惹,有可能會越獄。
要真讓姜明跑了,那他們派出所上上下下都得滾去下山縣。
姜明笑眯眯地說:“警察同志,我只是想問一下幾點。”
獄警將信將疑,不信姜明就只是問個時間,他上下左右看了看,沒看見什麼異常,而且姜明單間的鎖也鎖得結結實實,暫時看是跑不出來的。
“快九點了,你他媽的別玩什麼花招。”
姜明笑道:“九點啊,那差不多了。”
於鋒在辦公室裏值班,聽到手下人傳來的消息,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
“你確定?姜明是這麼說的?”
“獄警小曲說的。”
“九點,差不多了。是什麼意思?他想幹什麼?”
“我也不清楚。他們看守所那兒現在很緊張,前幾天就有傳言,說姜明要越獄,萬一放讓他跑了麻煩就大了。他們讓人來問我們,會不會是和案件的偵察有關。”
“案子一點兒進展都沒有。媽的,他不會真的要跑吧,總共也關不了他幾天了,他跑什麼跑啊。”
於鋒揉了一把亂糟糟的頭髮,從椅子上蹦起來。
“這件事一定要告訴張超,走,我和你去看守所,把一隊的人叫上。”
於鋒把這事告訴了濛濛,濛濛又跟我說了。
“他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不免嘀咕,姜明的所有舉動都太奇怪了。
韓坤問我怎麼回事,我把於鋒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奇怪,姜明到底要幹什麼?”
連韓坤都參不透姜明到底要幹什麼,姜明這個變態實在非我們普通人能理解的。
“現在很麻煩,警方那裏要預備突發情況,人手不夠。恐怕要我們雪豹自己出人。”
我總覺得這是姜明的陰謀,不想輕易讓雪豹的人出面。
雪豹是部隊編制,輕易不可以插手地方事務,原則上來說,我們只有“見義勇爲”的權利,沒有代警方執法的權利。
要是平時,我不擔心,一定讓雪豹過來,直接火力突破,把我和韓坤帶出去就完了。
可現在不一樣,不知道姜明到底打什麼鬼主意,如果他是打算對雪豹下手……不行,我不會讓雪豹爲這種人蒙塵。
“別人留家裏,家裏重要的人太多了,別讓姜明偷了家。就讓民民和老餘過來,把狐狸和老李還回去。催淚彈多帶,聽我的指揮。”
“好。對話,你堅持住,人馬上就到了。”濛濛說。
然而濛濛剛說完,忽然我們的眼前一陣刺亮,整個大樓裏的燈一瞬間又恢復了。
瞬間的光使我和韓坤一下子什麼都看不見,我還沒來得及適應這光亮,忽然燈又滅了,我們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這短短的幾秒鐘之間,槍聲此起彼伏,火光四射。
我和韓坤都感官超過普通人,兩人走着之字形往最近的掩體後面跑。
女殺手趁亂掙脫我,掄起大刀,咬着牙跟,嘶吼着朝我的頭上砍來。
要是平時我真不怕她,就這幾招花拳繡腿,看着挺洋氣的,其實卵用沒有。
我邊跑邊把槍對着她的腳跟來了一發,槍打得匆忙,沒打中她的腳面,但亮起的火光嚇了她一跳,刀子和我錯身而過。
“可惡!!!不準跑!!!”
我想往掩體後面躲,可她纏着我不放,儘管打不着我,我也跑不掉,把我糾纏在走廊中間,就像是個活靶子。
“小超,快過來。”韓坤着急地大喊。
柳榮這傢伙就躲在韓坤的腳邊,沒想到這傢伙長得白白胖胖的,竟然挺靈活的。
子彈雨一樣,不停追着我打過來,我只能通過亂跑來躲開射擊。
但是這樣太危險了,這就是玩兒命。
我好不容易從找了一個勉強能藏身的死角,因爲女殺手擋在我前面,正好可以幫我擋掉那些開槍的人的視線。
“你至於麼?不就是摸了你一下麼,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你不會是要我負責吧。”
其實接着窗外的月光看,這女人長得還挺漂亮的,小蘋果臉很清純,但是眼神中卻又待着一絲魅氣,她左臉上有兩道很細的血色刀疤,不但不醜,反而被她雪白的皮膚襯托着,有種別樣的味道。
剛纔我們拉扯的時候,她的衣領被我扯開了,胸口露出了一大片,這個時候隨着呼吸上下起伏,看着好像還會晃……
她渾身都白的像雪,我搞不懂,一個女殺手爲什麼會這麼白,平時去殺人不用曬太陽還是怎麼的?
剛纔我在太注意,現在這麼一打量,其實她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