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瞪了他一眼,“要喫水果不知道自己動手啊?”
“啊……”宮城捂着傷口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桃花眼若有似無的瞟過她,“好痛啊,也不知道我是爲了誰纔會受傷的。”
一句話將蘇雲噎的死死的,蘇雲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好,我去做,要喫什麼?”
說話的時候,她已經朝着廚房走去了。
“不好喫我要求重做!”宮城痞痞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直到蘇雲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宮城眼底立馬覆上了一層寒霜,拿起蘇雲的手機,嘴角流露出惡魔般的笑容。
他果斷按下了接聽鍵,隨即將手機放回原位,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繼續悠哉遊哉的看着電視劇。
電話另外一邊,顧琛只是安靜的看着被接起來的電話,像是在欣賞意見漂亮的藝術品,只是一張嘴緊緊的抿着,像是在壓抑着什麼。
“咯,你要的水果好了。”
聽筒裏突然嬌俏的女聲,顧琛的心差點漏掉一拍。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喫這些,就知道你最愛我了,a!”宮城欠扁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蘇雲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將臉湊了過去不要臉的樣子。
“先喫東西,不是說想喫嗎。”
聽筒裏的蘇雲就像是一個十足的小女人,而他們更像是一對戀人。
顧琛抓着手機的手指尖有些泛白,周身都盪漾起滔天的冷意。
他勾起脣角,不再猶豫的直接按下掛機鍵。
心很疼,疼的快要滴血了。
緊接着伴隨而來的是恨意,恨不得去撕了宮城。
顧琛坐到椅子上,漆黑的眼底掀起了狂風巨浪,像是一頭被困住的猛獸正在掙脫牢籠,緊握着的雙手再次張開時,手心裏的鉛筆已經斷成了幾截,掌心已經血肉模糊。
他不敢相信,只是聽到那些話語,情緒已經快要失控,如果蘇雲真的和他生了孩子,他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所以,蘇雲,我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
顧琛的眼底燃起了毅然決然的火苗。
而宮城這邊,他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眼底的光芒更在明媚閃亮。
“做什麼壞事了,這麼開心。”蘇雲將他的變化全部收入眼底,出於好奇隨口問了一下。
“你想知道?”宮城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明顯閃着精光,就像是狩獵者等待着獵物跳進陷阱一樣。
蘇雲瞥了他一眼,很想說不想,但是心裏偏偏又覺得不舒服,整個人就彆扭的杵在原地,進行着天人交戰。
“啊……”宮城仰躺在沙發上,雙腳自然的搭在茶几上,指了指他張開的嘴巴,“你餵我喫水果我就告訴你。”
蘇雲丟了一個白眼過去,直接坐到對面沙發上,“我不想知道。”
哪知宮城突然變了臉色,像是惡狼一樣撲了過來,直接將她壓在身下,“現在連這點權利都不留給我了嗎?還是說……”他的語氣慢了下來,“你現在開始打別的男人的主意了,比如顧琛!”
蘇雲將手橫在兩人中間,想要掙扎,這一次,他卻是鐵了心的不放過蘇雲,抓着她的手越來越用力,卻又不痛,直到蘇雲無法掙脫。
說話的時候,他勾起蘇雲耳邊的一縷秀髮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一口。
宮城臉頰上的笑容越來越妖魅,外面的陽光似乎也要被他比了下去,只是話語中的喫味,就算是蘇雲用腳指頭聽都聽得出來。
“你說,顧琛有什麼好的,沒有我帥,沒有我有女人緣,更沒有我對你好,他就是一坨冰山臉,你配他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而你配我就是錦上添花。”
越說到後面,宮城離她就越近,到了最後兩人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氣息彼此糾纏着,纏繞着。
四目相對,在空氣中碰撞出無限的火花。
宮城嘴角邪笑這勾起,眼底的愛戀傾瀉而出,像是着了魔一樣朝着她的嘴脣靠近,全身蘊育着瘋狂的想要得到她的衝動。
“不……不要!”蘇雲慌了,腦袋偏向一邊,正好和宮城的脣擦肩而過。
趁着這個間隙,蘇雲一下子推開了他,和他拉開一定的距離趕緊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宮城,下不爲例!”
她的語氣裏有些怒氣,對宮城,她卻是怎麼也硬氣不起來。
宮城壓下心底的怒火,卻像是癩皮狗一樣又粘了上來,“看來還是我不夠帥,還不夠吸引你,可是我覺得我明明比較帥氣的啊。”
他慵懶的撩了一下額前掉落的碎髮,朝着蘇雲眨巴下眼睛,簡直就是一直禍害千年的妖精。
蘇雲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你可千萬不要出來禍害別人了。”
“那你收了我,把顧琛踹了吧。”宮城用着半開玩笑的語氣,眉宇之間的認真就像是絲絲縷縷纏繞的線,怎麼也掙脫不開。
“我還是算了吧,你這是千年妖精,我可沒有這個本事可以收了你。”
蘇雲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廚房走去,直接忽略了他眉宇之間的真摯,更多的選擇對這一份真摯的忽視。
宮城掩飾住心底的失落,將整個身體都扔進了沙發裏,一字一句無比認真的開口,“我喫醋了!”
他的聲音很大,幾乎穿透了整個客廳。
蘇雲的腳步頓了一下,回過頭好笑的看着他,然後用食指指着自己,“你是說,你喫我的醋?”
她的表情很誇張,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事情。
宮城無比慎重的點了點頭,“對,我就是喫醋了,我就搞不懂了,顧琛到底有什麼好,他明明就是一個害人精,你說你這個人平時看起來挺精明的,怎麼一遇到他,就變得傻不拉幾的,我說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明明和他沒有必要在見面,偏偏還要和他一起,現在看到他天天這樣纏着你,我很不舒服,很不爽,所以你要補償我。”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蘇雲慢慢的朝着他走進,直到居高臨下的站在他的面前,“所以,你想怎麼補償。”
她很無奈,說了這麼多,恐怕最後一句纔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