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那你先給我開個房吧。”
“您不是來找人的?”前臺迷惑地問。
濛濛見我們的話說得有些圓不上了,更加慌張起來。
但我還是很鎮定,取出提前準備好的假身份證,遞給前臺,道:“本來是想先上去看看環境的,結果被你抓住了。我倆開房, 不過房間要是不好,我可要和你鬧的,哈哈。”
要是以前,我也會像夢夢一樣慌,但回到通市一段時間後,我已經更加適應作爲駿然少東家的這個身份了。我現在也會像一個富二代那樣裝逼了。
本來前臺很懷疑我們,眼睛一直打量着我和濛濛,像是掃描儀一樣,如果我倆互換性別,她那個眼神已經夠我告她騷擾了。
見我麼淡定,她的態度緩和了一些,拿過我的身份證對比了一下,然後又讓我對着鏡頭,要拍照對比我和身份證上的樣子。
“您好,這身份證是您的。這個是5317號房,您要先去看看房麼?”
“給我拿個六樓的吧,6318還空着麼?我喜歡這個數字,又是6又是8.”
前臺帶着職業性的微笑,幫我查了一下,然後說:“這個房間還空的,你倆睡一間麼?”
“沒錯,睡一間啊。”我道。
我們本來就不是來開房的,而是上去查事的,雖然我不缺錢,可也沒必要還兩間房浪費錢玩兒。
我見她的眼神逐漸流露出迷惑之色,不由想起之前無數次被這些服務人員看輕的場景,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些服務人員特別愛看輕人。
“您要不不要考慮兩間?我們這兒房費也不算貴。”
我道:“不用了,就一間。”然後我笑道,“你們也不用這樣推銷吧,怎麼,你們前臺還有業務壓力?”
濛濛面對漂亮女人,就是一個社交廢物,臉紅得都不敢擡起來。雪豹的男人都這樣,在戰場上都是驍勇善戰的雪豹,在女人面前比貓還害羞,我也沒臉嘲笑他,幾個月前我和他差不多。
前臺美女很剋制地翻了個白眼給我:“先生,您收好,這是您的房卡,是大牀房,祝您二位愉快。”
我一個踉蹌,接房卡的時候,臉都快紅到腳脖子了。
等我和濛濛轉身的時候,我聽見前臺很小聲地跟她的同事說:“兩個神經病。”
“隊長,我怎麼感覺和你待在一起一會兒時間,女人對我的誤解好大啊。”
我只好陪着笑乾咳,趕緊想把這個話題糊弄過去。
但濛濛也沒有糾纏太久,他很快就掏出了耳機,面對着電梯的攝像頭的方向,然後把一個耳機塞進了我的耳朵裏。
“剛裝在前臺的監控,我總覺得這個地方有問題。”
“可以啊!”我沒想到濛濛的手腳會這麼快,這纔不愧是我雪豹的精英。
其實我也感覺那前臺有問題,如果她們這裏不允許有訪客,那姜雲清爲什麼沒登記也沒入住就可以進賓館?還有昨晚和我對峙的那個男人,酒店對他們一定有特殊待遇。
我把耳機戴好,立刻聽到前臺嘻嘻索索的聲音。
現在不是入住的高峯期,所以沒有客人的聲音,兩個前臺在交談。
“你說他們不會是……”
“不會啊,這個人又不叫張超。”
“我怎麼感覺有點兒像,而且他剛纔很明顯在敷衍我們。他不會是來找亞哥的吧……”
“不至於吧,而且我給他開了5317緊靠着亞哥的房間,他不要,自己上了六樓。”
“可他上了六樓也可以下來五樓啊。”
“他的房卡只能刷開六樓的電梯,至於樓梯嘛,有人守着。”
果然,這個惠龍酒店和販槍公司是一夥的。
我們進了房間,濛濛很快就干擾器試了一遍,確定房間裏沒有監聽的東西。
“我爬下去,你在這兒等着我。”
“隊長,你小心點兒,這兒可是六樓。”
我點了點頭:“的確,六樓太矮了,都不過癮。”
濛濛喫地一聲笑了出來,無奈道:“你們這些外勤都是怪物,我來截取附近的信號。”
他說完,在牀上打開了帶來的設備,有這設備可以截取附近手機的所有電話和短信。
而我則把繩子綁在了陽臺上,然後抓着繩子,深吸了一口氣,手一鬆,整個人往下滑。
很快,我就到了劉輝住的5318號房,房間裏很安靜,空無一人。
因爲濛濛在樓上截取信號,所以我也不用擔心這個房間裏會有監控設備,所有的監控設備的無線信號也都會被濛濛劫持。
我走到客廳裏,客廳的桌子上有一個碗,碗裏放着水,我往水裏看了一眼,差點兒嚇得叫出來。
在賓館裏看見這麼大一個海碗,我本來還挺喫驚的,這個碗打得好像家裏裝麪條的碗,白色的大瓷碗。
我不經意地往碗裏掃了一眼,罵了一句操,碗裏是一張人臉。
準確地說,這應該是人皮面具,非常逼真,要不是眼睛和嘴巴地方是個窟窿,我都要懷疑這是他們從哪兒割下來的活人臉。
以前我不相信人皮面具這個東西真實存在,但後來杏兒給我畫了一遍之後,我才知道這玩意兒不但存在,而且比電視裏拍得更加逼真。
但這和杏兒給我畫的妝還不同,杏兒那妝不能從臉上撕下來,看這張人皮面具,是可以撕下來,放在水裏保存的。
我趕緊拍了一張照片,這種技術絕不是大路貨,也許找杏兒問一下,就可以找到是誰做的。
可惜房間裏只有一張人皮面具,這兩個人只有一個人用了人皮面具。
面具攤開在水裏的時候看不清具體的長相,我也說不清這人跟我昨晚交手的那人像不像。
我又在房間裏翻找了一下,沒什麼特別的,這倆人連行李箱都沒有,一雙臭襪子散落在地上,還有換洗的衣服放在髒衣簍裏,我看了一眼,衣服是的確沾了血,不用問了,這絕對就是昨晚和我交手的時候穿的那件。
別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我實在找不出什麼來,只好撞上監控設備,然後從繩子上面爬了上去。
回到樓上後,濛濛跟我說:“奇怪了,這附近一點兒信號都沒有,連看電視的人都沒有。”
“看樣子這酒店的生意不好,咱們走吧。”
我不想一會兒跟那兩個要跟蹤的人碰上,就拉着濛濛現在撤。
反正現在房間裏也有監控了,他們幹什麼濛濛也可以監控得到。
讓我很詫異的是,我回到別墅後,何必竟然還在別墅裏,沒跑。
我把蔡小冰叫來:“他沒什麼異常吧。”
蔡小冰謹慎道:“想跑,讓我給攔住了。”
他還得意地衝我搖頭,一臉等我表揚的樣子,我捏着巴掌,想了想被揍他,這小子真是能把我活活地氣死。
“我靠,小蔡你最近腦子出了什麼問題,隊長就是故意要讓他跑。”
“啊?”蔡小冰撓着頭,“我也想放他走,可他現在是我們的重要線索。那怎麼辦?我再把他放了吧。”
“你給我回來。”我被蔡小冰氣得說不出話來,“行了,這次機會錯過了,一會兒我再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