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門外傳來了幾聲扣門聲,我正要反擊,及時地控制住了動作,繼續假裝暈倒了,柳榮嚇得半死,一下子鬆開了繩套,看着林芳問怎麼回事?
“張超,你在裏面麼?”門外傳來的竟然是楚瀟瀟的聲音。
柳榮大驚:“怎麼會有人來?”
林芳悶聲道:“我叫來的。”
“你瘋了!你這個瘋女人,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林芳幽幽地說道:“後來有個大衣櫥,你先躲一躲。等我十分鐘,然後你殺了張超也就不會有人質疑了。”
柳榮很疑惑:“你到底想怎麼做?”
“站在門外的是張超的女朋友,一會兒她會進來把我和張超捉姦在牀,她的脾氣我很瞭解,她一定會發了瘋一樣和張超拼命……”
“放屁,萬一她不呢?”
“呵呵,她不,那也會是她殺死的張超,畢竟刀子上有她的指紋和血跡,就算她暈在了現場,那人也是她殺的,你放心吧。”
柳榮笑了笑:“你是要借刀殺人。”
林芳說:“不是借刀殺人,柳總,您得從腦子裏忘掉這個念頭,從頭到尾就是楚瀟瀟殺人。”
兩人低聲一笑,我就聽見柳榮的腳步聲跨過我往房間的後面走去,再接着就是柳榮開櫃子的聲音。
林芳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我這才發現,這是林芳租的房子,這地方我曾經來過,可從來沒有覺得這兒竟然是一個魔窟一樣恐怖的地方,
我更沒有想到,林芳會像魔鬼一樣恐怖,她要用這麼惡毒的計策,弄死我和楚瀟瀟!
這個女人究竟有沒有心?
我的心頭瀰漫起了無窮的悔恨,如果我從來沒有幫過她,救過她,從來沒有對她心軟過,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了。
如果說,曾經我並不後悔喜歡過她,也不恨她,現在我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我以爲她只是一個虛榮飄搖的女人,原來她不是,她是比毒蛇還毒的毒婦。
在黑暗中,我慢慢睜開了眼睛,和林芳的視線正好對視上。
林芳深吸了一口涼氣,有點兒嚇到了,可能是被我眼睛裏深紅的血絲嚇到了,但是她很快就發現,我還並不能動,又放心了下來。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用沙啞的語氣問道。
林芳笑得很變/態決絕,好像對這世間的一切已經無慾無求,所以放縱了自己的慾望一般。
她先親了一口我的額頭,然後手在我的胸口按了按,就扯開我的衣服,靠在我的胸口休息了一下以後,她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很快脫得只剩內衣,露出凹凸有致漂亮的身材。
在黑暗中,她的胴體若隱若現,漂亮得不得了,但卻讓我想到了美杜莎,希臘神話中那個毒蛇惡魔,我從沒有想過,林芳竟然是這樣的人。
她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然後靠着我的身體,我們兩具身體緊貼在一起。
她窩在我的懷裏,親了親我的臉頰,我能感覺到她好像在流淚,身體輕微地顫抖着,軟綿綿的滾燙得吻落在我的耳根和脖子上,不停地親我,一邊親一邊哭。
我冷笑着說:“假惺惺地幹嘛,要殺我,就殺。”
“你捨不得楚瀟瀟,是麼?我是要殺你,可那是你自找的。你不愛我了,和死了有什麼區別。你死了以後也會恨我吧,恨吧,你恨我比忘了我要好。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我最討厭你那副不在乎的表情,我對你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你爲什麼不在乎。”
我說不出很多字來,張了張嘴,就聽見林芳又說:“你愛着楚瀟瀟,爲了她什麼都願意做麼?我要毀掉你最愛的女人。張超啊,你不知道你讓我多傷心,我恨不得殺了你,可我又不捨得殺你,你叫我怎麼辦?怎麼辦?!”
外面的楚瀟瀟還在敲門,說來也奇怪,她敲得很着急,不像是要來抓姦,倒像是要來救我,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我冷聲說:“什麼好話都讓你說盡了。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我愛你的時候你不珍惜,你等我不愛你了,又要因爲面子搶回來。林芳,你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你只喜歡自己的面子,你讓瀟瀟走,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
林芳的語氣中充滿了盛怒,她忽然坐起身,柔軟雪白的肉團因爲憤怒而顫抖了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爲她說話!那個賤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你別再爲難她,我說過了,你要是真敢動她,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
林芳哈哈大笑,帶着淚光說:“我期待你讓我後悔,如果你做了鬼還不放過我,我能多開心啊。我現在就放你的小心肝進來,張超,你一定要記住,我捨不得讓你死,可是你活着不屬於我……”
說完,她從牀上起來,出去開門。
我掙扎着想要動,身體勉強只能坐起來,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喫錯了什麼藥,整個人都變/態了!
外面傳來門開的聲音,林芳什麼都沒穿,楚瀟瀟應該是直接愣住了。
接着楚瀟瀟的腳步聲飛快地闖了進來,然後是林芳跟進來的聲音。
林芳柔弱地說道:“瀟瀟,你別怪張超,他喝多了……你也知道的,他以前喜歡我。”
媽的,這女人怎麼不去演戲呢?絕對能得奧斯卡小金人。
林芳好像真的是被我欺負的似的:“男人就是這樣的,你要怪就怪我吧,張超他和我說,曾經的確是喜歡你的,你也知道,你這麼優秀的女人,他做夢都想睡到,可他已經得到你了,現在纔會又想起我來,只是想嚐嚐新鮮的……”
林芳的胡說八道剛進行到一半,一記巴掌打在她的臉上,非常清脆。
這一記打完了以後,林芳直接傻了,然後楚瀟瀟又幾巴掌打了上去,這幾下非常用力,林芳直接被她打倒在地上,嘴角都是血,我勉強坐了起來,看見林芳務必詫異,坐在地上捂着臉,喫驚極了。
楚瀟瀟滿臉的盛怒,看着牀頭櫃上的水果刀,一把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