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打,白欣欣被嚇了一跳,而心裏的委屈一瞬間上涌。
她不過就是想要爸爸講故事給她聽,有什麼錯了嘛。
而白夢卻是打了她一巴掌,從小被顧琛寵到現在,沒有捱過打的白欣欣心裏肯定受不了。
“好了!別哭了!”白夢吼道,讓白欣欣哽咽了一聲,淚眼汪汪的看着白夢一秒,隨後繼續哭了起來。
“嗚嗚嗚,媽媽好痛,媽媽不愛我了,我要爸爸!嗚……”白欣欣嚷嚷着,手一邊擦着臉上的眼淚。
白欣欣越哭越兇,白夢聽着心裏實在是煩躁,隨後扭頭關上了白欣欣的房門,完全不管白欣欣。
白欣欣見白夢走了,沒有得到安慰,心裏更是委屈了,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
白夢本是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的,被白欣欣的哭聲吵得心裏更是不爽了。
想着這麼小的孩子要是再去罵,肯定會繼續哭的更久更兇,於是白夢便拿着自己的包離開了別墅。
見白夢走後,留守的保姆開始進了白欣欣房間,開始安慰起她來
別墅的傭人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沒有人敢過問,她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白夢一人開着車來到了酒吧,現在的煩躁心情,只有酒能夠解決了。
白夢進了酒吧,隨後在酒吧嘈雜的音樂聲和衆人的歡呼聲中一個人喝着悶酒。
她喝着喝着,便又想起了顧琛。
顧琛那張絕世的臉在她的眼前晃悠,而白夢的心裏更是多了一份苦澀。
她還是想他愛他的,儘管他爲了另外一個女人不顧自己的性命,她還未無可救藥的愛他。
而顧琛呢?
真是可笑,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愛過自己,本以爲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會讓顧琛愛上自己。
可卻沒有!
顧琛與自己的親密,完全是爲了做個蘇雲看的,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白夢不過是顧琛的一顆棋子。
白夢這麼想着,心裏更是煩悶不已,酒接着一杯一杯下肚,好像喝了足夠的酒,就真的能夠讓她忘記掉心痛一樣。
酒越多,酒吧裏的人也越來越多,因爲深夜即將靠近,酒吧的生意自然越來越火。
黑夜降臨,都市裏的霓虹燈亮起,照亮了一方人等。
永夜都不熄滅的燈,向全天下在昭告着這座城市的輝煌光彩。
與之相反的山林裏,自然清新的山林草木氣息瀰漫在這裏。
白天的時光總是讓山村裏的人覺得很漫長,呼吸着山林特有的氣息,老婦人將門口剛剛從井裏打出來的水端進了茅草屋。
一旁的老伴突然嘆了一口氣,老婦人問道:“老伴,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關心無微不至,老頭子心裏一暖,但他可不是身體不舒服。
他是因爲牀上那人,都已經多少天了,怎麼還沒有醒來。
“老伴啊,不是我說,這你撿回來的人現在都這麼久了,還是沒醒,這可怎麼辦啊。”
老婦人將水放到牀邊,隨後回答老頭子的問題:“赤腳醫生說,她的生命特徵還在,只是這從懸崖上掉下來,這般疼痛不是常人能夠挺的過去的,這也就是說有醒來的機會,只是什麼時候醒來要看她的毅力和造化了。”
老頭子聽了,繼續嘆了一口氣道:“我已經向警察說了這事,他們那邊也在幫我們找了,這娃到底是哪家的,真是可憐。”
老婦人拿剛剛浸溼的帕子,手上動作緩慢而溫柔的替牀上的人擦洗着身子。
老頭子將頭扭到一邊,不再看向這邊來。
老婦人感受着肌膚如水一樣的白嫩和細膩,心裏想着這絕對不是一般家庭裏的孩子。
老婦人繼續替牀上的人擦洗着,一邊回答老頭子道:“嗯,希望警察辦事迅速些吧,我們沒有錢,根本沒有條件去給這個娃更好的治療條件。”
“況且將這娃給了哪些醫生,我根本不放心。”老婦人接着道,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
老頭子又是嘆了一口氣,隨後道:“這我是知道的,想當年……哎,不過今天這個娃要是還不醒來,恐怕真的無力乏天了。”
“老伴你可別胡說,這麼一個生命,可絕對不能在我手上失去纔是,吉人自有天相,這娃的福氣我是相信的,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來,還沒死就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老婦人替牀上人穿好了衣服,隨後道。
老頭子聽着自己的老伴很是倔強,於是也沒有再說些什麼。
一天已經過去,牀上的人還是沒有動靜,老婦人的心裏很是慌亂。
好巧不巧,牀上的人今夜又發起了高燒,老婦人實在是擔心,用農村的土法子給她降溫。
勞累了一個晚上,她的燒才慢慢退下去,老頭子看着自己的老伴這麼勞累,心疼的緊。
兩個善良的人,帶着一顆最樸實的心在對待着一個從未見過的人,這份真誠許是感動了上天。
一夜過去,老婦人累的筋疲力盡,剛天亮沒多久,赤腳醫生已經拿着自己的醫藥箱過來了。
“婆婆,她怎麼樣了?”赤腳醫生進來直接就問。
老頭子搶先老婦人道:“昨天沒有醒來,昨天晚上還發了燒,現在燒好不容易退下了,醫生啊,你說她會不會就這麼死了。”
赤腳醫生一聽,頓時驚訝了幾分,連忙問道:“發燒?她還發燒了?燒既然已經退了,那麼便說明她挺過去了。”
老婦人聽着赤腳醫生這麼說,頓時疑惑不已,這邊赤腳醫生趕緊走了過來,看了看她的眼睛和舌頭。
“婆婆,這位娃子居然能過堅持了下來,到了現在還堅持着,請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爲她醫治好的。”赤腳醫生一邊說着一邊從醫藥箱裏拿出了一些藥物和工具。
老婦人和老頭子在一旁看着,時不時幫下忙,換布,擦藥等等,三人合作,給牀上的人換上了新藥。
全身的傷疤,在藥膏的作用下已經好了大半,但現在就是骨折的地方,赤腳醫生覺得這是難點。
忙活了許久,赤腳醫生這才治療完成,老婦人和老頭子十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