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飯店坐下,兩人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外面是車水馬龍,行人步履匆匆。
顧琛的臉色依舊是臭臭的,看樣子就好像是誰欠了他五百萬一樣。
宮城倒像是沒事人一樣,朝着不遠處的服務員打了一記響指。
“先生,您好,這是我們的菜單!”面前兩個男人俊美的讓人不敢直視,服務員畢恭畢敬的遞過菜單。
宮城朝着她拋了一記媚眼,瞬間將服務員迷得七葷八素,急忙害羞的低下了頭。
他沒有任何的收斂,眼角的笑容越發的豔麗魅惑起來,就像是一隻修煉千年的老妖。
“先……先生!”服務員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整張臉紅的和猴屁股差不多。
宮城在菜單上隨意了勾了幾樣,遞了回去,“咯,就這幾樣,告訴後廚可要用心做的,不然我可不買賬。”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回眸,挑眉,“這樣安排,顧先生沒有意見吧?”
後者僅僅是稍微擡了擡眉,沒有更多的反應。
“對面的人你就把他當作木頭人好了,不用理會,快去做菜。”
“好……好!”服務員不敢再看兩人快速的逃走了,細看之下腳步有些慌亂。
顧琛全程就像個局外人,冷眼看着一切,
“要不要我教教你泡妞的技術,到時候就不用再對着我的老婆死纏爛打。”宮城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雙腳一架,一副十足的大爺模樣。
“離開她!”
顧琛似乎終於忍無可忍,面無表情的看着對面的人,一雙深邃的眸子裏盡顯冷意。
“哦?”宮城玩味的戲謔一聲,一隻手捏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他的意思,“我的老婆我爲什麼要放手,顧先生你不會是電視劇看多了,想要扮演一次霸道總裁吧?不過現在值得考慮的是,你有作爲霸道總裁的基礎嗎?”
他的話冷而魅,根本沒有將對面的顧琛放在眼裏。
沉寂,突如其來的沉寂!
兩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在半空中交匯,一邊冷豔妖媚,一邊深沉內斂。
強大的氣場在半空中匯聚起來,就連旁邊喫飯的人也感覺到了氣氛中的不對勁,悄悄的看了過來,很快收回目光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安靜的扒着碗裏的飯菜。
那兩個美的一塌糊塗的男人既然讓人莫名的感到害怕!
剛剛的服務員端着菜走了過來,還沒有靠近就感受到了氣氛的壓抑。
剛剛雀躍的小心思在這一刻也緊繃起來,安靜的低着頭,快速又小心翼翼的將菜擺上了桌,“先……先生,菜上齊了,請慢用。”
說完,她下意識的想要快速的逃離這裏。
“妞!”宮城突然看向轉身的服務員喊出了聲,“回來!”
顧琛依舊一言不發,雲淡風輕的看着面前的人,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目光更加的凌厲。
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蘇雲的老公!
服務員怔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小心翼翼的回頭看着宮城,似乎是在詢問。
“過來!”宮城對着她勾了勾手指。
他的樣子花心至極,似乎面對任何一個異性都會勾起搭訕的心。
服務員傻傻的走了過來。
宮城指了指桌子上的一道菜,“這道菜是什麼?”
“夫妻肺片!”
“謝謝了,到時候我會讓你們老闆給你漲工資的,現在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服務員不在停留轉身快速的離開。
對面的男人就像是從地獄裏出來的魔鬼,沒有張牙舞爪,卻讓人不寒而慄。
即使那個痞帥的男人在那裏,服務員也不敢再有什麼非分之想。
宮城拿起筷子加了一塊夫妻肺片放入口中,細嚼慢嚥,最後滿足的吞下,“要說這夫妻肺片還真不錯,讓我都想要包下這裏的廚師專門給我做菜了,要是是個美女廚師就更好了。”
對面的顧琛依舊端坐在座位上,幽深的眼眸中盪漾着的漩渦深不見底。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拿起筷子,就好像是專門看着宮城喫飯。
宮城也不猶豫,繼續老神在在的喫着面前的菜,只是喫的最多的還是夫妻肺片。
不時,他還發出嘖嘖的讚歎聲,就像是喫到了人間美味。
興許是太過無聊了,宮城漫不經心的開口,“這夫妻肺片啊,之前我也喫不慣,只是我家親親老婆告訴我,這道菜之所以叫做夫妻肺片呢是有一定寓意的。”
他擡起頭慵懶的眼神若有似無的掃過顧琛,“老婆說,既然兩個人成了夫妻,就好像是人的肺一樣是至關重要的,不可割棄的,老婆只是輕輕的說了一下,從此我就愛上了這道菜,我相信我和我老婆一定也是相輔相成,不離不棄的。”
突然,他擡起頭眼神犀利的看向顧琛,“那麼請問你呢?顧先生,你做到這一點了嗎?如果沒有,請你不要在我面前一副說教的樣子,畢竟我……”宮城頓了一下,一雙眸子越發的邪魅起來,嘴角的弧度加大,“和你不熟。”
“剛剛你的表現就是夫妻之間該有的相處之道嗎?”顧琛不是沒有聽出他話語中的諷刺,冷冷的回道。
宮城傾身向前,“我們夫妻之間愛玩這些小遊戲,只要不影響我們的感情又怎麼樣,畢竟外面纏着我老婆的狗也是一點都不自覺。”
說着,他雙手環臂,身子後傾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顧琛。
只是,笑意沒有達到眼底。
“不過我們夫妻之間很開明的,經常的一些小情趣更是讓我們的感情升溫,說不定老婆知道了我剛剛的做法,她還會去自習探查一下那個服務員身上的氣質,然後晚上的時候,我們……”
後面的話令人忍不住的遐想聯翩。
越是說到這裏,宮城嘴角的笑意越發的邪魅起來。
他嘰嘰咂咂說個不停,一字一句都強烈的敲打着顧琛的心尖,面無表情的盯着他。
“你叫我出來就是說這些?”顧琛冷冷的開口,語氣中明顯已經有着不耐煩,身體已經朝着外面傾去。
宮城看着他想要離開的身體,也不慌,反而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不想知道我老婆這麼慌張的去醫院幹什麼?”